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沒有回我,我扭頭看著他,居然睡著了。
我打了個哈欠,靠著秦渝旁就睡了。
秦渝睜開眼,看了眼身邊的安心,嘴角微微上揚,想不到有朝一日,也有被她保護的時候。
“你還是和以前那般,見不得我受苦。”
秦渝的手輕輕的將安心眉間的碎發整理好,伸手將安心攬入懷中,閉上眼睛。
一大早,爸媽就請了一輛車來幫忙,拉了一大卡車的東西回鄉下老家。
平時坐車兩個小時,自己開車一個半小時就到了,我們回村,村長就把我爸給喊走了。
我媽讓村里的焊接師傅給我家的鐵門給整修,我收拾著東西,三堂伯的東西我放在衣柜里,但是我還是很不放心。
我將箱子和東西分開,打算找個時間藏起來。
爸媽不讓我告訴他們放哪,我知道他們的用意,趁著他們都忙的時候,把東西埋到了蛇仙廟內。
“安心。”
我爸扛著鋤頭,“剛剛我問過村長了,他說你曾祖父墳前有些東西,我們去看看。”
“爸,是安陽嗎?”
我爸搖頭,我連忙換了鞋子,我爸給我一把鏟子。
我爸很少去曾祖父的墳頭上香,因為爺爺不讓,今天他主動提起,我看著眉間的憂愁,我心生不安。
“爸,爺爺不讓我們去曾祖父的墳頭,如果不是安陽的事,我們還是別去,我怕……”
“怕也沒用,得去瞧個明白。”
我看著爸爸臉上糾結的表情,三堂伯給我爸到底交代了什麼任務,他連命都不要,現在連曾祖父的墳頭都去。
我跟上我爸的腳步,我媽沒來,我爸說我媽要留在家里處理點事。
曾祖父下葬的時候,據說,我爺爺被他們排斥,墓碑上連他的名字都沒,就連清明節上香都不讓。
曾祖父的墓就在當年他退掉的蛇廟附近,不過,那一帶,除了曾祖父外,也沒有人敢用。
堂叔伯他們有錢,將曾祖父墳墓周圍都搞得很好,氣派,是村里最氣派的一座墳。
“安心,你在這里別亂走。”
我爸放下鋤頭,循著曾祖父的墳墓轉了一圈,我好奇地張望,卻發現墳頭那好像塌陷了,還裂開。
“爸,墳頭那是塌陷了嗎?”
我這麼一喊,我爸連忙跑過來,我走過去,用眼睛示意,我爸看見了塌陷的地方,臉色大變。
“墳頭塌消子孫稀。”
我爸突然念道,眼睛看向墳上方,臉色慘白如紙。
“墳上無草絕家資。”
我反復念著這話,是我字面上理解的意思嗎?
“怪不得你三堂伯出事了,他們也太狠毒了。”
第26章 幫我拿個盒子
“爸,你是說三堂伯的死和曾祖父有關系?”
我爸氣的渾身發抖,看了我一眼,重重的嘆氣,默默的點燃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安心,墳頭塌消子孫稀,墳上無草絕家資,你讀書不少,應該知道這話的意思。”
我看著曾祖父墳頭塌陷的那一塊,“爸,會不會只是個意外?”
“你自己看看塌陷那塊的裂縫。”
我湊上前,看著的確像是被什麼弄開的。
“回家。”
我爸扛起鋤頭離開,我連忙拿著鏟子追上。
忽然背后傳來一陣冷風,我打了個寒顫,這大白天的,應該不至于。
“安心,今天這事不能對任何人說起,尤其是安寧。”
我爸嚴肅叮囑,“安寧是蛇母,我們盡量不要招惹她。”
“爸,都是她來找我的,我怎麼可能招惹她。”我躲安寧還來不及,一想到她每次都想要我的手鐲,我心里就發慌。
安寧要手鐲是為了秦渝吧?
我下意識的摸著手鐲,想著他昨晚那一吻,心情很復雜,他所謂的療傷到底是怎麼樣?
“安雄,快回去吧,你家老大回來了,帶了一幫人要拆了你家。”
村里人看見我爸連忙打招呼,我爸和我趕回家,遠遠的就看見幾輛車停在我家不遠處,圍滿了人,還有一輛挖掘機朝著我家這邊開過來。
鐵門內,我媽頭發凌亂的舉著大掃把,氣勢洶洶的瞪著大堂伯。
“安松,別以為我們家窮好欺負,你今天要是敢拆了我家,我今天就把你打死。”
我和我爸進了家門,大堂伯看見我們都回來了,冷嗤一聲。
“安雄,我這可是好心給你建個大房子,你看看她,瘋婆子似的。”
“安松,我家就三人,住不慣大房子。”
我爸把鋤頭丟到一旁,盯著大堂伯。
“我有話單獨和你說。”
大堂伯讓手下都暫停,我爸和他走到廚房,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大堂伯的臉色不太好看,指著我爸的鼻子,咬牙切齒,我還以為他要打我爸,沒想到他氣沖沖的離開了。
很快,大堂伯的人也全都散了。
“爸,你和他說了什麼,大堂伯怎麼走了?”
“你曾祖父的墳頭。”
我爸走到我媽面前,“收拾一下,待會該出發了。”
“爸,去哪啊?”
我媽沒理我,去準備了。
“安心,你不是答應幫安陽嗎?我們要抓緊時間。”
我爸讓村里人散了,就開始磨刀,我想要幫忙,卻發現插不上手,我爸沉著臉,總是一副有事要做,卻又不告訴我的樣子。
“安心,去劉嬸家買糯米,我和她打過招呼了。”
我媽喊道,我應了聲,拿著錢就去了隔壁,剛進門就聽見劉嬸家傳來爭吵的聲音,聲音很大,大概就是劉嬸老公不讓劉嬸幫我家,說我家太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