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還是蘇東家和韓東家人好,菩薩心腸,說起來也奇怪,你們說老蘇家那一家子一個比一個不地道,怎麼就養出這麼好的閨女,瞧瞧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辦的多敞亮。”
“要我說有可能是跟他們娘像,就那阮氏,剛來咱們村的時候,那叫一個人美心善。”
“對對對,要我說以前蘇東家被老蘇家人磋磨的,也看不出多好看,這大半年來養的,你們再瞧,和阮氏年輕的時候剛來咱們村的時候像不像……”
……
村里的幾個婦女一邊議論著,一邊往家里走,走到最近的一戶人家,全都在這家人門口繼續閑話。
正說的起勁的他們沒有看到她們身后不遠處的阮如墨在她們提起阮氏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
阮這個姓并不多見,忽然在這小村子里聽到這個姓氏的時候,立馬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更別說,他還是為了姓阮之人才來到這邊的,這會兒聽人提起阮姓,可不就上了心。
駐足多聽了一會兒,越是聽,心中就越是凝重。
“幾位大娘。”阮如墨上前開口。
正閑聊的幾位婦人聽到這話,見是來蘇紅珊家做客的那位貴公子,全都有些拘謹,臉上也卻都是討好的笑,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和看上去這麼貴氣的貴公子打招呼,全都拘謹的拉著衣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阮如墨一心都在剛才聽到的那個姓氏上,哪里顧得上這些人的狀態。
他朝這些人拱了拱手,上前就問道:“我剛才聽幾位大娘在議論阮氏?請問是哪個阮氏?”
“還能是哪個阮氏,自然是蘇東家的親娘阮氏了?”其中一個婦人直接就道。
緊接著又有人接話:“要我說這阮氏也是可憐,剛被蘇老大帶回來的時候多水靈的姑娘啊,結果……唉,要不怎麼說老蘇家人不地道呢,這位公子你可能不知道,這阮氏剛來我們村的時候,那可真是十里八鄉的一枝花,可就因為頭胎生了個閨女就被那蘇老婆子不待見,月子里就趕著她去干活……”
聽著這些人說阮氏,阮如墨的心口忽然就揪的疼了起來,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關于阮氏的事情。
“幾位大娘能不能給我說說這阮氏更多的事情?”
村里人本來就對著長的好看的貴公子有好感,再加上他還是蘇紅珊家的客人,就更是多了幾分熱情,他這一問,自然是知無不言。
村里頭本來就是東家長李家短的,誰家有點兒事很快就能傳遍整個村子。
以前阮氏的那些事情,村里的人自然都是知道的。
阮氏是如何被老蘇家人磋磨的,蘇家大房因為頭胎是個女怎麼被老蘇家人嫌棄的,又是怎麼罵阮氏是不下蛋的雞等等。
村里頭的這些婦人們本就沒什麼見識,可不管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能說不能說的全都一股腦的說給阮如墨聽。
阮如墨聽后只覺得心口更疼了,緩了好半天后,問出了他一直關心卻不敢問的那個問題:
“那阮氏沒娘家人嗎?怎麼被老蘇家人這般欺負,都沒娘家人上門幫著出頭?”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阮氏哪里有什麼娘家人啊,聽說是蘇老大從外頭撿到的女人,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都還懷疑那阮氏是哪家的大小姐呢,你們是不知道,那阮氏長的有多好看……嘖嘖嘖……”
說話的人似是想起了那阮氏的容貌,又是一陣嘖嘖稱贊,隨后又搖頭:“就是可惜了,生了閨女月子又沒坐好,那阮氏身子骨一直不好,待再生了個小子后,身體就越發的差了,等到蘇老大這一沒了,阮氏就再也撐不住跟著咽氣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請問令堂是否姓阮?
“唉,要我說呀,就是老蘇家人造的孽!當初多好的姑娘啊,死的時候身上都沒幾兩肉,也不怨蘇東家現在不認老蘇家人,換做是我,我也不認!”
“老蘇家人就是活該,作孽作多了,惡有惡報!”
……
婦人們又開始說老蘇家人的不是,可阮如墨卻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他只聽到這些婦人們說那阮氏沒有娘家人,是從外面來的,在老蘇家吃了很多的苦。
阮氏……
真的是姐姐嗎?
阮氏……
姐姐失蹤在十八年前,蘇紅珊今年好像是十六歲,按照這些人的說法,那阮氏嫁過來不久就生下了蘇紅珊,那麼時間上還差一年。
會是姐姐嗎?
阮如墨的心里頭亂的很,心口更是揪的疼。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返回,走到了蘇紅珊家門口。
“主子。”身邊的護衛見著他那樣子,小聲的提醒。
阮如墨忽然回頭看向了他,喃喃的問:“你也跟了我很久了,你說有可能嗎?”
護衛沒有說話。
這種事情上,他不敢發表看法,只說道:“主子,要查嗎?”
他知道,主子一直在這一帶奔走,就是為了尋找很久以前失蹤了的大小姐,為了尋找大小姐,他和老爺吵過無數次,在這一帶奔走了十多年,自從他長大懂事后,就一直在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