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美人腰間的手,開始有意識的摩挲,布料順滑細軟,正如衣下的肌膚,岳欽側頭抵著她,薄唇貼上耳廓,喃喃道:“真軟……”
熱氣吹進耳朵里,引起身體陣陣酥#麻,秦卿往他的懷里躲了躲,蜷起食指,敲敲賬本,“不急了?”
“急……”
岳欽惋惜的嘆口氣,本想收斂心神,接著看賬本,可秦卿這一動,順滑的布料從手中滑走,柔軟的纖腰已先行一步,貼上那炙熱的掌心。
這一貼,便如蹦到干柴上的火星兒,燃燒掉了岳欽僅存的一絲理智。
他喃喃細語道:“再這樣下去,我怕是要#瘋了……”
秦卿見他站起身,來回踱了兩步,忽而又轉頭盯著她,秦卿還沒反應過來他這是怎麼了,岳欽已俯身彎腰將她扛上了肩。
“唉!”
秦卿抓緊他的衣服,心跳得厲害,顫著聲道:“別鬧,當心傷口。”
久曠半年有余,如今溫香軟玉,怎還能坐懷不亂!
浴室門被打開,岳欽大步邁進去,伴著一聲驚呼,關上了門……
花灑噴出溫熱的水,打在冰涼的地上,‘嘩啦啦!’,嘈雜的水聲,掩蓋住了一切不可#描述的聲音……
昏暗潮濕的浴室,他繞到秦卿身后,手臂環住細腰,低頭吻上她的脖頸。
岳欽收緊胳膊,迫使兩人前進,直至從背后將她壓在鏡子上……
他長臂一揮拿過花灑,淋在兩人身上,水珠順著曲線滴落而下,秦卿的側臉貼在鏡面,不由得急促的喘#息,呼出熱氣時不時在鏡面形成一片霧氣,被水沖掉,隨后又出現更大的霧氣……
潮#紅的臉頰在鏡面上磨蹭,泡出褶皺的手指按在鏡上,印出鮮明的掌印,五指微微蜷縮,掌心用力,緩緩劃出五道痕跡,隨即手指張開,緊緊貼在鏡面上,磨蹭著,噌出‘茲!茲!’的刺耳聲,激得心尖發顫,身體發軟,不住的心慌……
………………
待到水聲停止,岳欽抱著美人出了浴室,美人出浴,沒有出水芙蓉的嬌嫩,只有雨打芭蕉的疲累。
岳欽將她輕輕放到床上,蓋上被子,正要起身,卻被她握住手腕,他俯身低問:“怎麼了?”
秦卿閉著眼睛,聲音低不可聞,“把藥箱拿來。”
岳欽伸手撥開她額前的長發,輕聲道:“睡吧,明日再說。”
秦卿已經累得不想多言,只簡短說著:“去。”
這麼疼人的媳婦兒,上哪兒找去。
岳欽心頭一軟,俯身吻了吻她的臉頰,輕笑道:“好。”
藥箱就在不遠處,但岳欽還是慢慢吞吞的走過去,手搭在箱上沒動,故作拖延,打算等她熬不住睡著了,再過去。
等他站了近一刻鐘,見床上的人兒一動不動,還以為是睡著了,剛抬步要走過去,就見床上鼓起的被子動了動,隨后秦卿便緩慢的爬坐起來,疲倦的眼睛費力睜開一條縫,蹙眉看著他,似在埋怨,怎麼拿個東西這麼久?
人已經起來了,岳欽不敢再拖延,立時拿起藥箱走過去。
秦卿往后挪了挪,拍拍前面的位置。
岳欽便順從的爬上床,坐到她面前。
胡鬧一通,等秦卿拆開他胳膊上的紗布,見傷口果然捂得發白,嚴重了。
她馬上又開始重新消毒包扎,還不忘瞪他一眼,不悅道:“好色不要命。”
岳欽探頭親了下美人撅起的嘴,戲謔的安撫著,“男人不都這樣麼?牡丹花下死,要的就是快活。”
秦卿哼了一聲,“好口才,倒把好色說得冠冕堂皇。”
岳欽歪頭瞧著她的臉色,輕哄道:“我就好你這一口。”
秦卿沖他假笑道:“少帥抬愛,我真是惶恐。”
“怕什麼,我樂意。”
岳欽覷著她的臉色,佯裝玩笑道:“明日我將名下的房屋田地清單交給你,到時可不要惶恐的暈倒了。”
包扎的動作停下來,秦卿看看潔白的紗布,垂目低語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岳欽本也沒想過能瞞住她,如此良辰,濃情蜜意,親昵過后,男人最好說話,女人亦然。
他伸手撫著秦卿的側臉,輕聲細語又堅定真誠的敘說……
“我想娶你啊……”
“我想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你。”
“我想與你日日共枕,夜夜纏綿。”
“我從不信命,卻常常乞求上蒼。”
“求你能嫁于我為妻。”
話已至此,岳欽下了床,朝她單膝跪地,伸出手,莊重認真道:“秦卿,嫁給我吧。”
第221章 花匠的救贖
秦卿擁著被子,蜷起腿,雙臂收緊,將整個人藏進被里,只露出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岳欽。
“你想好了?”
岳欽眼神真摯的注視著她,“差你一個點頭。”
白皙的手臂從被里伸出來,想要拉他。
岳欽握住她的手指,一步邁上床,坐到秦卿面前。
“我……”
秦卿捂住狂跳的心臟,身上冒起薄汗,她支吾著,“我……”
秦卿又嘗試的想說一句,“我……”
心開始慌得厲害,捂在心口的手也不斷顫抖,那句岳欽想聽到的話就在嘴邊,想說出來,卻是無比艱難。
見秦卿著急的眼含淚花,岳欽沒再逼迫,將她連人帶被的擁住,柔聲安撫道:“我知道……”
他輕拍著秦卿的后背,“我都知道,別怕……是我心急了。”
心里又急又慌,秦卿自認為不是個愛哭的人,但此時淚水卻溢出眼眶,滾滾而下。
就是這麼炙熱濃烈的愛,一次次敲打著秦卿的心,讓她無地自容,對他心生愧疚,淚水順著眼角止不住的流,她咬著牙關,無聲的抽泣,恨自己的自私、懦弱,卻依舊不能徹底改變,一種‘久違’的自暴自棄縈繞心頭,她心一橫,哽咽著,努力平靜的低語道:“你找別人吧,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