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母直接表示會幫她留意合適的公司。
盧進沒想到顧姣居然毫不客氣就拒絕,她難道不知道這禮物的價值嗎?
他忍不住說道:“這套首飾當初拍下時花了六千多萬。”
即使是娛樂圈中當紅大明星,也沒法對價值六千萬的首飾平常心對待。他內心懷疑這顧姣是不是因為不識貨,所以不清楚價值。
顧姣呵了呵。她當女皇的時候,全國最好的首飾都是隨意她選的,就算是帝王綠這級別的,她說想拿來當彈珠玩,下面都會上趕著捧到她面前。
她淡淡道:“六千萬很多嗎?也就那樣吧。”
楊田甜重重點頭,“首飾我那邊多著呢,你想要啥,直接選。全挑走了也可以。”她還有理由買新的。
“而且你家里種的那幾盆蘭花,隨便拿一盆都能買幾套這首飾了。”
和顧姣變成好友后,楊田甜也是去過顧姣那邊。結果外界吹捧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那些蘭花,在顧姣那邊,就仿佛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也不知道顧姣是怎麼養出來的。
盧進也清楚楊田甜的性子,知道她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
比起自己的弟弟和父親,他顯然更知道進退分寸,馬上道歉,“對不起,是我先前因為偏見的緣故太小覷你了。”
“我們盧家愿意拿出最大的誠意和你和解。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什麼時候有新的想法,可以隨時聯系我。”
他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顧姣。
顧姣收下名片后,沖他微微頷首。盧進也不再多糾纏,馬上離開。走之前,還不忘給全劇組都點了昂貴的下午茶點心送過來。
顧姣和楊田甜說道:“倘若盧家由他繼承的話,說不定未來還能小有可為。”
這位可比他父親要懂得審時度勢,還懂得放低姿態。
楊田甜點點頭,說道:“他父親盧有材就是傻逼,我聽說他正在走宴叔叔的門路。宴時珩才不會買宴叔叔的賬呢。”
顧姣眉頭皺了起來,只希望宴時珩不會被自己的父親給氣到。他那身體可受不得氣,雖然知道宴時珩本事不小,但對方虛弱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讓顧姣頗為擔心他對自己的父親還懷抱著期待,會受到傷害。
……
宴凱銘一臉舒暢地從“白玉京”中出來。白玉京是前年新開的會所,里面的女孩不僅年輕貌美,而且每個都有出彩的絕活,說話還動聽。尤其是花魁,在圈子中的名聲更是響亮,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一擲千金來一親芳澤。但這位美女可挑剔了,看不上眼的根本不招待。
可惜宴家雖然也是一等一的人家,但宴凱銘沒這方面的門路,只能想想而已。這幾天托了盧有材的緣故,倒是很好地滿足了他的心愿。
“銘哥,這事就拜托你了。”盧有材將宴凱銘捧得很高,“你不僅是蔣家的女婿,還是時珩的親生父親,他們就算不給別人面子,也得給你幾分薄面。”
宴凱銘十分大方地擺手,“小事一樁,很好解決的,我回去肯定和時珩說。只是小輩之間的口角之爭,沒必要搞成這樣,和氣生財啊。”
盧有材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也就銘哥你講義氣。我原本當兄弟的那些人,現在巴不得踩在我頭頂上拉屎,哪里愿意幫我。”
盧有材這幾日也算是看透世事薄涼了,等盧家的危機過了,他一定要讓這些小人付出代價。
一個個高帽子戴上去,吹捧得宴凱銘仿佛踩在云端上一樣,整個人舒暢得不行。
他對司機說道:“走,去時珩那邊。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他了,不知道他現在身體情況如何。”
“對了,他住的小區叫什麼名字?”
他也就只有上回宴時珩差點出事才過去一趟,其他根本就沒去過。幸好司機依然記得,車很快就開到了小區門前,還是一直忠實當保鏢的李成下來帶他們上樓。
宴凱銘一段時間沒和兒子見面,一照面就發現他的氣色比先前好很多,“看來你那醫生的確有本事,我就放心了。”他琢磨著,到時候讓時珩把那醫生借給他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喝酒喝多了,他那玩意兒有些不中用了。
“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宴時珩神色冷淡。在拿到屬于自己那份資產后,他便懶得和宴家人維持聯系。
宴凱銘心中有些不舒服,覺得自己作為父親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他忍了下來,咳嗽了一聲,說出自己的來意,“之前我一直擔心你不像你弟弟一樣接受過專門的精英教育,我原本還擔心你以后怎麼辦。沒想到你居然能入那位大佬的眼,有他護著,我就安心了。”
他一副慈父的模樣,“只是人活在世上,還是要與人為善,多交一些朋友,結下人脈,別太過咄咄逼人。那盧棟是不懂事,他也受夠教訓了,你出出氣也就算了,何必遷怒到你盧叔叔身上呢?”
“這點你弟弟就做得比你好多了,你得多跟他學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