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在福來酒樓她專有的房間里,整整一晚都臉色陰沉,她這次的謀劃就被老蘇家人這麼辦砸了,她必須得想其他的法子。
這輩子,她必須要成為韓大壯的妻子,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必須是她的。
就這麼想著,竟是在窗前坐了一整夜。
一直到第二天半晌午,她看到樓下幾個衙役路過,往他們家所在的那條街去了。
陸輕雪只是看了一眼,并未理會。
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說了,老蘇家那些人太蠢,去監牢里洗洗腦子也不是壞事,省的留在外面礙她的眼。
沒多大會兒,衙役押著老蘇家的人再次從樓下路過。
老蘇家人依然是那副到處撒潑的樣子,被衙役押著往前走,嘴里還在七嘴八舌的怒罵著:
“憑什麼抓我們,我們沒犯事!”
“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們!”
“是蘇紅珊那賤丫頭報官的對不對,我是她親奶奶,她告她親奶奶,這是大不孝,天理難容!來人啊,快來看啊,親孫女伙同官府抓親奶奶,要親奶奶去死啊!……”
“閉嘴,安靜!”
……
隊伍吵吵鬧鬧的往衙門而去。
隊伍外,不少人都被這一行人的吵鬧聲引得跟在后面看熱鬧,尤其是他們喊出來的‘親孫女伙同官府抓親奶奶’的話,更是讓不明就里的人唏噓,跟在后面,企圖打聽是怎麼回事。
看著呼呼啦啦的往衙門而去的那些人,耳朵里是老蘇家那些人的大喊聲,以及四周不明就里的人的議論聲,二樓依窗而站的陸輕雪唇角忽然勾起了笑意。
她叫來的店小二,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店小二立馬顛顛的跑下去,匯入了那些跟著一路往衙門而去的圍觀之人中。
沒一會兒,陸輕雪也換了一身打扮,戴上了圍帽坐著馬車去了衙門。
馬車在衙門不遠處停下,陸輕雪坐在馬車中,把馬車簾子撩開一條縫看著外面。
外頭,老蘇家人已經被押進了衙門。
不過議論聲還在繼續。
只不過,這會兒的議論聲已經從之前的不明就里變成了篤定以及惡毒的咒罵聲。
“真是惡毒,自己過上好日子了,就不給親戚一點兒活路,這世上怎麼有這麼惡毒的人。”
“可不咋地,這樣的人就應該天打雷劈,還讓她過好日子,老天不公啊……你們聽說了沒,那人還是他們鎮上宏宇酒樓的東家呢,我在縣城都聽說那宏宇酒樓生意好的不得了,縣城里不少達官顯貴的去那邊吃飯呢,每天掙那麼多銀子,怎麼就不舍得給自己親奶奶一點兒……”
“哎,這年頭真的是什麼人都有啊,你們看剛才那家人身上穿的,都是粗布衣裳,他們要是真是那宏宇酒樓東家的親人的話,那宏宇酒樓的東家真不是個東西。”
“我聽說鎮上的幾個窯廠的東家和宏宇酒樓的東家是同一個人……”
“連親奶奶親叔叔都要告上公堂,能是什麼好東西。”
……
惡毒的咒罵聲不絕于耳,陸輕雪聽著,唇角勾起了笑意,壞心情也隨即消散。
真是大快人心。
這次,即便是蘇紅珊贏了,老蘇家被下了大牢,她蘇紅珊的名聲也毀了。
趁著這個機會……
陸輕雪招手叫了小廝過來,在她耳邊耳語了片刻。
小廝聽的臉色變了一下,最后卻還是點頭應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街頭。
不遠處,一直盯著陸輕雪的其中一人,連忙叫了同伴過來盯著,自己去找了吳東萊。
吳東萊知道了這事兒,吩咐他把那小廝一起盯著,就匆忙要去找蘇紅珊,可蘇紅珊此刻卻已經上了公堂。
吳東萊此刻還不知道那小廝是要去做什麼,卻也不敢大意,可此刻,蘇紅珊明顯是沒工夫去管這些事的,干脆一咬牙去了酒樓,打算和程喜商量商量。
而這時,那盯著小廝的人也過來報:“那小廝去找了幾個混子,給了那些混子不少銀子,應該是要做什麼事兒。”
“那些人中你有認識的沒?”
“有,二狗子以前是跟著咱們的。”
吳東萊也不去找程喜了,直接和那人一起去找了 二狗子。
二狗子得了銀子,正高興呢,就被人攔了下來,見對面是吳東萊和一個他認識的和他一樣的小混子,連忙就笑的狗腿的湊了上去:
“萊哥……”
他一個萊哥剛喊出來,吳東萊就直接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上前拿了他手中的銀袋子,在手里掂量著,痞里痞氣的問:
“呦,發財了啊,哪來的?”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先打二十大板
“萊哥,你這是干什麼啊?”
小混子被打懵了,完全沒想到,自己顛顛的跑去打招呼,結果卻被打,連剛到手的銀袋子都被搶了。
可萊哥是誰,那可是給人當過打手的,他哪里是對手,根本不敢反抗。
“別嗶嗶,萊哥問你什麼,你答什麼就是。”
吳東萊惦著手里的銀袋子,流里流氣的看著小混子:“說了,銀袋子還你。”
說完又一腳踩在了他心口:“不說,我們兩揍你一頓,放心,頂多是斷條胳膊腿什麼的,不會有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