“白凰,你是腦子壞了!”她指著白聞笑那張可怖的臉,“這人可是除了我母親的命令,誰的命令都不會聽的!”
“喂,丑八怪,你在猶豫什麼,快去殺了她。”白珠迫不及待的要看白凰在她腳下苦苦求饒的樣子。
就好像那些曾經以欺負她為樂的人一樣,他們欺負她是個無依無靠的小乞丐,所以隨意的踐踏她,侮辱她。
自從她被白夫人領回去之后,就發誓,再也不會去過以前那樣的日子。
只有她白珠踐踏別人的份兒!
白聞笑麻木的臉上有了別的神情,深紫色眼眸柔和下來,像是不敢置信,手掌也抖動個不停。
“笑哥哥,你還記得我嗎?”白凰一步步的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那年你被她帶走,我很擔心你,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聞笑喉嚨里發出了‘赫赫’的聲音,他捂著自己的喉嚨,想要說話。
整個人的玄力暴動,眼底變得一片赤紅。
白珠害怕的退后了好幾步,白聞笑好像突然就失去了理智,變成了一只隨時會暴起傷人的猛獸一樣。
但白凰腳步卻沒有半分猶豫。
前身留下的記憶告訴她,大步向前!不要遲疑。
直到她猛地伸出雙臂抱住了白聞笑,他才猛地吐出一口氣,麻木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可以稱得上是憨傻的笑容。
“凰!凰!”他用粗糙不堪的聲音喊出了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
“不可能!這不可能!”白珠咬著牙,去拉扯白聞笑的衣服,“丑八怪!你敢不聽我的命令,信不信我……!”
白聞笑突然轉身,直接掐住了白珠的脖子。
白珠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殺!”白聞笑臉色狠戾,一把就將她舉了起來,她的雙腳在空中無力的晃蕩。
白凰站在他身旁,眼中是滿滿的譏諷。
“不可能?”白凰冷笑,“為什麼覺得我不該認識他?你知道,白聞笑,他在被白夫人帶走訓練之前,是怎麼過的日子嗎?”
白珠艱難的喘著氣,在白聞笑實力的碾壓之下根本做不出反抗。
“他是被扔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倉庫里,和白夫人的私生女一起,如同豬狗一樣被養著的。”
“你!胡說!”白珠翻起了白眼,“我才是娘親的女兒!哪里來的私生女!”
“笑哥哥,放她下來!”白凰剔著指甲尖兒,冷笑。
白聞笑聽話的松開了手,他親昵的拉住了她的衣袖。
“凰!”
白凰伸手幫他擦掉了臉上的泥屑。
“你算是哪門子的白家人?”白凰歪著頭,俯視著白珠,“不過就是一個白夫人利用的旗子,只不過是因為,白夫人的私生女
是個廢物,她不肯承認,所以當時順勢收下了你而已。”
“不!我不信!”白珠痛苦的抱住了自己腦袋。
“其實你已經有所察覺了了?她對你到底是好還是不好。”白凰冷笑,“今日我找回了笑哥哥,心情好,不和你計較,你滾
!”
白珠想起她的話,白聞笑和真正的私生女一塊兒長大,而白聞笑又對白凰很親昵,難道白凰才是真正的白家人?
她艱難的喘著氣兒。
白凰卻已經帶著白聞笑轉身了。
要跑嗎?
不!
她才是白家的孩子,只能有她一個,真假有什麼重要的?
她悄悄的從袖口之中拿出一個暗殺性的玄階靈寶,將玄力都灌注進去。
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一樣猛地就沖殺了過去。
“去死!白凰!”
她速度快成了一道殘影。
但卻沒想到白凰比她更快。
手上早就準備好的冰弓直接射出一支冰箭。
冰箭直接穿透過她的胸口,染了血的冰晶如同上好的紅寶石。
白珠手上的匕首緩緩的松開。
整個人半跪在了地上。
白凰看著她徹底的斷氣,輕笑說:“看,笑哥哥,我就說她不會乖乖走人的。”總有一些人,喜歡自尋死路!
之前白家的人如何將她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她如今就會怎麼對待白家的人,是啊,她原本就沒打算放過白珠,之前說要放
了她也不過是耍著她玩兒罷了。
白聞笑不以為意,在他看來,白珠同路邊的一顆石頭沒有半分區別,他滿心滿眼都是白凰。
在那曾經暗無天日的日子里,他和小小的白凰一起,抱團取暖。
沒有人和他做朋友,白凰是唯一的一個。
哪怕他后來天賦覺醒之后被白夫人帶走,經歷了很多殘忍人道的對待,至始至終他都記得那個喊他‘笑哥哥’的白凰。
白凰望進他深紫色的眼睛里,那種被全身心信賴的感覺讓她心頭酸楚。
心頭突然涌出的眷戀,大概是以前那個‘白凰’對她帶來的影響。
“凰。”他傻氣的笑。
白凰心中有了決定,她要帶白聞笑走。
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子,總要為人家做點事情!
“笑哥哥,跟我走好嗎?”
白聞笑點頭,拽住了她的袖口。
白凰低頭撿起了白珠的匕首靈寶。
上面刻著‘夜行匕’三個字。
“蒲蒲,感應一下靈獸蛋的氣息。”
白凰看著沉沉的天色,皺眉說道。
蒲蒲舔著小嘴兒。
“馬上就要出來了。”它眼中有瑩瑩綠光涌動,“不過……好像還有別的氣息。”
白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