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認識的麼?”
“嗯…”這話問得蹊蹺,她回想下今天的來客,試探說道:“廖三爺算不算?”
“他不經常與人打交道,你和他很熟麼?”
她故意點頭,“熟。”
“忘年之交?”
“噗嗤~”秦卿忍不住笑了,“你在說他年紀大麼?”
“事實如此。”
“三十而立,也不錯~”輕掐他的臉,調侃著。
岳欽摟過她的腰貼近自己,“不許在我面前,夸別的男人。”
她靠近,用鼻尖蹭著他,呢喃著,“好酸呢,今天吃了什麼?”
“醋。”他絲毫不掩飾,就是討厭她身邊出現的所有異性。
她低聲輕笑著,被岳欽懲罰的狠親了一口,“小壞蛋…,對了,王家的事,我來處理。”
“再等等吧,現在仗勢欺人,早了點。”
“那我就等秦醫生的吩咐,隨時待命。”
“嗯”秦卿佯裝高冷的點點頭。
封閉的車里,倆人額頭相抵,執手相看,眉眼含笑,曖昧的氣息環繞著,一切是那麼美好。
第65章 出氣筒
晾了關家父子大半個月,岳訓終于同意在政府大樓見他們。
“爹,大帥這次能放過我麼?”事到臨頭,關成才開始感到害怕。
“在外面等著!”關正山抬手用力搓搓臉,提著一口氣進了辦公室。
一見面,他耷拉著腦袋,默默不語。
岳訓先開了口,“老關啊,老馬失蹄,你啊…”
“大帥,是我教子無方,我…我無臉向您求情。”
“別整這套,真沒臉求情,在汾州直接一槍崩了得了,浪費這路費干什麼。”
“大帥…”
“我的兒子在前面剿匪,你的兒子在后方和土匪勾結!真是好魄力!怎麼?也想弄個少帥當當?”
關正山震驚的挺起身,“絕不可能,大帥,我關正山就是有千不好萬不好,但就一點!忠心!關成他要是敢有一點歪心思,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我要是疑心你,早在汾州,岳欽就把你父子倆料理了,還能讓你們活到今天!”
“是,我知道少帥力排眾議,保了那臭小子的命,這份恩情,沒齒難忘。”
“行了,話說的倒是漂亮。”
關正山止了聲,沒說話。
“陳光生在燕冀邊境加派了大量武力,唇亡齒寒,我們要和陸騰聯手。長冀緊挨燕冀,這次出軍,岳欽為總司令,你在旁輔助他。”
這是次將功贖罪的機會,他滿口答應,“大帥放心,我寧可搭上這條老命,也絕對保證少帥安全。”
“別讓岳欽為難…”岳訓走過來,拍拍他肩膀,“你那兒子,是非不分,遲早惹上大禍,你啊,留神點吧,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我直接一顆子彈解決他,絕不讓您和少帥為難。”
“你到想讓我為難,再有下次,我連你一塊收拾!”
“是是是。”
“凡事收斂點,這麼明目張膽可還行?打我兒子的臉,比打我臉還嚴重,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大帥。那…我讓那臭小子過來…”
“得了,他要想多活兩年,就少在我面前轉悠。”
“是。”他差點忘了,大帥年輕時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只是近幾年大權慢慢放到兒子手上,不問世事,性格才柔和些。
“晚上,整幾個菜,等岳欽回來,咱們喝兩盅。”
“行,我來這兒,這麼多天,提心吊膽,還沒吃頓踏實飯。”
“什麼意思?怪我?”
“沒有沒有,我哪敢呢?大帥,你可別給我扣帽子。”
“德性。”
賽云間
陸嫻敏正試著衣服,左金梅坐在一旁。
“那個叫秦媛,最近怎麼不和你一起了?”
秦媛外家最近官司纏身,已經許久沒出來,她這段時間通過岳華,和陸嫻敏走得很近。
“她外祖父攤上官司,最近躲在家里,不愿意出門。”
“什麼官司?”
“好像是殺人,具體不太清楚,警署那邊口風緊的很。”
“那咱們今兒去哪兒?”
“最近你不是心情不好麼,帶你去出出氣,散散心。”
“上哪出氣?我現在只想找一個人出氣!”氣得扔掉衣服。
“正主動不了,贗品你先對付著用用,行不行?”
“贗品?”
“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戲院
“帶我來這兒干嘛?我對聽戲沒興趣。”她作勢要走。
“唉~,知道不愛聽戲,咱們坐那看戲,今兒出氣的主角兒可在里面,你確定不進去?”
“哼,我倒要看看你賣的什麼關子。”
戲院裝修講究,舞臺寬大結實,上了二樓,她們找了離舞臺最佳的位置坐下。
角兒上了臺,引得臺下一陣掌聲,叫好一片,氣勢宏大。
“這個戲子叫方文茹,以前在華陽樓串場,跟了少帥以后,把她捧成了角兒,現在是這戲園子的臺柱。”
“饑不擇食!這麼下賤的戲子,他也看得上!”
“怎麼樣,這個出氣筒如何?”
“不如何,離得這麼遠,連根手指頭都不碰著,難不成還要等她下了臺?”
“別著急,這戲,才剛開始…”
今日唱得是潘金蓮裁衣,一顰一笑,攝人心魄。
“好!”掌聲接連不斷,給她造勢。
一人提著一張大紅紙,生怕別人看不見,上面大字寫著周老板送方文茹一百大洋。
“好!”
角兒唱得專業,臺下看得盡興,便有人開始往臺上撒錢,大洋,銅板比比皆是,滿臺的銀錢,嘩嘩作響。
左金梅從包里拿出兩卷筒大洋,“那,給你,出氣的時候到了。”
陸嫻敏心領神會,“這怎麼夠?”她遞給孫副官一卷錢,“去,都給我換成大洋。”
“這回可滿意了?”
“滿意。”她摩拳擦掌,有點興奮。
一卷錢足足換了十卷筒現大洋,她將卷筒從中掰斷,白花花嶄新的銀元散落在桌上,堆成一座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