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侍衛依舊搖頭,“夫人還是請回去吧!這天都黑了!”
她提著包裹返回來,進了屋,將包裹往桌子上一扔,人往床上一趴,至此拉開了和宋居安歷時整整三天的冷戰大戲的帷幕!
她和宋居安倆人有個共同之處,那就是都耐得住性子,可以許久不開口說話,自己找事做也不會厭煩,各忙自己的。
杜若又開始做旅游攻略,而宋居安大部分時候在府上,有時候會出府辦事兒。
她有時候會偷偷看他在做什麼,看看他有沒有叫人收拾東西離京的打算,奈何他不動如山,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閑適自在。
將京都到豐陵沿途中名勝古跡好山好水都標記好,一切打聽好,她用了兩天時間,寫的一小摞紙張縫裝成冊子。
做好了這些,她又沒事做了,思前想后了老半天,她又開始為離開收拾東西做準備,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宋居安眼皮子底下做的,他愛走不走吧,反正她是要走了。
許是明日,或是后日。
但如果她走了,他真的不追回豐陵去呢?
想到這兒,她扭頭往宋居安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這回氣性大的很,兩日沒理她了,那叫一個氣定神閑,不管是吃飯還是做什麼都無視她,即便是面對面也恍若未見,吃的香,睡的也好。
她也聽阿琪和阿瑞說,京都不少官員設宴請他過去,他都拒了,大白天的還有閑心躲在屋子里翻書看,看書也不去書房待著。
一切收拾妥當,她又沒事可做了。
第三日,她干脆拿了一匹綢緞,在房內鋪了一大片毯子,拿著剪子坐在那兒裁裁剪剪,許久沒穿現代的衣裳了,她著實懷念。
阿琪和阿瑞見她又量又剪,悶著頭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好奇問道:“夫人,您這是打算做什麼衣裳?讓我們來吧!”
另一邊坐在扶手椅上看書的宋居安聽見她們說話,扭頭朝這邊看了一眼,又默默收回了視線。
“半身裙,另一塊布打算做個吊帶背心,其實我也不會做,胡亂剪的,湊合穿一穿,這是穿不出門的衣裳。”杜若解釋道。
過了一會兒,阿琪走過來小聲對她道:“夫人,大人又在吃梨,一定是想故意氣你。”
杜若朝宋居安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讓他吃!”
她拿著裁剪好的綢布在腰上比了比,覺得可行,又將那件背心比了比,反正馬馬虎虎,浪費一塊好綢布而已。
“你們先下去吧。”杜若對阿琪和阿瑞道,省的她們大驚小怪的。
等她們退下去之后,她將做好的衣裳換上。半身裙就是一塊纏了一圈半又系在腰上的布,沒封邊,長度到膝蓋,背心是兩根繩子在肩上掛著,長度到肚臍的位置。她又將頭發披散下來,撥到背后。
她一手扶在腰間裙子系帶上怕它松開,又掂著腳后跟,裝作穿了高跟鞋,在毯子上來回走了兩趟。
等走到頭一甩長發轉過彎兒來,宋居安正好朝她望過來,倆人對上視線,他手中的梨沒拿穩掉在地上,他神情極為復雜的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書。
她也不搭理他,接著在毯子上走,找找感覺。
過了一會兒,宋居安從椅子上站起身,朝她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拿著書走到美人榻前坐下,正對著她這邊,坐下后他又若無其事的看了她一眼。
杜若一邊走一邊慢慢的想事情,她準備明日就走了,叫他不動如山氣定神閑去吧!
扭頭偷看宋居安一眼,她又心想,走的時候倆人生著悶氣可不行,她得叫他想著她惦著她。
略一思索,她朝宋居安走過去,走到他身邊緩緩坐了下來,歪著身子,一手撐著頭含情脈脈的瞧著他,又對他眨眨眼。
他訝異的迅速看她一眼,禁不住挑了挑眉,繼續低頭看書。
“夫君?”杜若喊他一聲。
他嘴角抽了抽,將書舉起來拿的近了些。
“安郎,你看的是什麼書?”她柔聲問。
他故作平靜目不斜視,將書拿的更近了些。
杜若用腳尖碰了碰他的腳,又抬起小腿貼在他腿上輕輕地來回滑了幾下,“安郎我可真喜歡你啊!你人長得俊美又溫柔體貼,世上哪有男子比的上你,你在我心里可是獨一無二的,無人能及!”
他干脆靠在塌上,將展開的書蓋在了自己的臉上,用手捂著,書下的嘴角勾著,胸口也有些顫動。
杜若伸手撩起他一縷墨發,又離近了,將手從他領口穿進去,在他胸膛上指尖輕滑,湊到他耳邊道:“別看了,你拿我剪繡樣的冊子做什麼?還拿反了!”
他丟掉手中的書,笑著將她緊緊地抱住,倆人一起倒在榻上。
“唔……你輕點……”過了一會兒,杜若低聲嗔怪道。
今日的她很是主動,又將他夸來夸去的稱贊個不停。宋居安雖然詫異她與往日不同,但更多的是欣喜若狂,滿心的歡喜裝也裝不下。
甜言蜜語他平日里也沒少說,此刻只好將一腔愛意化作行動。
吃午飯的時辰早就過了,倆人躺在地上的毯子上,杜若身上披著他的衣裳,頭枕在他腰上,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