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珊暗暗翻了個白眼,這皇上分明心里已經有底,知道是怎麼回事,還要來問她?
她上前一步,直言不諱的道:
“臣婦和舒妃是有些恩怨,但也犯不著臣婦賠上自己的產業和名聲來對付她,況且,就算舒妃和臣婦有恩怨,后宮這麼多人卻是和臣婦沒有任何恩怨的,皇后娘娘更是多次幫助過臣妾,臣妾是絕對不會做出有毒的化妝品來毒害她們的,還望皇上明鑒。”
皇后對蘇紅珊這話很是滿意,暗暗覺得自己之前多次的示好起了作用,她也道:
“皇上,這件事已經有了眉目,皇上不如聽一聽,還有舒妃身邊的那個香兒,也得好好查一查,看到底是怎麼就忽然死了,還是在丹晴剛供出她的這當口。”
“皇后娘娘說的是,這明顯是有人殺人滅口。”眾嬪妃中也有人說道。
此刻在場的,一半人臉上都帶著面紗,各個都恨透了舒妃,也認定了是舒妃下的手。
舒妃剛才鬧了一通,可心里也是不住的在盤算著的。
她不能坐以待斃,皇后既然敢把她叫來,就說明已經有人招供了,所幸她早有先見之明,自己也以身犯險了,倒是可以說自己也是冤枉的。
這般想著,她也安靜的抹著眼淚,委委屈屈的小聲抽噎著不說話了。
蘇紅珊看了她一眼,心中冷笑,對她此刻的想法也猜的八 九不離十,無非就是仗著她自己臉上也起了疹子,不可能自己害自己罷了。
很快,包括丹晴和彩綠在內的一眾人都被帶了上來。
丹晴是已經招供過了的,心里早有準備,顫抖著跪下后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和之前說的一樣。
而其他人本來心中就忐忑,這會兒見已經有人招了,也都明白,她們即便是不招,舒妃也已經完了,招了,她們雖然依然活不了,卻也不會連累家人了。
一些人心里都有了決斷。
而這時,舒妃一聽丹晴的話,又一次激動起來,指著丹晴就道:
“香兒都死了,你還連累香兒,你個賤婢,你是不是一定要把臟水往我身上潑,你說,是誰指使的你?”
緊接著就又道:“敢污蔑我,等事情查清楚了,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還有你的家人,能生出你這樣撒謊成性的女兒,你的家人也不是什麼好的,還有和你走的近的,也都不是好的。”
她這話一出,皇上和皇后都是皺眉,對她這瘋狂的樣子很是不悅。
而其他已經打定了注意要招供的卻是嚇得瑟縮了起來。
別人不知道舒妃這話的意思,她們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舒妃這話是明擺著告訴她們,她要是沒事,不止是她們,還有她們的家人,她們的朋友,她都不會放過。
人活在世上,都會有要好的家人朋友,她們自己做錯了事,死了一了百了,卻也不能害了家人和朋友。
舒妃娘家是舒家,她們中很多之所以替舒妃做事,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的把柄被她抓住了,一部分卻是被威脅了。
只是她們死了倒也一了百了,可她們的家人何其無辜。
蘇紅珊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這些人身上,剛才清楚的看到這些人已經有幾個要招供了,此刻再看她們這副樣子,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她冷聲道:“舒妃娘娘你這般威脅她們,她們哪里還敢說實話?”
舒妃眸光微微閃了閃,看向蘇紅珊的目光中滿是怨毒。
蘇紅珊卻不看她,只看向了皇上道:
“皇上,為了更好的查清楚這件事,臣婦懇求皇上能夠暫時保護這些人的家人朋友,好讓她們可以沒有后顧之憂的說出事情的真相。”
蘇紅珊這話一出,那些本來還忐忑的人神色中立馬多了一絲光亮,不少人都暗暗的握緊了拳頭,神色忐忑中帶著些許的期待。
而舒妃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她暗暗咬牙,看向蘇紅珊的目光更是怨毒。
皇后也道:“皇上,臣妾覺得韓夫人所言有理,這些人明顯是被威脅了。”
皇上冷冷的看了眼舒妃,‘哼’了一聲,就道:
“好,在把罪魁禍首繩之以法之前,朕會派人護著他們,你們從實招來。”
舒妃神色更加緊張了,可她什麼也不能做,什麼都不能說。
此刻,她不管說什麼都是做賊心虛。
可若不說,等這些人說了,她一樣完了!
舒妃從來沒有一刻這樣煎熬過,額頭冷汗不住的往外冒。
只一小會兒,整個人看上去就似是剛洗了臉還未擦拭一般。
偏偏還有人道:“舒妃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說話之人幸災樂禍的捂嘴偷笑,其他人看到舒妃這幅樣子,有人目光怨毒,有人幸災樂禍,基本全都知道,是她無疑了。
果然!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有人率先道:
“是舒妃,是舒妃身邊的香兒找的奴婢,讓奴婢想法子讓我們主子換新的化妝品,然后把一包藥粉放到我們主子的化妝品里,奴婢不干,她就拿奴婢家人和朋友的性命威脅奴婢,奴婢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