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夾子之下,他這手指還能保住?
沒了手指,他就算是扒上了相府又如何?仕途總歸是止步于此了。
他想說話,想求饒,可是嘴里還被塞著破布,只能驚恐的不住的搖頭。
可蘇紅珊和阮如墨卻像是沒看到一般,阮如墨還直接轉身在林子里折樹枝,又嚷嚷著:
“我這身上的衣袍扯下來一些用來綁竹夾子你覺得怎麼樣?那玩意兒我見過,大概就這樣,兩根繩子用力一拉,中間的手指被夾著,就這麼粗一根手指,能夾得和筷子差不多粗細,要是力氣大一些,能直接把骨頭給夾碎了……
嘖嘖嘖……十指連心啊……那個疼……肯定比你這小兒科的要厲害的多……”
阮如墨一邊擺弄著做,一邊說著。
良主簿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阮如墨見了,手上動作不禁停下,皺眉郁悶道:“怎麼這麼不經嚇,這就暈了?”
沒人搭理他,暗衛更是二話不說,拎著良主簿的臉就兩個耳刮子下去。
良主簿好不容易暈了,結果一睜眼,就看到阮如墨正在綁竹夾子,一邊綁還一邊說:
“這麼快叫醒干什麼?等下我這竹夾子做好了給他手上試一下,不用叫他就醒了……”
這下子,良主簿連暈倒都不敢了,只瑟瑟的看著幾人,不住的搖頭,趴在地上使勁的摩擦著,試圖把嘴里的破布弄出來。
蘇紅珊冷冷的看了一會兒,這才示意暗衛動手。
嘴里的破布一被拿下來,良主簿就驚恐大喊著:
“不要,不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姑奶奶,姑爺爺,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聲音小些。”蘇紅珊冷冷開口。
她一開口,良主簿立馬就嚇得噤聲,小聲的求饒。
蘇紅珊看著他那害怕的樣子,也知道火候差不多了,點了點頭道:“我叫什麼名字?”
“蘇紅珊……”
良主簿下意識的趕緊回答,卻在看到蘇紅珊那冰冷的臉色后,趕緊改口:
“不,我不知道,我不認識你,從來沒見過你……”
“街上的謠言?”蘇紅珊再次開口。
這次良主簿不知道怎麼開口了,那些謠言是他讓人傳播的,可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都傳開了。
覆水難收,經過這麼多人嘴巴的謠言更是無法收回。
一時間,他急的額頭冷汗都冒了出來
蘇紅珊自然也知道這謠言不可能收回來了,干脆道:“這樣吧,為了表示你之前的罪過,你去辦一件事,事成之后,咱們兩之間的事情一筆勾銷。”
良主簿看著蘇紅珊,心里頭瑟縮,能讓這姑奶奶一筆勾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就聽蘇紅珊道:“葉沁檸殺人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吧,我讓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你是怎麼把我的謠言傳的大街小巷都知道的,這事兒你也照樣。”
蘇紅珊說的風輕云淡,可良主簿卻是冷汗直流:
“這……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嗎……這……那可是相府千金……”
“現在知道害怕了?”蘇紅珊冷冷道。
看著良主簿那害怕的樣子,蘇紅珊也知道不能逼緊了的道理,干脆說道:
“放心吧,這里距離京城千里之遙,而且當初官府抓人那事兒看到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就算謠言傳出去了相府也查不到你頭上,你放心辦就是了。”
蘇紅珊說著眸子危險的瞇起,接著說道:“當然,你可以不辦,但是……我這護衛最近正在研習接骨之術,正好需要練習的對象,你要是感興趣的話,他可以每晚過來找你一次,你們好好磨合磨合……”
良主簿嚇得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那種讓人瀕臨死亡的痛處,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感受第二次。
“我干,我干……求姑奶奶饒了我吧。”良主簿連連說道。
蘇紅珊這才算是滿意的點頭,朝暗衛和阮如墨使了個眼色,三人運起內力,下一刻就消失在了原地。
良主簿還在求饒,半天沒聽到動靜,一抬頭哪里還有人,一時間聲音都卡在了喉嚨里,緊接著就大喊道:
“來人那,人都死哪里去了,來人!”
良府的護衛們總算是聽到動靜跑了過來,見到一身里衣跪在花園里的良主簿,一時間都面面相覷。
“這是……老爺,您這是……”
良主簿恨不得上去踹死這對那三人來說似是無物一般的護衛,只可惜,剛才的教訓太深刻,他這會兒腿還在發軟根本使不上力,連站起來都做不到。
而且剛才的事情于他來說也太過丟人,他也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
“你,過來扶本老爺起來!”良主簿朝就近的一個護衛招了招手。
幾個護衛紛紛上前去扶,兩個人才把他從地上托起來,卻不敢有絲毫的放松,稍一放松,人就會軟下去。
良主簿整個人就像是沒了骨頭似的,只能任由兩個護衛扶著往屋里走。
一回屋,就匆匆揮退了護衛,等到沒人了,這才開始檢查自己的胳膊,想看看自己的胳膊到底還在不在。
這會兒竟是神奇的一點兒都不疼,要不是這會兒還濕噠噠的衣服,他都能懷疑剛才那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