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后果。”
“只要能為姐姐報仇,這個官不做了我也愿意。”
阮如凌冷冷說完,拉著蘇紅珊就往外走。
阮如墨也道:“對,只要能為姐姐報仇,賠上我這些年的生意我也愿意。”說完也追著蘇紅珊和阮如凌去了。
阮德正指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氣的大口的喘氣。
結果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整個人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蘇紅珊三人還未走遠,聽到動靜扭頭一看,就見到阮德正暈過去的樣子。
阮如凌眸光瞇了瞇,冷冷道:“來人,去請大夫!”
然后就對阮如墨道:“你帶蘇紅珊回翠微居去,這邊我看著就好了,你們沒事別往這邊過來。”
阮如墨也往屋里看了一眼,眸光沉了沉,終是帶著蘇紅珊離開了。
阮如凌一直在阮德正的院子里等到大夫過來診治過后,確定他人沒事,就直接回去了。
阮德正醒來,發現自己身邊伺候的除了下人,一個人都沒有,頓時又覺得一陣悲涼。
他躺在床上,看著床頂的幔帳,喃喃的苦笑:
“父子離心,家不成家,自作自受嗎?阮如月,你也別怪我!……
云憐是有錯,是不應該做哪些事,可是你即是阮府的女兒就應該為阮府著想,你已經死了,可活著的人還要活著,若是這事兒真上了公堂,云憐真的要被發配,咱們阮府也跟著受影響……”
畢竟是親生父親,這些年雖然父子也是多有不快,可幼時畢竟也是有一段快樂時光的。
阮德正忽然暈倒,不管是阮如凌還是阮如墨面上不顯,可實際上心里也都在擔心著。
阮如凌在確定阮德正沒事后就走了,可阮如墨送了蘇紅珊回去后,到底是不放心,猶豫半天后又過來了,想看看他醒了沒。
結果,剛進屋就聽到他說這話,頓時氣的握緊了拳頭,一句話也不說的又離開了。
離開后的他并不知道,阮德正在說完那話后,一個人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就直接起身去了順天府。
這件事必須壓下來,他們阮家自己的事情,絕對不能上公堂讓整個京城的人看笑話。
然而,順天府既然已經接了這案子,只要不是原告來要求撤案,根本不會因為旁人一句話就撤案。
所以下面人通報是阮大人找來時,順天府尹就猜到是為了什麼事而來,根本就沒見。
若是阮大人還是之前那個在朝中的三品大員,他即便是不能辦這事兒,也要恭恭敬敬的把人迎進來說明白的。
可這阮大人被皇上要求在家休養,這些日子過去了,皇上絲毫沒提起過他,也沒讓他回朝的意思,他之前管轄的事情和權利也都被旁人漸漸分了去。
現在的他,除了有個頭銜在,毫無實權。
阮德正在順天府門口等了半天,結果等到了順天府尹去外面查案并不在衙門的消息,不得已只好回了阮府。
可剛到自己的院子,就見到阮夫人正在他屋里,見他回來,哭哭啼啼的就撲了過來:
“老爺啊,我不活了啊,那蘇紅珊真的欺人太甚啊,她竟然要把我告上衙門,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阮德正一身疲憊,心情本就煩躁至極,這會兒見到這罪魁禍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給了一巴掌,怒道:
“你還有臉在這里哭,你知不知道,整個阮府都要被你連累慘了!云憐,我真后悔當初娶了你這個蛇蝎毒婦!”
阮德正此刻是真的后悔了!
若不是她的話,阮家又何至于遭此一難!
阮夫人捂著臉,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阮德正:
“老爺,你竟然打我,分明就是那蘇紅珊害我,是她冤枉我!”
阮夫人哭的好不委屈。
她去了趟娘家,和娘家商量后,聽了娘家人的建議,準備做兩手準備,一頭去解決當年遺留的問題,另一頭就先回來搞定阮德正,不管如何,也要讓阮德正施壓,讓那蘇紅珊撤了案子,或者打清清楚蘇紅珊到底掌握了什麼樣的證據。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這邊才剛開口,就挨了阮德正一巴掌,頓時委屈極了,心里也明白阮德正這是信了外面傳言的那些話,所以才這般憤怒。
她秉持著以往的柔弱模樣,捂著臉委委屈屈的看著阮德正:
“老爺,你不信我?在你心里,我就真是那般蛇蝎毒婦?”
“老爺,我可是跟了你十八年,給你生兒育女了啊,你現在竟然因為外人的幾句話就不信我,那阮如月出事的時候,我才剛嫁來阮府不久,我和阮如月那般親,又怎麼可能害她?”
“老爺,你是不是聽什麼人說了什麼讒言才不信我的?”
“老爺,旁人說的怎麼能信,我可是跟了你十八年的妻子啊,你對我的信任難不成還抵不過旁人的幾句話?”
阮夫人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阮德正,她雖然也三十好幾的人,可養尊處優一向保養的極好,再加上那柔柔弱弱哭泣的樣子,很容易讓人產生保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