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砰砰作響。
安寧,太詭異了。
“安心,走。”
我媽拉著我離開,感覺和安寧待在一起,她背脊發寒。
媽媽把我拉到祖宅好遠的地方,這才停了下來。
“安心,你剛剛怎麼回事,你嚇死媽媽了。”
我媽責備起來,“你不知道安寧現在不是人,那塊玉佩還能要嗎?”
“媽,我剛剛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沖了過去,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現在也是心有余悸。
“你剛剛看見安寧的眼睛沒?”
“青綠色的。”
我媽點頭,“對,我仿佛還看見她的頭變成一條蛇,我們得去多弄點辟邪的東西。”
我媽拉著我去村頭賣豬肉的李家,我媽讓我等她,她進去,不一會就拿著一把刀出來,上面油膩膩的,我不解。
“安心,這是殺豬刀,殺氣重,可以辟邪的。”
“媽,安寧現在雖然不是人,可她還是人的樣子,你拿著殺豬刀殺她啊?”
我媽瞪了我一眼,訓道,“你懂什麼,這拿著都能保平安,放著總好過沒有。”
我想想也是,也沒有說什麼。
下午,爸爸和媽媽都在忙著安陽的后事,我幫著干點活,只是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我知道,那是安寧。
三堂伯母哭暈了幾次,醒來又在哭。
安寧裝裝樣子,我走到哪,都能看見她盯著我。
那眼睛泛著青綠色的光芒,詭異至極。
偶爾,嘴角的帶著笑,笑的讓我毛骨悚然。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害怕天黑,那一刻,我感覺到空氣的溫度都降到了零下幾度,不是冬天的冷,而是,席卷心頭的恐懼感。
晚上吃席的時候,安寧過來找我。
帶著甜甜的笑容,和我打招呼。
“安心,天黑了。”
我沒有理會她,我等我爸媽一起回家,晚上,我們不會守夜。
“安心。”
我爸走到我面前,看著安寧也在,見她脖子上戴著我的那塊玉佩,并無想要拿回來的意思。
“這塊玉佩給安寧吧,她是姐姐。”
我爸一臉疲憊,他今天忙前忙后,三堂伯脾氣不好,安陽出事,后事都是找我爸,忙了一天,又出力又出錢的,他們卻理所當然,還說是我爸心里有鬼。
“安心,你該回去了。”
安寧朝著我揮揮手,走進祖宅內,和三堂伯母站在一起。
三堂伯母也跟著舉起手,目光無神,朝著我揮揮手,那畫面,詭異的嚇人。
我連忙拉著我爸出了祖宅,回頭看了眼祖宅,只覺得里面陰森恐怖。
“別怕。”
我爸輕聲安撫,“邪不勝正。”
“爸,我不怕。”
但,邪真的不勝正嗎?
今天媽媽帶著我又是買殺豬刀,又是買黑狗血,搞得好像我們做了惡事,怕被報復。
從祖宅到我家有一段路,因為安陽的事,村里這會已經沒人敢在外邊了。
我其實心里也發毛,雖然說安陽是意外身亡,可我內心的恐懼卻半點都沒有消失。
“李婆子那邊有消息嗎?”
我爸問,這劉嬸老公答應去找李婆子,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回去了。
“還沒,待會到她那問下。”
我爸應聲,又說,“安心,那塊玉佩不要了,已經臟了。”
“好。”
我爸這時解釋了,不過,我也沒有這麼在意那塊玉佩。
“安心,回頭我和你爸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我媽說著,將下午買的殺豬刀遞給我,“先拿這個辟邪。”
我沖著我媽點頭,笑著接過,“媽,謝謝。”
我知道爸媽擔心我,因為三堂伯家的事,我們一家好久都沒有笑過了。
“安心,她跟來了。”
秦渝的聲音突然傳來,我腳下踩到石頭,一個不穩,就感覺到一雙冰涼的手扶著我。
“別怕,我在。”
秦渝出現了,就在我的身邊。
“安心,沒事吧?”
我媽關心的走過來,撞到秦渝,他的身體就好像水波動一下,退到另一邊。
我連忙收回視線,“媽,我沒事,我就是突然崴了下,不礙事。”
“安心,快點回去。”
秦渝催促道,“他們快到了。”
他們?
我回過神,連忙對爸媽說,“我們趕緊回去吧。”
我爸媽看著我神色不對,好似察覺到,加快了腳步。
秦渝沒有跟上來,我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我還回頭看了眼,昏黃的路燈下,有幾道身影,我連忙喊道,“爸媽,他們來了。”
我爸打開鐵門讓我們進去,關好鐵門。
安寧,三堂伯母和三堂伯,還有……安陽。
他們一家子站在我家的鐵門前,除了安寧之外,其他三個形如走尸,毫無反應。
“爸,安陽活了。”
我焦急的喊道,我爸看向三堂伯,他的眼眶紅了,眼中泛著淚光。
“安心,別害怕,爸爸在。”
我這兩天聽到最多的就是我爸這句話,他可能覺得我害怕吧。
“爸,我不怕,我來幫你。”
我看著我爸下樓,連忙跟上,我媽已經拿著糯米朝著鐵門那撒去,安寧站在那,雙手抱胸,她的身上隱約可見有幾條蛇,眼睛有紅有綠,詭異的很。
“別看她。”
秦渝的聲音出現,我連忙移開視線。
“糯米對她沒有太大的作用,盡量用黑狗血噴她身上,能震懾住她。”
秦渝提醒,我看了眼廚房買回來的小黑狗,心生不忍。
可眼下,也沒有選擇。
秦渝并沒有出現,但是他的聲音卻一直跟著我。
“爸,用黑狗血管用。”
我爸狐疑的看向我,“安心,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