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是暗地里進行的,全家也只有她這個當娘的知道而已。
本來,以女兒現在的身家,完全不用回到向陽村吃苦的。
可是女兒卻偏偏要回到向陽村,說什麼只有在這里才能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
她不知道什麼是更好的生活,覺得女兒現在是酒樓的東家,已經是比以前更好的生活了。
可女兒不聽她的,她也只好跟著來。
“行,我和你一起去,但你路上得給我說說要做什麼。”蘇翠蘭咬牙說道。
于是,母女二人摸黑悄悄的出了院子,直奔河邊走去。
路上,陸輕雪說道:“等下到了河邊,就怎麼幫著妗子和蘇香草干活,同時勸一勸他們,讓他們同意把蘇香草嫁給吳員外。”
“啊。”蘇翠蘭不可思議的驚呼。
那吳員外是什麼樣的人,她是整個老蘇家最清楚的,本來就是用來害蘇大丫的,現在把蘇香草嫁過去,那豈不是害蘇香草。
“你這麼大聲干什麼,怕別人聽不到?”陸輕雪不耐的道。
“可是,那吳員外……”
“吳員外怎麼了?吳員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家財萬貫,只要她蘇香草聰明一些,想辦法給吳員外生下個兒子,等吳員外一死,那萬貫的家財豈不都是蘇香草的了?”
“而且蘇香草現在名聲已經毀了,再想說到個好人家也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還不如嫁給吳員外,去圖那萬貫家財。”
“可是……”蘇翠蘭還是覺得這樣不好。
那吳員外,可不止是家財萬貫,還有特殊癖好,那吳家宅子里,每年都有被抬出去的女人。
陸輕雪聽著蘇翠蘭一口一個的可是,臉色難看的停下腳步:
“娘,沒有什麼可是,等下見了妗子和蘇香草,你就按照我剛才給你說的勸她們,剩下的我來想辦法。”
“記住,不要說其他亂七八糟的。”
“可是……”
蘇翠蘭還是覺得這樣做不好,可察覺到陸輕雪好像生氣了,也不敢再說什麼,連忙點頭:
“好,我按照你說的做。”
母女二人朝著河邊走去。
離得遠遠的就聽到河邊鄒氏母女一邊洗衣服一邊哭泣的聲音。
陸輕雪深吸了一口氣,拉著蘇翠蘭走了過去,溫柔的喊了一聲:
“妗子,香草。”
看是蘇翠蘭和陸輕雪,鄒氏摸了把眼淚,紅著眼問道:
“大晚上的,你們怎麼來了。”
“我和娘來幫忙。”
陸輕雪說著,就拿了衣服開始幫忙洗著,一邊洗一邊說道:
“妗子,香草,你們也別怪我和娘剛才不來幫你們說話,實在是姥姥正在氣頭上,我們要是幫香草說話了,姥姥只會更生氣。”
蘇翠蘭也連忙幫腔道:“是啊,娘那脾氣,唉……這事兒都是那蘇大丫那個禍害給鬧的。”
說起蘇大丫,鄒氏更是滿腔的恨意,頓時覺得臉都更疼了,狠狠的道:
“總有一天,我要讓蘇大丫跪在我腳底下給我舔鞋。”
蘇香草也是滿臉的恨意。
陸輕雪輕嘆了一聲:“苦了香草妹妹了,香草妹妹名聲毀了,以后打算怎麼辦?”
說起這個,蘇香草眼睛又一次紅了,心里更恨了。
陸輕雪卻是語重心長的說道:“其實現在這種情況,嫁給吳員外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見鄒氏和蘇香草就要發火,陸輕雪又連忙說道:
“妗子,香草,你們先別生氣聽我說,我也是真為香草著想才這麼說的。”
“你們想想,那吳員外都多大年紀了,半截身子入黃土的人了,說句難聽的,真的是說不定哪天腿一蹬就死了,如果香草妹妹嫁過去,等他死了,那萬貫家財豈不是也有香草妹妹一份?”
“哪里有那麼容易,那吳員外也有幾個兒子呢。”鄒氏說道。
“萬一吳員外的幾個兒子哪天意外都死了,就剩下香草的孩子了呢?”陸輕雪卻是淡淡的道。
她這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一時屏住了呼吸,背脊都一陣發寒。
“輕雪,這可是……”鄒氏害怕的說道。
吳員外的幾個兒子都成年了,哪里能輕易就死了,除非……
那可是殺人,一不小心就要坐牢的。
陸輕雪卻是又笑道:“妗子,我就隨口一說,這事兒誰能說的準呢,不過香草現在也的確是毀了名聲,想要找個好人家是不可能了。”
蘇翠蘭一開始也緊張,這會兒見陸輕雪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趕緊接話道:
“是啊,你們想想,娘那是什麼性子,怎麼可能容的了香草一直在家里,香草萬一真找不到好人家,娘還不得想著法的折磨香草。”
“香草一個弱女子哪里能受得住,與其這樣,還不如嫁給那吳員外,去圖那萬貫的家財。”
第五十一章 吳府來接人
陸輕雪和蘇翠蘭母女二人一唱一和,說的好像蘇香草只剩下嫁給吳員外這一條路可以走。
而嫁給了吳員外,好像就是富貴日子近在咫尺。
說的鄒氏和蘇香草二人心里頭都有些火熱。
“這麼說,嫁給吳員外也不算是壞事。”鄒氏喃喃自語。
陸輕雪點頭說道:“事情都有兩面,就看咱們自己怎麼想,這事兒都已經這樣了,咱們就只能一步步走下去,并且控制著事情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