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獨苗苗,他是一點兒都不敢不上心。
不但準備了銀子,還找了大夫帶著一起去了客棧。
到的時候,還不到卯時。
而整個客棧大堂里,根本沒有蘇紅珊的身影,只有那個一直跟在蘇紅珊身后的其中一個護衛,和依然醉的不省人事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忘記了手上還有傷的常公子。
看到自己寶貝兒子大冷天的就那樣躺在地上,常大人眼睛都氣紅了,卻只能強忍下怒氣,問守在大堂的廖南:
“韓夫人呢?”
廖南淡淡看他一眼,伸手:“兩萬兩!”
常大人氣的差點兒嘔血,卻不得不一揮手,讓人抬了幾個大箱子過來。
看到這幾個大箱子,廖南嘴角抽了抽,這是沒有銀票還是咋地,這麼大箱子抬來,也不嫌重。
不過,他只負責收銀子。
一個個打開,檢查清楚了,這才淡淡點頭:“好了,人你們可以帶走了。”
他說話同時一揮手,暗處立馬就有幾個黑衣人現身,那麼重要兩人才能抬得動的箱子,那些黑衣人直接一人抱一個,還能輕輕松松的點腳閃身,和來時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功夫……
常大人哪里還敢有怒氣,也只慶幸自己沒有真的不管不顧的撕破臉皮,不然的話……怕就算沒有成大人,就這些黑衣人也能把她護的滴水不漏。
怪不得她敢在深城這般橫行無忌。
“大人,您看是先給公子包扎還是?”大夫問道。
常大人忙看向地上醉的呼呼大睡的常公子,陰沉著臉:“先給看下。”
就是碰了下劍刃流了血,能嚴重到哪里去,這會兒雖然還沒結痂,卻也早就不流血了,這要是放在普通農戶家里,連大夫都不用請。
大夫看過之后,滿臉無奈,也不想再去一趟常府了,干脆道:“常公子手上的傷不嚴重,上點兒藥就包扎一下就行。”
他說著就從藥箱里拿了傷藥出來給傷藥包扎,完后叮囑道:“沒什麼大礙了,在傷口結痂前不要碰水就行。”
常大人有些尷尬,剛才大夫包扎的時候,他也看了,傷口的確不嚴重,不過就是四根手指這件被劍刃劃了一道而已。
看上去眼中也不過是方才流了血看上去嚴重了些,等到血污清理干凈,就只剩下一個小口子,和嚴重根本搭不上邊。
大夫包扎后就告辭離開,而常大人看著地上躺著的兒子,實在忍不住心里的怒火,抬腳踹了過去,恨聲道:“抬回去,這幾天給我盯緊了,他要是再敢惹事生分,你們也都別想活了!”
就一點兒小傷口,花了他兩萬兩銀子,常大人心里頭那叫一個滴血。
可再是如何,銀子都已經給出去了,不舍得把火氣發在兒子身上,就只能發在那些背后陷害兒子的人身上。
常大人帶著兒子回去,阿金那邊也把事情查清楚了,同時帶回來了原本跟在常公子身邊的小廝和護衛。
這些小廝和護衛可沒常公子那麼好的待遇了。
喝醉了?
幾盆冷水外加幾鞭子下去,看你還醉不醉。
于是,等到常大人回來,不但事情查清楚了,這些人也被帶到了常大人跟前,在院子外面,整整齊齊的跪了一排。
“老爺,都查清楚了,公子原本是要去打獵的,路上有人提議去喝酒,然后就去了公子在外面的小院,這些人都喝醉了……”
阿金簡單說了一遍,就道:“人都帶來了,老爺您看怎麼處置。”
外面,幾個小廝和護衛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打的破爛,露出各自身上的傷口,全都哆嗦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常大人坐在屋里,冷冷的往外看了一眼,說道:“今天和公子喝酒的都有哪些?”
阿金連忙都說了:“陳家的,王家的,劉家的……平日里和公子玩得好的都在。”
常大人看著外面那些人:“都帶進來。”
“老爺,饒命,我們錯了……我們不該喝酒……”
人一被帶進來,就都一個勁兒的磕頭。
常大人冷冷的看著他們:“仔細說說。”
作為下人,和主子出門就是伺候主子保護主子安全的,一般情況下,誰都不敢喝酒,可這些人卻都喝醉了,這明顯的不正常。
一直跟著常公子的小廝立馬就道:“老爺,小的哪里敢喝酒啊,可諸位公子喝到盡興的時候,忽然就提議讓我們也喝,我們哪里敢啊,可公子……公子就逼著我們喝,一大碗一大碗的酒,每人必須喝掉五大碗……我們不敢不從……”
“砰!”
常大人忽然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跪在地上的幾人嚇得更是顫抖的厲害了。
阿金忙道:“公子讓你們喝你們就喝啊!”
小廝都哭了:“我們不喝,可公子和他的那些朋友們就起哄,讓人拿了酒壓著我們灌下去的,小的,小的不勝酒力,兩碗下去就……就不省人事了……”
“小的也是……”
其他幾個護衛也都忙跟著說道。
阿金小心翼翼的去看自家老爺的臉色,這些話,他在把這些人弄清審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會兒再問,也不過是讓他們把這話在常大人面前再說一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