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成功,不知道她臉頰劃痕和疤痕會不會徹底被治愈。
沈千歌重生回來后,想開了許多,心性也更加堅毅,有了主意后,就很快進入夢鄉,在小小的寧壽堂偏院睡的香甜。
沈夫人臨到了子夜還沒休息。
白嬤嬤匆匆進來。
沈夫人掃了白嬤嬤一眼,說話都帶著冷氣兒,顯然是怒意交加,“如何?”
白嬤嬤低著頭,動都不敢動,只低聲回話,“夫……夫人,寧壽堂那邊的燈火都熄了……”
沈夫人本來臉色就不好,這會兒聽了白嬤嬤的話,瞬間青白交加,看來沈千歌這個女兒翅膀是硬了!
“她既然不想去,我這個當娘的自然也不會逼迫兒女!”沈夫人一甩衣袖將旁邊小幾上的茶盞掃到了地上。
青瓷茶盞接觸到大理石磚瞬間變得粉碎,茶漬灑了一地,一屋子的丫鬟嬤嬤都戰戰兢兢。
白嬤嬤渾身哆嗦了一下,一句話都不敢再說,實際上她心里覺得夫人很不講道理。
她連二小姐的月例銀子都扣了,明擺著是疏遠二小姐,現在二小姐不來求她,她又生氣,二小姐才是真的冤呢!
寧壽堂正院,老夫人閉著眼睛,手中撥著佛珠,看似鎮定非常,可不斷抖動的眼皮卻泄露了老人家的不安。
沈姑姑陪坐在旁邊,滿臉焦急,她本就是個不擅長隱藏情緒的人,而心底又隱隱有一種期待得到沈家人關心的期望,所以沈千歌的接近對她來說比表面上表現還要的重要。
沈千歌在沈姑姑眼里已經成為了她對親情渴望的一種化身。
一個小丫鬟匆匆進了正堂,將沈夫人并未請沈千歌去前院量衣服的事說了。
沈姑姑滿臉訝異,“嫂子居然不讓千歌去!”
沈老夫人睜開了眼簾,嘆息了一聲,“青姐兒,早十年前,你不是就知道了你嫂子的性格,千歌這般違逆她,她又怎會順她的意。”
老夫人這句話一說,姑姑沈青臉色立馬黯淡了下來。
是啊,如果沈夫人真的那麼大度,她和母親又怎會只能窩在寧壽堂隱居。
沈青慘然一笑,“娘,是我給沈家丟臉了。”
聽到沈姑姑這麼說,老夫人臉色一板,怒道:“你今日這般境地又不是你的過錯!不過是你的運氣差了些,談何丟臉!”
老夫人雖然已經這樣說過許多次給沈姑姑打氣,一開始沈姑姑還會這麼認為,可隨著時間一長,再加上有些下人時不時的嚼耳根,她對自己也懷疑起來,認為自己就是天生的克夫孤煞命,導致越來越自卑,越來越厭棄自己。
怕這一根筋的女兒又想差了道兒,老夫人趕緊岔開話題,“偏院如何?”
沈姑姑被母親這句話說的回神,立馬拋卻掉了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回道:“我瞧著千歌院里是等著錦繡閣的老板娘走了才熄燈的,怕是這孩子確實想著去長公主的宴會呢!”
沈千歌這個年紀正是愛美愛面子的年紀,況且長公主的宴會這般盛大,京中有數的貴女都會去赴宴,若是她不去,可是會被同齡人笑話的。
沈姑姑年輕的時候也去過長公主的宴會,她還記得第一次去時的期盼心情。
老夫人凝眉,過了片刻道:“罷了,老身在長公主那還有幾分臉面,便用這幾分老臉給千歌求一張請帖來又如何。”
第三十五章:花費如此之巨
年數過的太多,很多人都忘了,老夫人在年輕的時候與天元長公主是手帕交,后來老夫人嫁給沈老大人后,為了回避朝中的黨派相爭,這才走動少了起來,但是兩人一直私底下有通信。直到沈姑姑被夫家休棄,老夫人帶著女兒住到寧壽堂,這才斷了一切與京中達官勛貴的來往,徹底將家事交給了沈夫人。
“真的?若是這樣,我明日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千歌。”沈姑姑高興的眼睛閃閃發亮,像是一個還未出閣的天真少女一樣。
老夫人鮮少看到這樣歡喜的女兒,她臉上也帶了笑意,“青姐兒,莫慌,等明日我寫信請過長公主有了回復,你再告訴千歌也不遲,若是你無事,這兩日可為千歌做一身參加宴會穿的衣裳,你那嫂子定然是不會再讓人給千歌做新衣了。”
被母親一提醒,沈姑姑這才恍然,“對,娘,我幫千歌做新衣去,我那還有不少布料呢!”
沈姑姑心靈手巧,又機敏聰慧,不管是女紅,還是養花養草,更甚在管理家業產業上都非常有天賦,老夫人就這一個女兒,自從沈姑姑生下來后就悉心教導,原本將她娶回去的人家可保家業延綿三代,可誰想她會有這般命運,老夫人不知道多少次在夢中怒吼,命運何其不公!
求人辦事,尤其是五公主,總不好什麼都不帶,于是,沈千歌一大早起來就做了青團和麻糬,青團的餡兒用的是豆沙,麻薯的餡兒就豐富多了,有棗泥的、南瓜的、蛋黃的、甚至還有切成丁的熏肉餡兒。
為了使麻薯有多種顏色,沈千歌在米面里兌了南瓜、菠菜汁等,做出來四種不同顏色的麻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