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通在的關系,顧姣沒有表現出自己的醫術。再說了,這針是她扎的,宴時珩什麼情況她最清楚不過了,吐口血昏迷一下而已,其實根本不嚴重。
李成先是裝模作樣地打電話讓醫生過來,然后拳頭直接落在張通身上,惡狠狠罵道:“你們不在這幾天,少爺身體越來越好。你一來,就害得少爺吐血昏迷。說,你們是不是故意想要害大少爺?”
“我可憐的少爺啊,身體都這樣了,這些黑了心肝的,怎麼還不肯放過你。”
李成年輕時是當過特種兵的,就算上了年紀,那也老當益壯,拳頭不是蓋的,打得張通慘叫連連,臉上身上全都腫了起來。
直到醫生到來了,張通才停止了揍人的行為。
醫生在那邊手忙腳亂的,搗鼓了半天,才讓宴時珩醒了過來。
宴時珩這一暈將宴家其他人都驚動了,宴時珩的父親宴凱銘和他繼母李梓蘭都到來了。
李梓蘭見到宴時珩這虛弱的模樣,忍不住拿出手絹擦拭眼角的淚,“我可憐的時珩,媽看到你這樣太難受了,恨不得代替你承受這些痛苦。”
顧凱銘一臉感動,有妻如此,夫復何求。梓蘭真是慈母,對時珩一直視若己出。
顧姣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你別靠近他,你身上的香水味對他身體不好。”
其實這是借口,主要是宴時珩這位繼母,眼角含淚,臉上的悲戚卻顯得如此的塑料,讓顧姣分外看不順眼。
她點了下宴時珩腰的某個穴位,宴時珩順勢吐出一口鮮血。
“看,我就說不能靠近,來看望病人怎麼能噴香水呢。
你瞧,現在害得時珩又吐血了。”
原本正擦淚的李梓蘭,表情都僵硬了,眼淚要掉不掉的。
第14章 原來是繼母啊
“你真的是他媽嗎?如果是親媽的話,兒子都生病那麼多年,怎麼會連這最基本的事情都沒考慮到。”
宴時珩一臉虛弱,“她是我繼母。”
他拿出手絹,擦掉嘴角的血,靠在顧姣身邊。
“哦,原來是繼母啊,那難怪了。”
顧姣那意味深長的表情如同一巴掌狠狠落在李梓蘭的臉上,她表情仿佛打翻了墨水瓶一樣。幾秒后,才收拾好情緒,用愧疚的語氣說道:“我以為時珩的身體調養了這麼久,已經好很多了,是我不好。”
宴時珩最忠心的保鏢李成直接冷笑,“原本少爺的身體是好了不少,偏偏夫人派了張通過來,直接把少爺搞得病危。夫人您要是真的為少爺考慮,就別再派人過來了。我怕多來幾次,少爺這條命都保不住了。”
“是我不好,我不該因為太相信夫人和張通,結果放任他們單獨相處出門買東西。”
宴時珩說道:“我這身體,稍微吹下風就變成這樣,我是真的沒法出門去參加宴會。母親的好意我只能拒絕了。”
他露出了苦澀的表情,蒼白的臉色是那麼羸弱,顯得格外讓人心疼。說這話時,他還咳嗽了一聲,手絹上都是血。
李成更怒了,“夫人您居然還要強迫少爺出門?虧得我先前一直那麼信任你,以為你真的關心少爺。”
顧姣嘆了口氣,“畢竟是繼母……”
李梓蘭被顧姣和李成的對話給架在火上,臉上火辣辣的。她能感受到從四面八方投注過來的眼神帶著對她的懷疑。
她心下大恨,自己經營多年的名聲,在今日居然有倒塌的危險。
就連宴凱銘,望著愛妻的眼神都多了幾分的不悅和質疑。雖然他對宴時珩的感情不如對小兒子宴時全的,但畢竟也是他兒子,而且還是聯系著蔣家的紐帶,他當然不愿意看到大兒子出事。
李梓蘭深呼吸一口氣,一咬牙,巴掌狠狠地落在管家張通臉上,“不是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嗎?萬事都要以時珩的身體為主,他身體既然不好,就不該讓他出門,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張通原本就被打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李梓蘭打他的時候,長長的指甲劃破了他的臉,疼得他齜牙咧嘴的。換做是其他人,他早就發作了,但對象是李梓蘭,是他年輕時心心念念的女神,于是他忍了。
他垂著頭,一臉愧疚,“對不起,這事是我做得不妥當。”
李梓蘭聽到他認錯,微微松了口氣,對丈夫說道:“張管家這些年來對我們忠心耿耿,看在這點份上,這次就罰他一年的工資如何?”
對于張通來說,雖然一年工資上百萬,但對他來說,大頭反而是底下的孝敬。這懲罰看起來挺嚴重的,但還真不痛不癢。他心中一片甜蜜:梓蘭果然還是向著他的。
顧姣一臉驚訝地看著宴時珩,“你真的是宴家的少爺嗎?”
宴時珩咳嗽一聲,“如假包換。”
顧姣嘆了口氣,“都差點害死你了,我以為最輕也得是開除,結果居然只是意思意思懲罰一年薪水。你們宴家還真是寬宏大量啊。”
“不過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不是親生的。
換做是她親生的孩子差點被害死,不知道這位夫人還能這樣輕飄飄放過兇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