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尋常之人,他不會在意。
但趙隨心每次提起容淵的時候,都會不經意地提起段嬌嬌。
或許是因為這些,長孫白在觀察容淵的時候,心中始終無法對他生出好感來。
云景頗有些無奈,目光越過了普善圣僧,朝著地上那三個美人看去,聲音冷了下來:“本尊不喜投懷送抱之人,你們也不要以為自己的意圖隱藏得很好,若再出現在本尊眼前,便是十個圣僧,也保不住你們。”
冷冷說完之后,云景又向著北境眾人掃了一眼,這才轉身與容淵一同向著為西境眾人準備下的庭院走去。
普善圣僧念了一句佛號,見那兩人走遠了,這才轉身朝著地上三位美人看去。
“幾位女施主,你們快起來吧。”
地上的一位美人雙目通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楚楚可憐地朝著普善圣僧看去:“方才還要多謝圣僧為我們求情,不然只怕我們就要命絕于此了,圣僧之恩,我們該如何報答才好……”
“幾位女施主只要好好養傷,莫再招惹那兩位,便是對貧僧最大的報答了。”普善圣僧又說道。
“圣僧,”只見那美人已經跪在了普善圣僧的面前,嬌媚的臉蛋再配上霧蒙蒙的雙眼,格外的惹人憐惜:“小女子只愿跟在圣僧身邊服侍,方才足以填補心中的感激之情,請圣僧收了小女子吧……”
“唉……”普善圣僧的眼中滿是無奈:“貧僧一介出家人,怕是承受不起女施主的好意,另外……方才清鶴教少尊所言,還請三位女施主認真對待,可莫要一錯再錯了。”
說完之后,普善圣僧竟未再理這些女子,也朝著西境的庭院去了。
待西境的人都走了,浮歡這才松了口氣,同沈懷冰說道:“剛才那兩個男人太兇了,他們的眼神……”
只是一回想起來,浮歡便默默吞咽了下口水,他們的眼神,一看就是殺過很多人的亡命之徒,當年她在東境坑蒙拐騙的時候,雖說也看到過不少兇惡之人,但還從沒有人只一眼就讓她如此害怕的。
“你不必怕他們,”沈懷冰看了過來:“他們殺再多的人,也不會殺你,段嬌嬌和西境的關系很好。”
“段嬌嬌這麼牛?!”浮歡驚得眼睛都瞪大了。
沈懷冰抿了抿唇,而且,她敢斷定,剛才的容淵一定是因為看穿了這不是真的段嬌嬌,才會叫趙隨心走的,估計那位清鶴教的少尊過不了多久也能看出來了,還有普善圣僧……
沈懷冰的眼神格外復雜。
“你怎麼了?”浮歡有些好奇地看著沈懷冰的表情,不過很快她便輕咳了兩聲,然后昂首挺胸,再喝口果汁裝模作樣。
這方,趙隨心跟著容淵來到了屋中之后,后者立刻開口問道:“她去什麼地方了?”
“啊?”趙隨心沒想到容淵這麼快就猜出來了。
“你師尊,段嬌嬌,”容淵默了默,又接著道:“怎麼不親自來?”
聞言,趙隨心撓了撓頭:“師尊她去噩凜荒歷練了。”
“噩凜荒,又往那麼危險的地方跑,”容淵眉心輕蹙,語氣頗有些無奈:“她一個人去的嗎?”
“不是啊,還有付師叔,”趙隨心悠悠說道:“再說容少主你不也是整天血雨腥風的嗎?”
話音落下,容淵卻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后半句話,那雙好看的眸子瞇了瞇:“付清殊?倒是有幾分長相,她可還真會享受,知道帶個小白臉在身邊賞心悅目。”
“咳咳咳,”趙隨心渾身的不自在:“你不要亂想啊,師尊她對付師叔沒有那種意思的,只是并肩作戰的關系,而且付師叔若是知道你在背地里叫他小白臉,肯定要找你麻煩的。”
容淵揉了揉眉心,接著道:“那個假扮她的人是誰?”
聞言,趙隨心拉了拉嘴角:“你怎麼不問我心法修煉到第幾重了?”
“對了,”容淵反應了過來:“你心法練到第幾重了?”
“果然,”趙隨心的眼睛已經洞察了一切:“在你這邊我連師尊的邊邊角角都比不上。”
聽到這些,容淵不由一笑:“傻孩子,若你不是她帶回來的,本少主又怎會傳你心法?”
趙隨心驚訝地圓睜著眼睛:“你好歹也敷衍我兩句啊……”
“所以,”容淵悠然道:“那個假扮她的人是誰?”
破陣宗為北境諸人提供的庭院緊挨著西境,乃是因為基本上沒有哪一境敢與西境的人接觸,除了北境的空空門。
于是這個光榮的位置便交給了北境。
得知這個消息后的浮歡卻還是提心吊膽了起來。
要知道她這回是來看美人的,不是來看殺人如麻的大魔頭們的。
不過有了之前沈懷冰的寬慰,以及那個一看就很善良的普善圣僧,她也漸漸的放寬了心。
一放松下來,她便惦記上了破陣宗的靈果們。
“小白?”浮歡在庭院內轉悠著,一連找了好幾個房間:“小白,你去哪兒了,我要吃靈果啊!”
一圈下來,她都沒有發現長孫白的身形,不由耷拉起了一張臉。
放眼望去,那外面靈樹上結的碩大果實,雖然近在眼前,于她而言卻是遠在天邊。
正此時,旁邊院子里的一棵靈樹忽的吸引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