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趕緊連滾帶爬的跑了。
……
蘇鹽做這一切的時候,司俊佐正在他的臥室里打電話,什麼都沒聽到。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走出房間。
見蘇鹽坐在客廳里一邊看電視一邊嗑瓜子,他問:“解決了?”
蘇鹽點點頭:“嗯,解決了。”
司俊佐在蘇鹽的對面坐下來:“她老是這麼騷擾你,也不是個辦法。”
蘇鹽挑眉:“五哥放心,她不敢再來了。”
除非,蘇沁真的不要命了。
司俊佐見蘇鹽一副自信的樣子,他唇角翹了翹,沒說什麼。
……
言家。
言家坐落在南城附近的一座私人島嶼上。
整座島,隸屬于言家。
外面的人不能進去。
里面的人要出去,只能坐直升飛機。
言家是半隱世的狀態。
富可敵國,卻鮮少人知道。
因為多年前言夫人“痛失愛子”,一度抑郁成疾。
言先生買下整座島嶼,全家遷過去,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多年過去,言夫人的抑郁癥終于痊愈。
但,她已經習慣了島上清凈的生活。
所以,言家人便一直在島上生存了下來。
昨天言歡出去考駕照科目二,順帶在外面玩了一天,今天才回來。
言歡并不在島上常住。
島上雖然一應設備都很齊全,但是,都是言家人,言歡正值青春年少,自然是待不住的。
她在外面給言夫人帶了一份禮物回來。
“大伯母。”
言歡提著禮盒,遠遠的看著言夫人正在修剪花園里的景觀樹,便朝著她奔了過去。
言夫人聞聲,回眸。
“言歡,你慢點兒。”
言夫人穿著一條月牙色的旗袍,身姿修長纖細,那出挑的天鵝頸并沒有因為歲月的沉淀而彎曲,她那張漂亮的臉上更是沒有任何歲月的痕跡。
大兒子都已經25歲了。
但,說她才三十歲,都有人信。
言夫人優雅中帶著知性和端莊,眼神里同時又透著幾絲威嚴。
言歡趕緊停下腳步,邁著淑女的步子,到了言夫人的面前。
“大伯母,我給你帶了禮物回來哦。”言歡笑瞇瞇的。
言夫人將剪刀遞給一旁的女傭,夸贊道:“難得你出去考駕照還記得我,帶了什麼,我看看?”
言歡趕緊將禮盒遞給她:“大伯母,我知道你喜歡吃甜食,我跑遍了南城,這是我買的最好吃的糕點,你嘗嘗看。”
言夫人在一旁的桌子旁坐下來,她打開盒子。
包裝得很精美,賣相也很好看。
她接過女傭遞過來的毛巾凈了手,這才拿起一塊嘗了嘗。
她點點頭:“嗯,味道不錯,你有心了。”
言歡笑著道:“不用客氣,誰叫你比我親媽還親呢。”
言夫人笑:“你媽媽聽見了可要吃醋了。”
言歡:“才不會呢。”
言夫人問:“這次出去又遇見什麼好玩的了?”
言歡:“大伯母,這次我……”
言歡差點兒就要脫口而出遇見蘇鹽的事情。
然而,想到二堂哥言律的警告,她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其實也沒什麼,根本不好玩兒。”言歡說。
言夫人吃掉了一塊糕點,微笑的拆穿她:“不好玩你還老是往外跑?”
言歡嘟囔:“島上都是家里人,更不好玩。”
言夫人:“……”
言歡盯著言夫人,突然說道:“大伯母,你說,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兩個不相干的人長得那麼像呢?”
昨天在考試現場遇見的“少年”真的和二哥長得很像。
但,大伯母只生了三個兒子。
其中小兒子一生下來就死掉了。
那“少年”鐵定和言家沒什麼關系的。
但,真的太像了。
言夫人端著茶緩緩的喝了一口,優雅無比。
她說:“像就像唄,好多素人不是也長得像明星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你遇見誰長得像誰嗎?”
言歡:“……”
大伯母真是太聰明了。
她隨口說了一句,她就猜到了。
言歡說:“嗯,我就是看到一個人,長得好像一個男明星啊。”
言夫人無奈:“你呀,從小就追星,現在都念大學了,還是追星,什麼時候才長得大?”
言歡笑:“我已經長大了啊。”
到底,言歡還是如言律的愿,沒有將昨天的事情告訴給言夫人。
喪子之痛,是一般人無法感同身受的。
她還是乖乖的聽二堂哥的話。
言歡又問:“大伯母,二哥是不是快回來了?”
言夫人點點頭:“嗯,他今年畢業,拿到學位證書就回來。”
……
即將高考。
埃利斯學院高三生迎來了最后一次模擬考試。
這一次的題目,老師們刻意出得很難。
雖然上一次考到了年級第二十名。
考場是按照名次分的。
蘇鹽和傅彥林坐在了同一間教室里。
傅彥林坐在一號的位置,蘇鹽坐在二十號。
第一堂考語文。
整整兩個半小時。
早上九點,到中午十一點半。
然而,剛十點鐘,第一教室就有人交卷了。
不是別人,正是蘇鹽。
“我去,這麼快?”
有同學看著自己才做一半的題目,對于蘇鹽交卷有些驚訝。
監考老師也很驚訝,出聲道:“同學,考試才剛開始不久,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蘇鹽搖頭:“不用了。”
傅彥林朝著蘇鹽看了一眼,唇角忍不住揚了揚。
蘇鹽終于不再隱藏實力了。
接下來的三堂考試,蘇鹽都是第一個交卷的。
最后一堂英語考完,回到教室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