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阮德正指著蘇紅珊,怒不可遏:“一丘之貉,簡直一丘之貉,簡直和阮如凌阮如墨那兩個孽障一樣頑劣不堪,一樣不孝!”
蘇紅珊卻是聽笑了,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譏:
“阮大人這話說的,俗話說外甥像舅,我和舅舅像再正常不過,至于頑劣,不孝?噗……哈哈哈……”
她說著就放肆的大笑了起來,阮德正更是怒火中燒:
“你……你笑什麼!誰讓你笑了,成何體統!”
蘇紅珊笑了一會兒才收住笑,冷冷的看著阮德正,嘲諷的道:
“我自然是笑你堂堂朝中三品大員說話自相矛盾,請問阮大人,我舅舅從小就沒人管教,頑劣不是很正常嗎?至于不孝?你讓他孝順誰?
我祖母早已過世,我舅舅每逢忌日從沒少過祭拜,何來不孝之說,至于孝順父親,我舅舅自從我祖母過世之后,就沒再享受過半分來自父親的關心,請問,這讓他如何盡孝?”
“你……”
阮德正是真沒想到這蘇紅珊竟然這般的伶牙俐齒,只氣的兩眼翻白,捂著心口差點兒暈過去。
蘇紅珊卻是不待分毫感情的繼續冷笑道:
“阮大人可曾想過,事出必有因,煩請罵別人不孝的時候仔細想想自己有沒有盡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養不教父之過,既然阮大人說我舅舅頑劣,那請問這罪過在誰?”
“你……你……孽障!孽障!”
阮德正是真氣的差點兒暈過去了,滿腦子都是蘇紅珊的質問聲。
養不教父之過!
阮如凌阮如墨如今變成這樣是怎麼導致的,他心里哪里能不明白,可從沒有人敢這樣對他說過!
甚至他也想不明白,明明夫人對那兩兄弟那麼好,他們怎麼就不記她半分的好。
蘇紅珊話說完就站在那邊笑而不語,至于阮德正的怒罵,她更是不會當回事。
反正阮德正這個外祖父她也沒打算認,她有兩個舅舅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阮夫人本來一直站在阮德正的身后充當一個柔弱夫人的角色,等著他讓蘇紅珊倒霉替霜兒討回公道。
可卻怎麼也沒想到,這蘇紅珊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齒,才剛一過來,他們都還沒說幾句話,竟然就氣的阮德正差點兒暈過去。
看著阮德正這會兒氣的來來回回就剩下一個孽障,卻不見接下來的發作,她不得不站出來。
“蘇姑娘倒是生的伶牙俐齒,這點比起大姑娘來說可真是相差太遠,一點兒都不像大姑娘以前乖巧的樣子。”
阮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說著,話里卻是綿里藏針,字字句句都在暗示蘇紅珊并不是阮如月親女兒。
蘇紅珊冷冷的打量著這位害了阮如月、又面甜心苦的暗地里沒少使絆子的磋磨了阮如凌阮如墨好幾年的阮夫人。
果然如她所想,是個厲害的角色。
只不過……
蘇紅珊冷笑的看著她,語氣淡淡:“那是自然,我若是真像我母親那樣溫柔的性子的話,恐怕也活不久,距離被人設計山匪掠走也不遠了,你說是嗎,阮夫人!”
蘇紅珊冷冷的看著阮夫人,絲毫不掩飾她懷疑她的事實。
不,不是懷疑,而是確定!
她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訴她,她知道阮如月是她害的,她這次回來就是為母報仇的!
對上蘇紅珊那冰冷的眸子,阮夫人心下一縮,竟是難得的感覺到了害怕,可也只是片刻功夫就恢復了正常,疑惑的道:
“蘇姑娘這話說的倒是讓人多想,你母親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怎麼又提及?而且當年的事情也著實是一場意外,這點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
蘇紅珊看著她冷笑道:“整個京城的人自然是知道的,畢竟這會兒整個京城都在流傳著我母親當年被掠走的事情。”
“你說什麼?”阮夫人瞳孔微縮。
蘇紅珊心下更是了然,卻是笑道:“怎麼?阮夫人不知道?”
她說話同時一步步的逼近,逼的阮夫人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她手撐著座椅,身子微微前傾,冷笑的俯視著她:
“阮夫人你怎麼會不知道呢?畢竟整個街上都在傳著阮家的事情呢?說我舅舅如何不孝你這位面甜心苦的繼母,如何和父親對著干,如何不兄友弟恭……”
“阮夫人,你說這消息是誰傳出去的呢?畢竟是阮府的事情,總不能是外人傳出去的吧。”
“阮夫人你作為一家主母,是不是應該把這些事情查清楚啊。”
蘇紅珊冷笑著說完,淡淡瞥了眼旁邊稍微有些呆愣的阮德正,心中冷笑。
她都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若是他真是個明白人,多少也能有些懷疑了吧。
第五百五十三章 光明正大的挑撥離間
蘇紅珊雖然不想認阮德正這位祖父,可也不得不承認,他是阮如月的父親,是阮如凌阮如墨的父親,也是這阮家的一家之主。
和他徹底的鬧翻沒什麼好處。
畢竟不管阮如凌和阮如墨有多少理由,他們只要一天和阮德正不合,就依然會成為被人攻擊的籌碼。
外面轉變謠言是一方面,最重要的還是要阮德正自己想明白,自己知道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麼,認識到阮夫人的真面目,站出來替阮如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