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珊不覺得這些話有什麼,在她眼里蘇石頭和沈玉都是孩子,她雖說這具身體也才二十多,但心理年齡都超過四十了。
可蘇石頭卻聽的臉漲紅,根本不敢接話。
蘇紅珊見他不語,又一個爆栗子敲在他腦門上:“和你說話呢,聽明白了嗎?”
“聽到了。”蘇石頭聲若蚊蠅。
話說完,就猛地抬頭,著急道:“啊,姐姐,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著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蘇紅珊無奈搖頭:“這臭小子。”
蘇石頭一離開,甲板上就剩下了蘇紅珊,她眺望遠處,看著蔚藍的和海平面相交的天際,只覺得心情特別的好,心境似是都開闊了不少。
身后有腳步聲響起,蘇紅珊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很快一雙手輕輕環在她腰間,韓夜霖的下巴抵在了她發頂,獨屬于他的讓她著迷的氣息在她鼻間環繞,蘇紅珊握著他的大手,輕喃:“韓夜霖。”
“嗯。”韓夜霖低低應著。
蘇紅珊又喚了聲:“韓夜霖。”
“嗯。”
“韓夜霖。”
“嗯。”
兩個人就似是玩游戲一般,一個人喊著,一個人應著,樂此不疲。
不遠處,冷大夫和韓小山原本是打算一起去甲板上吹吹風的,結果還沒靠近就聽到這兩人一個人喊一個人應還玩的不亦樂乎的樣子,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然后齊齊轉身,打算去后面的甲板。
結果。
剛到后面甲板,就看到蘇石頭和沈玉兩人并排坐在甲板上看海。
雖然兩人沒有像蘇紅珊和韓夜霖一樣玩那讓人覺得幼稚的游戲,可光是背影也透著有些曖昧的拒絕打擾的氣息。
韓小山和冷大夫不禁又齊齊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轉身回了船艙。
船只在海上行了五六日,又在小島上停了兩日修整補給,然后再次啟程。
再次啟程后,他們就要在船上呆一個多月,途中沒有可以補給的地方,生活方面也比之前簡陋了很多。
不過也好在蘇紅珊廚藝不錯,韓夜霖時不時的抓記住海魚,再配上船艙里準備的各種米面干菜等食物,蘇紅珊這也能給弄出一桌豐盛的海鮮。
只是連著一個月吃各種海鮮,也還是覺得膩歪。
不過這不包括沈玉。
沈玉這還是第一次離開無相城,一路上和蘇石頭兩人談情說愛感情一日千里,還特別憧憬大陸的生活,每日里蘇石頭對會和他說大陸的各種事情,說他生活過的向陽村,青陽縣臨安府,又說京城,只說的沈玉向往不已。
所以即便是日日吃海鮮,她都覺得值得。
哪怕是讓她連著吃半年,只能能去大陸,去蘇石頭生活的地方,她也興奮不已。
船上的日子實在無聊,去的時候蘇紅珊和韓夜霖在擔心著蘇石頭和韓小山,在這樣的擔憂下除了覺得船上的日子煎熬盼著早日到無相城以外,也不覺得無聊。
可回去的時候,人都找到了,所有人都輕輕松松的,就顯得這日子有些無聊了。
于是,蘇紅珊除了教會了兩艘船上的人打撲克斗地主,玩麻將以外,剩下的時間就都在和冷大夫一起研究醫術毒術了。
爺孫二人一起探討研究,兩人或多或少都有進步,尤其是蘇紅珊。
回來之前,她呆在藏書閣六樓囫圇吞棗讀的那些書一路上就消化了六七成,進步何止是一日千里。
有時候就連冷大夫都說不如她了。
一個多月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就在瞞船的撲克麻將聲中,船只終于到了近海。
“再有一日就能到了。”韓夜霖站在甲板上說道。
一日后,兩艘船在深城碼頭停下,一行人低調下船,早有車隊在等著。
一行人上馬的上馬,上馬車的上馬車,正要朝著下面人早就安排好的客棧行去。
這一路上在船上一個多月,剛一下船還有些不適應,再加上正是夜里,所有人都有些疲累,急需要去客棧好好休養。
可結果還不待他們出發,就忽然冒出一隊黑衣人包圍了他們,二話不說就廝殺起來。
好在蘇紅珊身邊不管是原本的暗衛,還是冷冥炎給的四十人,各個都是絕頂高手,對付這一隊黑衣人輕而易舉。
前后不過一刻鐘,一隊足足五六十的黑衣人就只剩下三個活口。
“說,你是誰派來的?”廖南長劍抵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根本不說話,下一刻頭一歪就倒了下去。
廖南一驚,知道是這人服毒自盡,連忙就要迫使其他兩人吐出毒藥再逼問,可已經晚了。
在第一人倒下不過一吸時間,另外兩人也全都倒下了。
廖南臉都黑了,跪下認錯:“主子,是屬下失職。”
韓夜霖擺了擺手。
廖北上前檢查這些人身上可有其他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可檢查一圈下來,什麼都沒檢查出來。
“走吧。”韓夜霖并不在意,直接帶著人回客棧。
廖南起身,懊惱的拍自己腦袋:“肯定是在船上呆太長時間都呆傻了。”
廖北毫不客氣的吐槽:“應該是進的海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