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叫大事。
小混子都快哭了,哪里還敢遲疑,趕緊就道:“我說……我說,剛才有人給我的,讓我去宏宇酒樓吃飯,然后說他們酒樓的東西不干凈。”
“那人你認識嗎?”
混子趕緊點頭:“認識認識,他以前也找過我們這些人做事的,以前我們去過好幾個酒樓鬧事,都是他找我們的,我們都懷疑他是福來酒樓的人。”
聽他說完,吳東萊這才拿開了腳,暫時放開了他。
“萊哥,那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吳東萊一個冷眼掃過去,混子趕緊停下了腳步,哪里還敢走。
吳東萊道:“跟我一起,去認人。”
吳東萊直接領著混子去了酒樓,找到了程喜,把這事兒給他說了。
程喜一天火冒三丈,就要去把這些人給揪出來,邊上同樣聽了整個事情經過的冬至卻道:“這種手段防不勝防,這次咱們揪出來了,說不定還有下次,不如趁這個機會……”
冬至話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向了吳東萊,問道:“夫人這會兒已經在公堂了嗎?”
吳東萊點頭。
若不是夫人已經上了公堂,這件事他早說報告給夫人了。
冬至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有個想法,不過夫人不在我也不敢拿主意,不如我說出來大家一起參詳參詳?”
“這些人是陸輕雪派來的,既然要在我們酒樓鬧事,不如我們將計就計,等他們鬧起來,然后直接抓了扭送公堂。”
他說著就看向了邊上的混子:“上了公堂,讓他們把對面酒樓供出來,用下三濫的法子打壓同行這事兒他們肯定不是第一次做了,到時候事發,之前那些被害關門的酒樓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說不定會趁此機會給對面酒樓好看。”
冬至這話一出,程喜和吳東萊都很贊同。
程喜道:“就這麼干,名聲毀了,我就看對面酒樓還怎麼開的下去。”
吳東萊也道:“行,那就這麼干。”
說完就看向了混子:“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混子都快哭了:“萊哥……萊哥……我不想上公堂。”
吳東萊直接一巴掌打在他腦袋上:“不想上公堂你收銀子干這事兒?既然收了銀子,就要做好東窗事發的準備。”
“趕緊去,到時候到了公堂上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給我皮緊一些,不然的話,等你出來,我就盯著你。”
小混子嚇得一個瑟縮,只好轉身走了。
吳東萊卻叫住了他:“銀子拿著,這可是證據。”
混子接了銀子,欲哭無淚,如果可以,這銀子他寧愿不要。
公堂上,老蘇家人打了村長媳婦、芬娘,立夏,立冬的案子正在審。
這案子不是什麼懸案疑案,張大人派了衙門去向陽村確認了一下,又帶來了向陽村幾個人證,老蘇家人基本就已經有結果了。
可老蘇家人怎麼甘心,蘇老婆子一口咬定:
“是村長媳婦口出狂言在先,我們只是一時失手,而且那芬娘和立夏立冬幾個不過是丫鬟而已,蘇紅珊是我的親孫女,那是我們家事,就是蘇紅珊她想弄死她親奶奶……”
村長也在公堂上,聽得火冒三丈,眼睛都是通紅的:“蘇老婆子你能再要點兒臉不,蘇紅珊和你們老蘇家早都斷絕關系了,這事兒向陽村誰不知道。”
“狗屁,那賤丫頭有銀子,誰不知道整個向陽村的人都在她開的窯廠里上工,你們為了那點兒工錢,向著她說話無可厚非。”
鄒氏也連忙磕頭,大聲的喊著:“青天大老爺啊,向陽村的人都是蘇紅珊那賤丫頭的狗,他們的證詞不能作準。”
村長和蘇紅珊一起和老蘇家人打官司,衙門又去了向陽村帶證人,向陽村也跟來了不少人。
這會兒聽了老蘇家人這話,一個個都氣不打一處來,站在公堂外面就朝著里面大聲的喊著:
“狗屁,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呢?你們老蘇家人什麼德行你們自己不知道啊,敢說我們是狗,我看你們老蘇家人就是活膩歪了。”
“你們老蘇家人以前做的那些事誰不知道?排擠你?撒泡尿照照自己那模樣,誰排擠你們了。”
本來不明事理剛認定蘇紅珊是有了銀子不認親人,恨不得讓親人去死的人這會兒也一臉懵逼。
這些人哪里來的?怎麼好像另有內情的樣子。
于是,向陽村來的人又把老蘇家以前做的那些事情給這些人說道了一邊。
這下子,這些不明事理的人也弄不清到底是誰對誰錯了,聽向陽村這些人的,的確是老蘇家那些人活該,要是他們的話,他們也恨不得讓老蘇家人去死。
可有一些人卻是先入為主,根本不信老蘇家人這些話,只和老蘇家人一個想法,覺得向陽村的這些人是被蘇紅珊給收買了。
試想,他們這些人都要在蘇紅珊的窯廠里上工,為了保住工作,悶著良心替蘇紅珊說話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外面圍觀的人就分為了兩派。
“肅靜!”
張大人看著下面鬧哄哄的,直接拍了驚堂木,威嚴的目光直接看向了老蘇家人:“人證物證聚在,你們打人已成事實,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