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有人找上門來了,什麼時候只能輕飄飄的喊一聲住手了?大家手里的錘子榔頭刨子都是擺設嗎?”
蘇紅珊說話的時候,目光冷颼颼的掃過其他的學徒。
可幾個學徒卻沒有一個害怕的,只覺得熱血沸騰,握著工具的手都緊了幾分,看向鹿錦堂等人的目光中更是帶上了幾分瘋狂。
這忽然的氣勢變化,倒是讓鹿錦堂身邊的那些個人都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還愣著干什麼?干啊!”蘇紅珊冷喝一聲。
這下子,那些本就正直少年熱血時期的學徒們沒了顧忌,拎著手里的錘子榔頭刨子就朝著那些人沖了過去,不管不顧的往鹿錦堂等人身上招呼。
“你們……你們想干什麼?我們可是鹿班的人!”
“瘋了,你們瘋了,敢動我們,你們死定了!”
……
眼看著自己帶來的人被顧澤昌的這些學徒們的氣勢壓的節節敗退。
那些學徒們更是不管不顧的就要拎著手中的家伙式朝他身上招呼,嚇得鹿錦堂一邊往外退著,一邊大聲的喊道:
“我告訴你,我們大掌柜的可是和齊大人關系很好的,一個桌上吃飯的!”
然而,他要是不喊這一聲還好,這聲一出口,學徒們更是氣憤了。
“打他,竟然還是和齊家一伙的!”
“果然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干他丫的!”
“打他!”
血氣方剛的學徒們這麼不顧性命的沖上來,氣勢一時間所向披靡,沒多大會兒,就打的鹿錦堂帶來的人退到了酒樓門口。
第四百三十六章 擺明了訛你
“你們給我等著,我和你們沒完!”
“我們鹿班和你們沒完!”
“顧澤昌我告訴你,你完蛋了!敢得罪我們,你們等著坐牢吧!”
這些人氣勢上一時不敵,鹿錦堂一向橫慣了,卻也是個欺軟怕硬的。
一看這陣仗,知道一時半會兒的討不到好處,就想撂下狠話先離開了再說。
可蘇紅珊卻是一聲冷笑:
“想走?那也得把我們酒樓里損失的東西賠了,給我攔著他們!”
一聽蘇紅珊這話,幾個學徒立馬四散開來,把這些打算一走了之的人全給圈在了酒樓門口。
有一兩個漏網之魚也被那些圍觀群眾故意不相讓的態度弄的一時沒能逃脫,被學徒們給拎回了包圍圈。
蘇紅珊冷冷道:“打壞了我們家五張桌子,五十個凳子,七個架子,共計八十兩銀子,要麼拿銀子,要麼誰哪只手砸的,給我留下哪只手!”
蘇紅珊抱胸站在酒樓門口,那架勢,活脫脫一個女土匪。
劉阿順更是有顏色的進去搬了個椅子出來,蘇紅珊也不拒絕,直接翹著二郎腿坐上去,那 架勢就更像是女土匪了。
“說吧,給銀子,還是直接留下動手的那只手。”
“你這是獅子大開口,幾個破桌椅而已,八十兩?我呸,別說是八十兩了,八文錢都沒有!”
“是嗎?”
蘇紅珊冷笑的站起來,上前忽然就一腳踹翻了他,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背上道:
“我告訴你,我店里的東西都是金絲楠木做的,價值千金,要你八十兩那是便宜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話,那就給八百兩!實在不行,八千兩我也能吃下!”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鹿錦堂氣的直接大吼出聲。
他在松安鎮的時候,除了那那個殺神手底下吃了虧,就從來沒吃過虧,來到府城,因為是大掌柜的徒弟,鹿班的其他人也都敬著他。
更因為大掌柜的和齊大人沾親帶故的原因,鹿班在府城也吃的開,他更是沒個收斂。
見到顧澤昌的時候,他立馬就想到在松安鎮時因為他,他被那殺神打斷了四肢又接回去的痛苦,一時恨不得弄死了顧澤昌。
卻沒想到,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時來運轉了,還是身上沾了什麼邪性,怎麼碰上他就沒好事了。
之前是個殺神,這會兒又是個不管不顧的女二愣子。
至于那什麼金絲楠木,他一個字都不信,他就沒見過有誰家酒樓里用金絲楠木做桌椅的。
而且他一個做木匠鋪管事的,豈會認不出那最普通不過的木材?
“金絲楠木?我呸!”
“老子告訴你,鹿班的大掌柜的可是我師父,我師父可是和齊大人交好,時不時的要去和齊大人喝茶的,你最好現在放了老子,不然的話,你下半輩子就在牢里度過吧!”
鹿錦堂狠狠的看著蘇紅珊,他就不相信了,這些個小小商賈,聽到齊大人的名頭還不嚇得屁滾尿流。
雖說這段時間聽說齊府在外面的名聲很不好,說是有個叫蘇紅珊的商賈得罪了齊府,最后不止好好的活著,還害的齊府壞了名聲。
可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他可不認為這些個商賈人人都有那個膽子和齊府對上。
民不與官斗,自古如是!
他心里十分篤定這些人聽了齊家的名頭,肯定會害怕,然后放了他。
可他卻怎麼也沒想到,人家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只冷冷的道:
“最后一次機會,給銀子,還是給手!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