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森勃然變色,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何展扯著嘴角,意味不明的看著他,“沒意思,禍從口出,大爺,您還是謹慎點些…”
廖森哼笑,“甭嚇我,我就不信,他還敢殺兄不成!”
他有恃無恐,張狂說著:“我娘年事已高,我要是出了岔子,她也活不成,老三若不怕落得個殺兄弒母的罪名,那就試試……啊…”
何展咬牙,肅著臉,不做聲。
廖森看著何展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情大好,“哈哈…哈哈……”
他放肆大笑,得意的大步向前走去。
何展正要上前與他理論,小龍從后面走過來,低聲說道:“五爺,后頭有尾巴……..”
“知道有幾個人麼?”
“目前只有發現了一個。”
“找人跟著他,看是誰派來的。”
“是。”
小龍看著空曠的前方,說道:“五爺,大爺好像走遠了……”
窩了一冬天,到了春暖花開之際,街上行人也開始變多,都想出來透透氣。
秋去春來,鳥群在空中飛過,今兒天氣不錯,秦卿便讓衛亭開車,帶她兜兜風。
陽光透過車窗,照在身上,她靠在椅背上,看著城中景色在眼前似電影般,一幕幕劃過。
“停車。”
聽見小姐叫停,衛亭慢慢靠向街邊,停下車,回身問:“怎麼了,小姐?”
“想吃這兒的點心。”
衛亭順著她的目光,壓下身,抬頭去看,大紅牌匾上刻著‘瀾記’。
“小姐,我去買,您在這兒等我下。”
“一起吧,下去走走。”
兩人到了門前,衛亭看這長長的隊伍,怕是要等上一段時間。
“小姐,這兒人太多,您去車里等著?”
淡淡的奶香,隨著微風,飄過來,秦卿便想在原地站一會兒。
“我在這兒等著,你去吧。”
“好。”
衛亭快步走向隊伍末尾,爭取能快一點買到。
秦卿在街邊雙手抱臂,手包掛在臂彎處,胯微微翹起,右腿彎曲,略帶慵懶的站著,看這瀾記生意紅火,那花樣許多的點心就像白花花的銀子,源源不斷的流入老板的腰包,真有些羨慕。
沒注意身后無人,廖森看著兩側的風景,只覺得甚是乏味,他從街角轉彎,正百無聊賴之時,忽瞥見街邊一抹倩影,柳腰美臀,楚楚佳人。
他伸出手掌,在背后虛比了一下,五指蜷曲一抓,果真一掌足矣。
廖森從來都是放肆猖獗之人,看上哪個姑娘,先摸上一把再說,不傷皮肉,多數姑娘礙于顏面,便不了了之,只有少數有頭臉家的小姐,才會不依不饒。
他走上前,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探向女人的腰間,略微向下……
秦卿正沉醉的想著如何讓大把的銀錢,進入她的口袋,忽然覺得身后有人靠近,她立刻側身,便見一張白瘦的臉向她靠近,眼角皺紋似蛛網生長,男人的半邊身子將要貼上。
她能感覺到手指已觸上腰間,并且沒有絲毫收手的意思,還在進一步想攬住她的腰。
秦卿側身閃躲,并伸手握住那猥瑣的五指,將其往左右分開,用力向后翻折。
“啊!”
手指‘咔’一聲,手筋似被細針挑起,整個胳膊刺痛難忍,男人大叫著,縮頭聳動肩膀,難以控制的單膝跪在地上。
衛亭在不遠處,聽見動靜,趕緊跑了過來,“小姐!”
跪地的男人,略有年長,正慘叫痛罵著,“放手!不知死活的東西!知不知道我是誰!”
秦卿雙眸泛著寒意,語氣陰戾說著:“衛亭,把包里的槍拿出來。”
“是!”
能惹到小姐掏槍,此人必是罪大惡極,衛亭沒片刻猶豫,從掛在臂彎里的包里,拿出槍。
廖森見碰到硬茬,直嚇得大聲哀嚎,“何展!何展!救我!何展!”
聽見男人呼救的名字,秦卿蹙眉說道:“五爺?”
恰巧此時,何展從后趕來,正看到她拿出了槍,立刻出聲喊道:“秦小姐!”
廖森側頭見到何展,馬上求救,“何展!快讓她松手!”
秦卿見五爺神色張皇的走過來,欲言又止,表情有些奇怪。
她看看兩人,“你們認識?”
“嗯…”
廖森見何展吞吞吐吐,手指上的力道未減,針扎般疼痛,他大喊著:“我是廖炎的大哥!你他娘的敢動爺!放手!”
秦卿愣了下,轉頭向何展確認。
何展難為情的點點頭,“是…他…他可是哪里得罪了您?”
秦卿加重力道撅著手指,讓手臂略微抬高,男人哀叫著,被迫起身,她趁此打量著他的長相。
“哎喲!哎呦!”
男人沒骨氣的嚎叫,眉眼擠在一起,呲嘴獠牙,削瘦無力,弱不禁風,如此不入流之輩,和光風霽月的三爺無一相似。
秦卿又轉頭去問:“親的?”
何展對上她詢問的目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
第157章 慣子如殺子
女人墨跡著不放手,廖森額頭已疼得冒了層汗,聽見她還在反復確認,他氣急敗壞呵斥著:“一母同胞!廖炎的親大哥!還不快他娘的放手!”
何展難堪的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開口。
男人語氣囂張,秦卿見五爺默不作聲,便知這男人說的便是真的了。
她瞥見男人氣急敗壞的模樣,厭惡的皺著眉,不入流的玩意兒,面目可憎,瞧這尖嘴猴腮的模樣,說是三爺他爹,都有人信。
手指被反向彎曲著,指尖開始發麻刺痛,廖森吼叫著,“還不放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