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頗為不屑。
安然:“……”
誰說畜牲沒有智商的!
今日她要是沒有系統的話,估計小命就得交代在這里了。
當母狼將安然撲倒,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側的時候,安然死死扯住母狼頸部毛發的手詭異的多出了一把刀。
下一秒輕松割斷了母狼的脖頸。
與此同時,大腿傳來一陣劇痛。
另外一只野狼竟不知何時咬中了她,安然一把將母狼推開,手中的刀揮了出去。
落單的野狼嗚咽一聲。
往后退了幾步。
畏懼的盯著安然。
安然往下一看,頓時想撕了那只狼的心都有。
過年時甘甜秀給她新做的棉褲此刻被撕開了一個大窟窿,嗖嗖的冷風灌進來,連痛都木了三分!
她倒抽一口冷氣,看向野狼的眼神冰冷至極。
門外的甘甜秀終于撞開了房門,哭著竄了進來,野狼順勢撲過去。
她一時躲避不及,竟愣在了當場。
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迅速的將她拉開。
而后一根木棍精準的命中了那只野狼,將其打得一趔趄,夾著尾巴瘋狂逃了。
江臨深溫和體貼的話語在甘甜秀的身側響起。
“嬸兒!沒事吧?”
被嚇得魂游天外的甘甜秀總算是清醒了些,她愣愣的點了點頭,難怪自己這麼輕松就推開了門,原來是因為有江知青的幫忙!
她來不及說感激的話,目光就黏在了站在屋內的安然身上。
女兒形容狼狽。
就連棉褲都被撕開個大洞,露出了腿上白皙的皮膚。
被狼撕咬的傷口,在如玉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甘甜秀有一瞬間的眩暈。
幸虧身旁有人攙扶才不至于失態,反應過來后她疾步上前,紅著眼,扯過一旁的破毯子將安然的腿給遮住。
哽咽著道:“下次不準這樣了!就算是死,媽也得和你在一起!”
脫險的安然這才發現自己走光了。
她尷尬的紅了臉,目光不期然的和江臨深對上。
這才發現對方面色古怪的打量著她。
安然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剛想說些什麼解釋。
只聽見江臨深故作玩笑道:“林堯棠!看不出啊,你身上皮膚還挺白的。”
這一刻,安然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 37 章 意料之中的來客
甘甜秀察覺出了這一幕的不妥。
她擋在女兒和江知青之間,客套道:“然哥兒受了不小的驚嚇,我帶她去處理傷口,甜丫送送江知青,不早了……”
很明顯的逐客,江臨深聽出來了。
他揚了揚手里的棍子,故作輕松道:“那只野狼不知道有沒有跑遠,我在院門口站幾分鐘,你們不用管我。”
安然不知道他是故意凹人設還是真的好心。
此刻她完全自顧不暇。
被咬傷的痛楚一瞬間爆發開來,讓她有種自己即將癱瘓的錯覺。
任憑甘甜秀攙扶著她回了房間。
房門緊閉,確定再無一絲縫隙,安然才小心翼翼的脫下了長褲。
與她臉部的黝黑不同,林堯棠身上的肌膚白皙如玉,頗有女兒家的情態。
此刻盯著那傷口更加的觸目驚心。
甘甜秀將止血的臭草嚼碎敷在她的傷口上,皺著眉頭道:“現在太晚了!等明兒一早媽去鐘醫生那里給你拿點藥,爭取不留疤……”
說完她用一塊破舊的紗布毛巾將傷口裹住。
安然毫不在意的齜了齜牙,神情猙獰道:“無所謂!反正這地方一般人也瞧不見。”
這可不是后來可以露大腿,穿超短褲的年代。
女兒這幅破罐破摔的姿態讓甘甜秀傷了心,她的大掌覆上了安然的手,神情悲哀道:“然然!這事兒怪我,可你別忘了,自己是個女孩子呢!”
最近安然的畫風突然就變了。
像是徹底摒棄了自己的女兒身份,倒真像個男子似的,上山挖土,下河掏泥。
雖然受到的贊譽不少,甘甜秀是既欣慰又心疼。
如果林懷東沒死,這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惜的女兒啊!哪里用得著做這些粗活兒!
想到剛剛那一幕她忍不住多嘴,“剛才那種事情以后可得注意了,小心駛得萬年船。”
甘甜秀說的就是她被江臨深瞅見那一幕,安然也有些臉熱。
可在江臨深的眼中,自己只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小男孩,他有什麼可顧及的?
誰也沒有錯!
錯就錯在她在女扮男裝的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
……
安然家進了狼的消息迅速席卷了整個大榆村。
要知道上次村里進狼還是十年前的事情。
大雪封山,畜牲入村。
住在山旁邊的朱獵戶一家人被半夜突襲的狼群襲擊,一家五口僅剩一人,在當時幾乎掀起了軒然大波,陸陸續續的人家開始搬離山坳,誰也沒膽量和這些牲畜對上。
誰知道竟又出了這檔子事。
羅隊長顧不得走親訪友,大清早的就來了林家。
目光落在破敗的木屋上,關切道:“咋回事?這大雪還沒封山呢,這些畜牲就下來了!沒受傷吧?”
安然老老實實的坐在屋檐口。
甘甜秀遮掩的笑了笑,“沒事!那狼被然哥兒打死了一只,然哥兒被抓了兩爪,我去拿了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