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快到祖墳的時候,秦渝突然吃痛的捂住胸口,痛的都快要跪下去,身上泛著一層黃色的光芒,我連忙拉著秦渝往后退,秦渝這才好些。
“安心,我不能靠近,祖墳的符咒讓我很難受。”
秦渝緩過來,俊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額頭上青筋也隱隱上浮。
“秦渝,那你在這里等我,我過去看看情況。”
秦渝原地盤膝而坐,“當心點。”
我連忙跑過去,遠遠地就聽見吵鬧聲,我走過去,看著指著我爸媽破口大罵的男人,又老又矮小,一臉尖嘴猴腮的樣子,那罵人丑陋的嘴臉,看著都想扇他,太刻薄了。
“安家祖墳不能動!”
我大聲喊道,爸爸見我回來,連忙把我拉到一旁,“安心,你怎麼來了?”
“爸,動祖墳秦渝會受到傷害。”
我小聲說著,爸爸聽我這麼說,將我拉遠一些。
“安心,你先和秦渝去蛇仙廟看看東西掉了沒,這里有我和你.媽在,不會讓他起墳的。”
爸爸這麼一說,我神色微變,難不成二堂伯還派人去搜查蛇仙廟?
“你就是安心?轉世在安家的白蛇?”
我沒有理會他,這個二堂伯不但電話里面讓我討厭,現在看見他開口更讓我厭惡。
一副高高在上,好像我們都虧欠他似的。
“真是沒禮貌。”
二堂伯話音剛落,我冷嗤一聲,“禮貌他分人,對待有禮貌的人才需要禮貌。”
“安雄,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怪不得白蛇轉世,不是人的東西。”
安強指著我破口大罵,我氣的不行。
“那你又是什麼東西,長輩沒有長輩的樣,就跟瘋狗似的,見人就咬。”我罵完,見他氣的臉色陰沉,又補充道,“不過我再不禮貌,狗咬我一口,我也不會咬狗。”
“你你你……”
二堂伯指著我,氣的渾身發顫。
我撇嘴,瞪著他,“我好的很,你還是好好的想想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別張口閉口罵人不是東西,都一把年紀了,可別沒弄清楚自己什麼東西就翹辮子了。”
我爽了!
從三堂伯到現在,個個都只會仗著自己的輩分欺負我。
先發制人這個詞,我現在知道,可以這樣玩,反正我又沒有見過他,罵完再說 。
二堂伯氣的捂著胸口,看著他喘不上氣,我收回視線,這才發現所有人都看著我傻了眼。
“爸,我待會再來。”
我爸‘誒’了一聲,我連忙走向秦渝,就聽見我爸對我媽感慨說,“沒想到安心這孩子口才這麼好。”
我走了一會回頭看了眼,見爸媽沒事,想到爸媽的交代快步回到秦渝身邊。
秦渝還在調息,我看向爸媽那邊,好像吵起來了,不過沒有動手。
“安心。”
秦渝起身,“我沒事了。”
我收回視線,“爸爸讓我們去蛇仙廟看看東西,別丟了。”
秦渝看向祖墳那邊,“祖墳不能給他起了,要不然要出大事。”
我應聲,這二堂伯都病成這樣了,看來我想要阻止他就只能把他弄走。
“先回去看看。”
秦渝跟我回到蛇仙廟,看著蛇仙廟內的落葉,我抬頭看向屋頂,這房頂又沒有露天,這落葉怎麼來的?
“安心,有生人的氣息。”
秦渝拉著我閃身便進了房間,我們躲在房門后,聽到屋外傳來腳步聲,然后悉悉索索的聲響,秦渝對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變回本體,在縮小,變成一條拇指大小的青蛇溜了出去。
我連忙查看了下房間內藏著的箱子,婆婆給的,曾祖父房中的,三堂伯給的,幸好都在。
“安心,應該是安強的風水師楊邪,他好像察覺到了我。”
“這麼厲害?”
我把耳朵貼在門邊,外面現在沒有動靜,這個楊邪不會發現這個門吧?
“秦渝 ,他能找到這個房間嗎?”
“不能。”秦渝回答,見我擔憂,補充道,“他就算聽得見聲音,也找不到。”
“那我東西放在這里他們找不到吧?”
我不放心問,要是有可能,我得把東西藏好。
“婆婆給你的玉佩和簪子你要不要隨身攜帶,或者交給我保管。”
“給你保管,放在我身上也不安全。”
“放在玄冰洞,我施法護著,這樣誰都找不到。”
“那就全部都藏起來,一樣都不能給他們拿到。”
我把東西全都藏在玄冰洞,秦渝施法護著,我們便打算出去會會這個楊邪。
我們從蛇仙廟的后面走出去,正好和楊邪碰上,這長頭發,看著就像是個壞人,那眼神邪惡,上下打量我們,看得人背脊發寒。
“青蛇元神,轉世白蛇?”
楊邪開口,和二堂伯一樣很讓人不舒服。
“楊家風水師?”
秦渝冷眼盯著他,“怎麼,想收了我?”
“沒有這個本事。”
楊邪倒是實在,看著秦渝,“楊家先祖和安家先祖造的孽,我作為后代子孫深表愧疚。”
“所以你這是來道歉的。”
我問楊邪,他盯著我,突然笑了, 只是這笑容,我心里發毛。
“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來這里是找蛇墓找藥的,據調查的結果顯示,蛇墓極有可能就在這村里的山中,你們二位想必知道這蛇墓的位置。”
“我不知道。”
我話落,楊邪眼睛微瞇,眼神中透露著危險。
“我真的不知道,你都說我是轉世的白蛇了,我現在就一個普通人類,秦渝他記憶丟失,跟我差不多,你這麼厲害,難道你看不出來他滿臉病態,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