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個兒那戲子,是你特意請過來的?”
“那是兒子請來給壽宴助興的,方大家那一口好嗓子,戲唱得是真不錯!”
【YJSS】
“哼,是來助興的還是來捧角兒的?,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是這麼不著溜的?”
“得,今兒您大壽,咱不說這個,行不行?”岳欽拱手,“岳大帥!兒子祝您,長命百歲,壽比南山,老當益壯,梅開二度!”
“越說越下道,你能踏踏實實,給我找個女人結婚生子,我看我還能多活兩年,要不早晚得讓你氣死。”
岳欽不與之糾纏,上前攙著他,“岳大帥,前面都安排好了,請您老移駕吧!”
“爸,祝您年年有今日!”岳華幫著弟弟,挽著岳訓,去往前面院子。
前院戲臺上,方文茹打著裝扮,表演戲劇,舉手投足散發著莫名的魅惑,抬腿甩袖,引起臺下陣陣叫好!“好!”
“恕我眼拙,這是哪位角兒?”
“華陽樓的新秀,方文茹。”
“唱得不錯,身段也不錯,這以后怕也是位名角兒!”
“那是,能到大帥府唱戲,差得了麼?”
【YJSS】
戲曲不斷,吆喝叫好更是震耳欲聾,熱鬧非凡。
秦卿看著父親面色通紅,話語甚多,顯然是喝嗨了,戲曲混著叫喊聲,震得她頭疼,她實在不愛這口,便起身往花園子走去,想透透氣。
齊裕明看著那淼淼身姿,飲盡杯中酒,也跟了過去。
湯鵬看那跟去的背影,靠近秦正身邊,“事成了,齊二那小子跟著你大姐去了后面。”
秦正看著拐角處,“別讓人攪了好事兒。”
“放心!盧毅正忙著照顧你父親,分身乏術。張冠周,我也讓人支開了。”
角落那一桌,基本都是副官一職,張冠周被人纏得分身乏術。
“張副官,久仰大名,年紀輕輕就到了秦將軍身邊工作,前途無量啊!來,這杯干了,以后發達了,別忘帶帶兄弟我,來!干了!”
“對對對,還有我!來,你和盧副官一個左膀一個右臂,那都是秦將軍面前的紅人,來!紅人!干一杯!”
張冠周被幾個副官拉在酒桌旁,難以抽身,平時也就是點頭之交,這喝點酒,說起話來陰陽怪氣,又不好推辭,怕顯得狂妄自大。
他舉起酒,倒了一大碗,“確實公務在身,不便逗留,這碗酒我敬大家,改日聚德樓我做東!”張冠周抬手喝完,速戰速決,無視他們胡攪蠻纏,快步往回走去。
大帥府占地頗廣,花園里,涼亭、水池,綠蔭小路,有規律的交錯著。
秦卿找到一處涼亭,站在亭子里吹風,清幽的寧靜還沒享受多久,背后就有腳步聲響起,她以為是張冠周過來了,“張副官,我呆會兒,便回去。”
身后腳步聲還在步步靠近,她轉過身去看,微醺的醉漢,腳步凌亂,眼睛睜大,目光呆滯的瞧著她,秦卿趕忙走出亭子,要回去。
齊裕明擋住她的去路,“這位小姐,不知芳名為何?”
秦卿不想跟一個醉鬼糾纏,側身邁步要走,齊裕明抓住她的胳膊,“唉,別走啊,告訴我,你叫什麼?”
語氣輕佻,兩人離得很近,她能聞到刺鼻的酒味。
“請你讓開。”
“小姐,我只想和你認識一下,別拒絕我,好麼?”齊裕明慣會做溫語柔情這一套,軟硬兼施,不怕她不答應。
“張冠周!”秦卿突然看向后面喊道。
“張冠周?”齊裕明趕快轉身望去,張冠周是秦昌進的狗腿子,要是被他告到秦昌進那去,就麻煩了。
秦卿見他有這麼大反應,臉色冷下來,冷聲道:“你知道張冠周是誰?那你不知道我是誰?”
齊裕明看后面,哪有人影,發覺上當了,“呃…”,他一時哽住,還是個聰明的妞。又反問她,“那你知道我是誰麼?”
“我管你是誰,給我滾開!”她暗暗伸手進手提包里,即是知道來者不善,她也就沒必要給他好臉兒看!
“我若不滾呢?”
“大帥壽宴,你要想鬧出事來,讓大家都下不來臺,給大帥添堵,砸了岳少帥的臺子,我樂意奉陪。”
“原來是個嗆口辣椒啊,哈哈…”,都說酒壯慫人膽,齊裕明本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喝點酒,正處在老子天下第一的興奮狀態,甚是猖狂,拽著秦卿的手臂,向他懷里拉進,另一只手向她腰背伸過來。
刀刃反射的光,閃過眼睛,齊裕明雙眼下意識瞇起來,脖子感到一陣冰涼,是匕首!他頓時嚇得酒醒大半,伸長脖子,賠笑道:“呵呵,秦小姐,跟你開個玩笑不用這樣吧。”
齊欲明僵在原地,頭腦也清醒了,知道做醫生的手穩有力,知道捅哪兒最痛,下手也準。他不敢亂動,雙手攤開,打起感情牌,“我爸和秦伯伯,是老朋友,咱們也算世交,你…你把匕首拿開,行麼?”
“世交?世交就都像你這樣?見面摟脖抱腰的?嗯?”匕首又進一點,刺痛感讓齊裕明臉色蒼白,冒著冷汗,四周靜悄悄,想求救都不能!
“走!”秦卿抵著他,向有人的方向走過去。
“秦小姐!秦奶奶!給我…給我點面子行不行?今天這事完全是個誤會!”齊裕明被逼著往前走,已經能看到人影了,他丟不起這人,求饒道:“秦小姐,秦大小姐,我給你道歉,我給你道歉還不行麼?這要是讓人看見了,我這以后在龍城還怎麼混啊!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