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鄞然卻是投其所好地取出了一本劍譜來,說道:“為了恭賀沈姑娘結嬰,我特意動用散仙盟的全部力量,為沈姑娘找到了這孤本劍譜,不知沈姑娘會不會喜歡。”
“何必要勞動整個散仙盟的力量為我找東西,蕭盟主的心意我收了,這劍譜還是收回去吧。”沈懷冰走上了前去。
見此,許正初便立刻說道:“冰兒,這既是鄞然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蕭鄞然對待沈懷冰的用心,許正初是看在眼里的,從前的他倒也不怎麼看得上這個小子,誰能想到他現在竟然能夠在沒有了蕭無生的庇護后,還成了散仙盟的新任盟主,這日后,若真能讓蕭鄞然對沈懷冰死心塌地的,他不就可以更加容易地拿捏散仙盟了嗎?
沈懷冰的目光往許正初身上掠過,她也猜出了他的想法,便走上前去,接了蕭鄞然遞來的劍譜:“多謝。”
許正初有意撮合他二人,便站起了身來,說道:“看來我是真的喝了太多的酒,有些疲乏了,和你們這些年輕人比不上,你們許久不見應該也有不少話要說,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許正初便朝著殿門處走去,走到半路又想起了什麼,轉身朝著泰柏池看去:“對了柏池,你們御獸宗前一陣子送來的靈獸有幾只病了,蒼瀾宗內的醫修們都找不到醫治的辦法,好在今日你來了,正好隨我一道看看去。”
“不了吧許掌門,我與懷冰妹妹也好久沒見了,也有好多話要說呢。”泰柏池滿臉為難地說道。
聞言,許正初的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不悅,接著道:“冰兒既然已經出關了,要敘舊也不急于這一時,這靈獸的病可等不得啊。”
泰柏池倒是并不想答應許正初的要求,但想到了臨來的時候自家父親說的話,而今許正初的修為上來了,可不能隨意惹他厭煩,便只好答應了下來。
待兩人離開之后,房間內便只剩下了沈懷冰與蕭鄞然二人,對于蕭鄞然來說,這倒是正中下懷。
“懷冰,這些年來,你過得可還好?”蕭鄞然問道。
沈懷冰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聽到他所說的話,忽的一笑:“難道蕭盟主沒有閉關過嗎?”
聞言,蕭鄞然蹙眉:“懷冰,現在的你為何對我如此生疏,難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嗎?”
“蕭盟主言重了,我們可從未熟悉過,還有,”沈懷冰說道:“我的看法應當也不重要,蕭盟主對自己的現狀很滿意吧。”
蕭鄞然這次來本是想說結為道侶一事的,沒想到沈懷冰的態度竟然如此冷漠,他現在倒是不好去提這事了。
空氣中的氛圍便這樣尷尬著。
“若你覺得我哪里做的不好,只要說出來,我一定會改的,你若有什麼想要的,也只管告訴我,只要我可以辦到,就一定會給你,”蕭鄞然的眼中滿是認真:“懷冰,我對你是真心的。”
“你我之間不適合談這些。”沈懷冰倒了杯茶,緩緩喝著。
蕭鄞然也有些無奈:“那你覺得,我們之間適合談些什麼。”
沈懷冰抬眸:“你何時離開?”
“你趕我走?”蕭鄞然心中一痛。
沈懷冰沉默片刻:“那我走。”
說完后,她放下了茶杯直接轉身離開。
蕭鄞然的心中有火氣,袖下的拳頭已經攥緊了。
若放在以前,他早就不會再來主動招惹沈懷冰了,但現在的他不僅要忍受她的冷漠,甚至還要想方設法地和她成為道侶。
在沈懷冰離開后不久,蕭鄞然強行鎮定了下來,然后出了大殿,同蒼瀾宗的弟子問了許正初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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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為道侶?”許正初對于他這麼早就提出了成親的事情而感到驚訝:“你不去問問她的意思麼?”
“我背后是整個散仙盟,絕對是她最好的選擇,”蕭鄞然低垂著頭:“而且懷冰她面冷心熱,對什麼都不會表現出喜愛,但她的心中一定是有我的。”
許正初聽著他的話,心下也有了一番思量。
“萬一她不想成親呢?”
“還望許前輩能夠幫幫晚輩,晚輩此生非她不娶,若能喜結良緣,豈不也令散仙盟與蒼瀾宗之間的關系更進一步?”
聞言,許正初輕笑著看他,片刻后微微點頭:“那我就替你去問問她的意思吧。”
沈懷冰原想著蕭鄞然和泰柏池離開了蒼瀾宗,她可以安安靜靜地整理整理這幾年來蒼瀾宗內的宗務,但第二天,她便又被許正初給叫了過去。
殿內,沈懷冰心中厭煩,但面上還維持著從容不迫的表情。
許正初緩緩笑道:“今日只你我師徒二人,不必拘束,咱們閑話些家常。”
聞言,沈懷冰輕笑:“師尊的修為愈發的高了,弟子打心眼里為師尊高興,之前聽人說,師尊的境界又有所松動,想必最近就又要閉關了吧?”
許正初點了點頭:“是啊,該準備準備閉關沖擊化神中期了,為師閉關的這段時間,你要處理好宗門內的事情,千萬不可出現任何的差錯。”
“師尊放心,弟子一定會的。”
“冰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時候成個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