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誰?
她雖不討厭花草,可對花草的喜愛也一般,送她這樣名貴的蘭草,還不如送她一把花椒種子,可能她能更開心一點。
這禮物又不像是她這個年紀的同窗送的,那能是誰?
沈千歌眉頭一擰,不管是送什麼東西都要投其所好,若是送她盆景花草,定然普通的就好,送這麼貴重的是不是根本就不是送給她的?
那名貴的花草會是送給誰的?她身邊親近的人不過只有祖母和姑姑而已。
突然,沈千歌腦中靈光一閃,她想到姑姑養的那些花草,還有那盆絕品的綠牡丹。
難道這盆素冠荷鼎是送給姑姑的?
朝著這條線想,好似這個結果越來越合理。
沈千歌起身圍繞著這盆蘭花細看,終于在花盆底部發現了端倪!
花盆底部印著四個字“逍遙王府”。
沈千歌:……
她頓時想起了之前在寺廟見到的逍遙王,而后眼睛瞇了起來,難道逍遙王和姑姑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否則他又怎會借著鋪子開張的借口送給姑姑蘭花,而且還是絕品蘭花!
關鍵是這逍遙王早早過世……要是姑姑與他有什麼,那姑姑日后的名聲怎麼辦?
沈千歌決定晚上就帶著這盆素冠荷鼎與姑姑談一談。
視線落回到了文房四寶上,這套文房四寶是套在禮盒里的,她將它們單獨取出來,又都一一放到桌案上。
最后才在硯臺側面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字,而且是篆體,一個“煜”字。
沈千歌:……這不會是顧宸煜送的禮吧?
將硯臺仔細拿在手中查看,硯臺雖然干凈整潔,看起來和新的無甚區別,可若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硯臺有被使用過的痕跡,只是不甚明顯罷了。
沈千歌瞬間覺得后脊背拔涼拔涼的,這不會是顧宸煜用過的吧?
他是書中的男主,日后又會頗得那位的看中,她當真是一點也不想與他有絲毫的牽扯。
沈千歌擰眉,突然這份賀禮就變得燙手起來,現在看來,還當真是不如送她一盒爆竿呢!
這番看下來,沈千歌覺得自己最后只能收下那份大的嚇人的爆竿了。
她嘴角抽了抽,別告訴她,這爆竿是燕王送的……
便民食肆開張第一日,剛過了午時,準備的所有吃食都賣了個精光,竟然一只包子都沒剩下。
最后何掌柜不得不親自走到食肆門口給還沒吃到的客人們賠罪,承諾明日一定一早就開張,早市時辰若是買面點,仍然給大家五折優惠,讓大家趕早。
客人們這才依依不舍地散了,相約明日一早來排隊!
中午一過,便民食肆就掛上了吃食告罄,今日打烊的木牌,這可將對面福運酒樓刺激的不輕。
自從一早上便民食肆開張,福運酒樓愣是沒進來一個客人,只有一個客人踏進了門檻,還沒坐下呢,就被對面便民食肆的熱鬧給吸引走了,喊都喊不住。
福運酒樓根本就沒想到便民食肆會是今日開張,而且仍然做的吃食生意,不但做的吃食生意,而且與福運酒樓經營的地方還大部分重合,聽出來的客人們說,便民食肆里不但能外帶,大堂有桌椅,二樓還有雅間!
之前便民食肆沒開張的時候,福運酒樓一天要招待不少客人,這些日子下來,廚房光是每天采買的食材就不少,這突然一天的,一個生意都沒有,廚房從早上準備的那些菜一點都沒消耗,大廚都在廚房抹冷汗了。
吳二見對面終于掛上了打烊的木牌,趕緊小跑著去告訴掌柜。
“錢叔,對面打烊了,看來今日是不會開張了。”
臉色陰沉了一早上的錢掌柜終于轉了多云,“趕緊讓伙計們準備準備,飯點還沒完全過去,一會兒定然有不少客人。”
吳二笑著“哎”了一聲,忙快跑著去通知了。
誰知道過了半個時辰,七賢街路過的來來往往的百姓卻沒一個進福運酒樓的大門。
其中有兩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剛要進酒樓,就被旁邊路過的好心人拉住了,只聽這好心人道:“你們兩個小伙子錢多還是怎的,去這家酒樓?這家酒樓一頓就要吃掉你十來兩銀子!有這錢,還不如在對面的便民食肆包個雅間!”
雖然兩個書生第一次來七賢街,并不知道便民食肆的名字,但是一聽說這看起來普通的酒樓一頓飯要吃十兩銀子,也被嚇的不輕,其中一人朝著好心人行了一禮,“多謝這位老哥提醒,小弟這就換條街用飯。”十兩銀子,在朱雀大街的大酒樓也能吃到一頓豐盛的宴席了。
吳二想留住這兩個客人,追在后面要喊要給這兩個書生打折,可兩位書生一聽嚇地跑的更快了。
最后福運酒樓今日一天都沒有一個客人,實在是他們平日里割百姓的韭菜割的太狠了,導致附近一片的百姓都對這家酒樓怨念頗深。
酒樓今日買的食材到了最后也都只能給酒樓里的廚子伙計分了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