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一米。”
“還剩五十公分……還剩三十公分……還剩十公分。”
“五公分。”
“三公分。”
“兩公分。”
尹盛鉉的聲音低沉,卻如惡魔一般,一點點的說著還剩下的還露在外面的長尾安樂針。
“你還有最后十個呼吸的時間,過了這十個呼吸,你就一輩子帶著這樣的痛苦活下去吧。”
“我會把你關起來,你每日每夜每時每刻都會感受這樣的痛苦,不過還請放心,這種痛苦還不至死,根據你現在的年歲還算,最少還能活個幾十年。”
尹盛鉉這話說的風輕云淡,可每一句話卻都能把人逼到絕境。
經歷這樣痛苦的人,只求一絲。
可他卻說死不了,不但死不了,還要帶著這樣的痛苦活幾十年。
“最后五個呼吸,五,四,三……”
那人痛苦的拼盡全力舉手,想說自己愿意招,可他嘴被堵住根本說不出口,而他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那根針露在最后的一點點也已經沒 入了血管。
尹盛鉉攤手:“哎呦,真是可惜,你說的晚了。”
他說著,起身,拿起第二根長尾安樂針走向了另外一人,淡淡的笑道:“輪到你了。”
這人冷汗直冒的看了眼邊上痛苦的滿地打滾的同伴,咬牙道:“我是不會說的,不管你怎麼折磨我,我都不會說的。”
尹盛鉉沒有說話,只是將針頭順著他額頭的血管刺入,就坐了回去。
在他坐回去的同時,就有人堵住了那人的嘴,防止他痛苦的嘶吼招來店里其他人,也防止他痛的承受不住的時候,咬舌自盡。
房間里又多了一個痛苦的在地上打滾的人。
剩下最后一人,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著。
尹盛鉉看向他,笑道:“如果不想讓你同伴受苦,你最好把我們想知道的都說了,不然……”
他聳了聳肩,看了眼那痛苦的滿地打滾的兩人,道:“你也看到了,他們那痛苦的樣子,嘴巴還被堵著,可能想招供也招供不了。”
“剛才你那個同伴其實是想招供的吧,可惜了,他嘴被堵住,根本就招供不了。”
“你個惡魔。”那人憤怒的吼道。
尹盛鉉聳了聳肩,無所謂的坐回去繼續喝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尹盛鉉又開始兩:“還剩一米。”
“五十公分。”
“三十公分。”
第二個被扎針的人已經在拼命的舉手了。
他終于知道了剛才同伴經歷的痛苦,他承受不住了。
如果帶著這樣的痛苦過完下半輩子,他寧愿死。
可他們不會讓他死。
他害怕了,拼命的舉手,拼命的想說自己愿意招供。
可他做不到。
拼盡全力也才舉起了手,可他開不了手。
尹盛鉉看到了,卻依然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剩下的那唯一一個沒被扎針的人,緩緩開口:
“還剩下二十公分。”
“還剩下十公分。”
“我說,我說,你快扯住那根針,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那人終于開口了。
那是他同生共死的兄弟,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兄弟下半輩子都在那種痛苦中度過。
而且,他已經承受不住了。
沒錯,他早就注意到他拼命的在舉手想招供了,可他什麼都沒做,眼睜睜的看著他痛苦著。
可終究還是不能視若無睹。
尹盛鉉擺手。
立馬有人扯住了那根針。
那兩人的痛苦還在繼續。
尹盛鉉神色淡淡的看向最后那一人,說道:“說吧,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隱瞞,不然我的人會立馬放手,最后十公分,相信很快就能全部進入你同伴的血管。”
那人不敢遲疑,咬了咬牙,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皇衛隊的人,奉命守在這里,攔截一切打聽葉老消息的人。”
“看樣子你們知道葉老在哪里了?“
那人咬了咬牙,點頭道:“他在廣臺山,和玉蛇在一起。”
“玉蛇是誰?”尹盛鉉問道。
“玉蛇是我們神衛隊的一員,她奉命假扮成冷家大小姐冷梓婉,接近葉老,目的是把葉老留在廣臺山。”
“教主大人說他武功高強,輕易殺不死,要想他不搗亂就只能先纏住他,等教主大人抽出時間,再對付他。”
“教主大人是誰?”尹盛鉉問道。
那人搖頭:“我們也不知道,教主大人是三十年前出現的,不過也有人說,百年前他就已經在了,只是之前一直在閉關,三十年前才出關,開始為西石制造高手。”
“西石有多少像你們這樣的高手?”
那人再次搖頭:“不知道,光我們知道的就數萬,不過在我們之上,還有兩千教衛隊的人,那些人跟在教主大人身邊,非常厲害,聽說前二十年教主大人培養出來的高手都在教衛隊,而我們這些人其實都是近十年才被培養出來的,沒資格進入教衛隊……”
可能是真的關心同伴,也可能怕那樣的痛苦會落在他自己身上,更或者,他已經被嚇破了膽。
幾乎是尹盛鉉問什麼他答什麼。
尹盛鉉沒問的,他也說了很多。
尹盛鉉聽著,卻是眉頭緊蹙。
數萬那樣的高手就已經很難纏了,竟然還有兩千比這些人更厲害的。
還有,他們口中的那個教主竟然知道葉老,還有把握對付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