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梅一口氣將鎖都上了個遍,這才松了口氣。
嚇死她了!
顧博易這時候放下報紙,看著這對母子無語,但目光掃到一旁的南向晚時,又露出和藹慈祥的微笑。
緊接著,起身給南向晚拿飲料去了。
家里的這兩個總是惹他生氣,但這個準兒媳還是討喜的,越看越喜歡!
南向晚坐在沙發上,接過了顧爸爸遞來的冰可樂,開心的打開來喝。
顧博易和藹的看著她:“好喝不?好喝叔叔給你把可樂公司買下來。”
顧北淮:“……”
葉飛梅:“好!這個好!”
顧博易被夸的有些上頭:“嗯嗯,叔回頭就去談。”
顧北淮受不了了,開口:“你買不起。”
葉飛梅當場不高興了。
顧博易好似被駁了面子,生氣道:“我談下一個區域代理沒有問題!”
顧北淮思考著可行性,然后點了點頭,只不過這有點搶人生意的做法了,就因為小崽崽愛喝可樂?
葉飛梅完全不懂,就在一旁催促:“談,你明天就去談,然后送給咱姑娘,有錢讓咱姑娘賺!”
顧博易洋洋得意:“那肯定!”
幾人聊天間,南向晚拿出了平板:“顧叔叔,我有一些理論和公式不懂。”
顧博易擼起袖子:“哎呀,是理科不?你叔叔我別的不行,但只要是理科就沒有我不會的!”
南向晚:“物理和天文呢,還有機械。”
顧博易眼神都亮了:“哎喲喲,快快,叔教你!”
于是,展開了一場一對一教學。
顧北淮拿著筆記本在旁邊聽,時不時的記錄重點,有些他會,有些確實不懂。
過分超前的課程,南向晚一開始完全聽不懂,這玩意兒難的超出了她想象。
但她記憶力好,多次補課之后學出了經驗,認認真真的將顧博易說的話全部記在腦子里,打算回去反復研究。
就這樣一直到了中午,有人敲門。
葉飛梅緊張的站起來:“怕不是辛老爺子打來了?”
顧博易還有些意猶未盡呢,他還想繼續給南向晚當老師。
顧北淮則是知道差不多了,上前開門。
哪知來者不是辛老也不是辛姿,而是南松拎著有些邋遢的南朝陽。
顧北淮愣了一下,然后讓開路:“來接南向晚的吧?叔叔快進來吧。”
南松打量著顧北淮,表情不太好:“嗯。”
顧北淮微笑著,禮儀到位。
南朝陽現在特別想一頭撞死在豆腐上,他剛被老爸從松鼠大軍中解救下來,正是最狼狽的時候,身上全是松果渣和樹葉,粘在了頭發里,衣領上,全身各處。
仿佛在什麼地方打了好幾個滾似的!
這一幕卻被眼前這位看到了?
受不了了!人生都無望了!
顧博易站了起來,知道這就是未來親家,相當的熱情。
但南松很不熱情,很不高興,淡淡的應付著,就想拉女兒走人。
南向晚收起平板,乖乖的跟爸爸和弟弟回家。
南松是舍不得對女兒說什麼的,就是在路上一個勁的搖頭嘆氣。
南朝陽卻賤兮兮的湊過來,在姐姐耳邊開口:“你完了!”
南向晚看了他一眼:“你放心,你肯定會陪著我一起死。”
南朝陽:“……”
三人回到外公家,外公已經龍虎之姿的坐在了一張太師椅上,手中是一根戒尺。
不長,不粗,但很可怕!
南朝陽一進去就乖乖的站在原地低頭不動,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努力判斷了一下,自己錯是錯了,錯在嘲笑外公,但這事其實不嚴重。
姐姐犯的事才嚴重!
先是在懲罰中私自脫逃,再是去了別人家待了一上午,南朝陽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姐姐要挨戒尺。
南向晚看到那根尺倒是沒反應,她覺著這麼短這麼細,打著能疼到哪去?
于是她就這麼跟外公直視,眼神帶著淡淡的無辜。
辛老看著她,呵斥:“錯哪了?!”
南向晚看了眼自己狼狽的弟弟,語氣帶著詢問:“錯在不該挑釁小松鼠?”
辛老一口氣差點就沒提上來,他就不該問,而是應該直接打!
辛姿在旁邊冷著臉不說話,南松慌張的扯了扯老婆衣袖。
要不要勸啊?難道真打?
女兒長這麼大,可從來沒挨過一下啊!
南松甚至不敢去看,心疼壞了。
辛姿依舊不說話,沒反應。
南松慌了,這父女倆一開始吵的很兇,但最后又在房間里商量了起來,他又不敢偷聽,就乖乖的去廚房做飯了,所以并不知道最終的商量結果。
難道辛姿真同意讓外公來管教?
不能夠啊!不要打他女兒!
辛老兇神惡煞的看著南向晚,一字一句道:“你錯有二,一是不該私自逃懲,二是不該去別人家里!所以,這兩戒尺你今天少不了!”
南向晚與理據爭的反駁:“逃懲我承認我錯了,去別人家里怎麼不行?我不服,一戒尺。”
辛老:“討價還價,錯上加錯!三戒尺!”
話落。
他抬手,一撫戒尺,仿佛下定了決心:“第一戒尺,打你不懂規矩!”
啪!
輕輕的一抽,抽在了旁邊南朝陽的大腿筋上!
明明沒有用力,明明就是隨意一彈。
但南朝陽當場就被抽翻了,痛到失聲,抱著自己大腿差點沒疼暈過去!
什麼情況?
說好的打姐姐,怎麼最后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