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挑眼看他,“怎麼?”
岳欽握著她的手搭在心口,“一掏槍,我這心就慌的厲害。”
秦卿:“怕我傷到你?”
岳欽:“怕你傷到自己。”
秦卿扭過頭,“嘴上說的好聽。”
“我是身體力行……”,他低頭,唇貼在她的耳廓,低聲道:“過兩天養好了,到時你可別哭……”
秦卿心里一陣膽寒,就要抽身離他遠些。
常說小別勝新婚,而情人吵架,過后情濃,正可謂羊入虎口,不扒層皮,也得咬上一口……
岳欽攬住她的腰,輕易就將秦卿控在床頭,床里是兒子,床外是他,如何也是逃脫不了。
秦卿揪著領口,“我還沒養好……”
岳欽俯身貼近,側頭嗅著她身上散發的清香,“今兒可是沐浴了?”
秦卿快速搖頭,“沒有!”
岳欽知她在說謊,輕笑道:“無妨。”,他拉下秦卿緊握領口的手,去解衣裳斜系的琵琶扣,“晚飯光顧著看你,都沒吃好……”
手上動作利落,話音剛落,扣解衣褪……
朱唇凝脂,藕臂山巒……
淡綠肚兜擋在胸前,本該系在腰后的衣帶垂在兩側,想是剛才生氣挑簾,忘了系上。
岳欽伸手點在那分明的鎖骨處,順著曼妙的曲線,緩緩下滑……
手上力道輕慢,指腹在柔#嫩的身上若即若離,
所到之處,引起嬌軀微微顫#栗……
秦卿微仰著頭,似那指尖正代替岳欽的唇在她身上游離……
脖頸的修長曲線,潔白無瑕,勾著人來采#擷,岳欽斂目側頭,將唇印在上面……
手順勢從衣側探了進去……
‘咚咚咚!’,門不合時宜的被敲響。
門外響起青玉的聲音,“少夫人,大帥讓我來送東西。”
秦卿回過神,立刻將他推開,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系好扣子,然后一本正經的看著門口,揚聲道:“進來。”
,聲音平靜,似無事發生般……
“嘖嘖嘖……”,岳欽意猶未盡的伸指蹭了下唇,感嘆的搖著頭。
秦卿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青玉走進來,岳欽瞟了眼她手里舉的東西,眼角上揚,馬#鞭?!
青玉走近兩步,雙手抬起鞭子,“少夫人。”
岳欽下了床,走過去,拿過鞭#子,打量一番,“老頭子睡不著,閑的?”
青玉不敢接話,低著頭,后退幾步,轉身出了門。
岳欽坐回床邊,看著鞭#子,壞笑道:“懂得還挺多。”
他拿著鞭子在掌心敲了兩下,沖秦卿抬抬下巴,“我們試試?”
秦卿皺眉,抬手掌了下他的嘴。
岳欽一怔,隨即瞇起眼,將鞭#子搭在她肩頭,“這一下,我該在哪兒討回來?”
鞭梢慢慢下滑,他邪笑看她,眼神輕佻,似透過衣裳,看見內里婀娜的身姿。
察覺到危險,秦卿側身抱起孩子,將兩人隔開……
“睡吧,明日你還要早起。”
岳欽停住動作,揶揄著,“不繼續?”
秦卿果斷搖頭。
“好。”,岳欽收回手,“先記下……”
他下床去熄燈。
秦卿看著他的背影,暗自嘆氣,本來是她的聲討,怎麼最后好像是她落了下風……
………………
元宵過后,冬雪延綿……
葉世昌被扔在自家門口,身無好肉,遍體鱗傷,已沒了氣息,雪在身上積起薄薄一層,似為其蒙上白布,已做吊唁。
當天,葉家喪幡掛起,哭嚎喊叫,葉佩林喪父,守靈受寒,臥床不起。
柳素云操持上下,并將葉世昌所留錢財迅速掌握在手。
………………
齊府
齊裕文舉著一套黑色大禮服走到客廳,遞給齊裕明,“去換上。”
齊裕明向后撤步,“這是什麼意思?”
齊裕文又朝他走近遞了遞,解釋道:“去葉家參加喪禮。”
齊裕明嫌棄的將大禮服上下打量一遍,一套袍褂,沒有暗紋花色,老氣橫秋的,他拒絕道:“不用,我這套西裝不就行麼?”,他捋捋袖子,兩手一抬,向大哥展示,“這不挺好麼?也是黑的。”
“葉世昌一死,他兒子的位子還能坐多久?”
“啊?”,齊裕明一頭霧水,看著大哥。
齊裕文看弟弟那傻樣,就這腦子,看不出個眉眼高低,能當廳長?
“隆重些,免得留下話柄。”
他沒了耐心,將禮服扔給齊裕明,“溜須拍馬、只有小聰明,你就算當上廳長,也坐不長。”
齊裕文意味深長的看他,“你好自為之,我們也就幫到這兒了。”,再插手,就真變成攬權,必遭人詬病。
廳長?!齊裕明看看手里的禮服,驚聲大喊,“我要當廳長了?”
齊培發走進來,正好聽見小兒子在大喊大叫,說的話極其猖狂!
他快步到他跟前,一巴掌拍在他頭上,‘啪!’聲音脆響,齊裕文聽得很是舒坦。
齊培發壓低聲音,訓斥道:“叫喚什麼?!狗肚子裝不了二兩香油!毛兒都沒見著呢,就想搞得人盡皆知?!”
齊裕明捂著頭,委屈的指著大哥,“是大哥說的……”
齊裕文將大衣穿上,立起領子,淡定從容的問:“我說了什麼?”
“你說我要……”
齊裕明話剛說一半,見大哥嘴角一挑,他趕緊將那兩個字收了回去,咬牙切齒道:“你可真行!故意讓我說……”,他向旁撤步,躲閃開,“想讓爹再給我一巴掌,是不是!”
齊裕文滿意的點點頭,“還算機敏。”
第369章 時也命也
“爸,你看見了吧。”,齊裕明偏偏頭,憤憤不平,“你大兒子就是這麼欺負人的!”
齊培發若無其事的帶上禮帽,朝大兒子看了眼,“走吧。”
齊裕文看看墻邊的鐘表,抬步走向門口,“好,時候也差不多了。”
齊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