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榮妃馬佳氏,歷史上哪怕生了五子一女,最后卻屈居四妃最后的女子,腦子果然不太好使啊。
道個歉的話,都說得這麼高高在上,實在讓人喜歡不了。
靜默了一會兒,吶喇氏扯著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姐姐說笑了,不過是幾句玩笑話,大家都沒有放在心上。”
口是心非,佟若雪用余光瞥了一眼吶喇庶妃,看著她氣到不行還得佯裝大度的模樣,突然覺得,馬佳氏也真是個人才。
這場無聲的戰爭,針對佟若雪一個人的局,看起來輕輕松松就被化解了。
沒有達到目的,太皇太后臉色難看極了。
最后冷笑著說道:“佟貴妃果然口齒伶俐,怪不得皇上那麼喜歡,不過你身為貴妃,也要行勸誡之責,雨露均沾才是長久之計啊。”
看看,想讓自己把寵分出去就直說,說什麼一個貴妃有勸誡皇帝的責任,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嘛。
貴妃貴妃,說得再貴也不過是個妃子,歸根到底還是個妾,雖然天家的小妾要高貴那麼一點,但是名分上不還是一樣?
看來自己獨寵這幾日,真是招了太皇太后的眼了,竟然連這話都說出來了。
佟若雪臉色一白,立即跪下請罪:“太皇太后教訓的是,是嬪妾無能,勸誡不了萬歲爺,望太皇太后責罰。”
這可把太皇太后給氣得,自從自己的兒子成為皇帝之后,自己再也沒有受到過如此頂撞,偏偏人家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叫自己想要責罰都不知道從哪責起。
“行了行了,哀家也累了,我一個老婆子,也不需你們日日過來陪伴,只要心里是真心孝順的,哀家就謝天謝地了。”
太皇太后擺擺手,示意這群宮妃離開。
佟若雪想說些什麼,卻看著太皇太后閉上眼睛假寐的樣子,只好行了一個禮后,起身離開了。
回承乾宮的路上,吶喇氏追上佟若雪,略帶小心的試探道:“貴妃娘娘可知為何今日各宮的人怎麼都來慈寧宮請安?”
佟若雪剛剛經歷一場勾心斗角,早膳也不過用了一點杏仁露,這會兒又餓又累,實在不耐煩再應付其他宮妃了。
于是她冷冷道:“這是大家的孝心,怎地,吶喇庶妃不愿意來嗎?”
吶喇氏聞言一慌,立馬為自己辯解,還沖著慈寧宮的方向說了好幾句拍馬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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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嬪妾雖然地位低下,但是也著實不忍心看著娘娘被蒙在鼓里,被那些小人給欺瞞了。”
吶喇氏一看佟若雪要走,也不敢多言語了,只好趕緊說出自己早早就打好腹稿的話。
“哦?”佟若雪露出一個感興趣的表情。
吶喇氏聞弦知雅意,立馬低聲說道:“嬪妾只知曉,此次眾嬪妃前來慈寧宮請安,是馬佳庶妃領頭的。”
說完,她就施施然告退了。
青衣一臉擔心,“主子……”
“回去再說。”
外面人多眼雜的,雖說吶喇氏專門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但是隔墻有耳,萬一被有心人聽了去,加以利用就慘了。
回到承乾宮,一連用了兩大碗銀耳粥,佟若雪才放下碗碟,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主子,您讓奴婢打聽的事情,有眉目了。”
青禾奉上一杯太平猴魁,最是清淡,適合飯后解膩。
“怎麼說?”
佟若雪來了點精神。
剛吃過飯,確實很容易犯困,更何況還是一大早就起來的。
“前兩日,吶喇庶妃去了一趟鐘粹宮,在里面待了小半個時辰。”
這種事情很好打聽,隨便派個人套兩句話就可以問出來,連暗線都不需要用。
“這個吶喇氏,果真是兩面三刀,今日還向我說馬佳庶妃的壞話,是想讓我和馬佳氏斗起來啊。”
佟若雪眼里閃過一絲厭惡和冷意。
自己是表現得太過軟弱了點嗎?誰都想咬上一口。
第7章 刁奴
“青禾,今日我去慈寧宮請安,承乾宮里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暫且把吶喇氏的事情放在一邊,日后再算賬也不遲,眼下最要緊的,是拔除承乾宮里的釘子,樹立一下一宮之主的威嚴。
也好叫宮里其他人都知道,她佟若雪不是好欺負的,想陷害她,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稟主子,那小太監趁著去提膳的空檔,和幾個小太監吹了會牛。”
青禾眼里都是厭惡。
那小太監,還沒有成為承乾宮的大太監呢,就敢在外面如此張揚,實在太丟他們承乾宮的臉面了。
這種人,就該趕緊退回內務府去。
“這樣啊。”
佟若雪眉毛一挑,只覺得有意思極了。
“青衣,你過來,我有事要交代你。”
貼著青衣的耳朵,佟若雪輕聲細語地說了自己的計劃。
真是剛好瞌睡來了就有枕頭,她剛想立威,就有人送了把柄過來。
而且那個小太監,又是其他宮里的眼線,自己弄走了他,不僅可以震懾其他宮里的人,還能拔除一個眼線,一舉多得,何樂不為呢?
青衣聽罷表情不變地點點頭,隨即就出去了。
青禾雖然很好奇,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情,主子沒說,當奴才的就不能亂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