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遠忠揣著拂塵,滿意地打量著手底下小太監干的活兒。就在這時,他耳朵一動,遠遠就聽見了細微的說話聲,連忙轉身去迎。
“娘娘,就在前頭的亭子里,奴才已經著人備好了各色點心及各樣飲子。”烏遠忠打了個千兒,笑瞇瞇說道。
佟月菀滿意地點頭,“你做事兒,本宮是放心的。”
沒幾步路,諸妃就到了。
環顧一圈,有捧場的妃嬪就夸了兩句,“不愧是皇貴妃娘娘宮里的人,做事兒就是又快又好呢!”
幾句奉承之后,眾人的視線又落在了惠妃的身上。
畢竟,今天這位主兒才是重頭角色呢。
就連佟月菀,也朝著惠妃微微傾身,“惠妃,都坐下了,你那兒有什麼新鮮的消息,倒是說出來讓諸位姐妹們一起聽聽,樂呵樂呵呀。”
惠妃:“……”
看見惠妃仿佛被魚刺卡了喉嚨的表情,直播間里笑得閃過滿屏的鵝叫聲。
【這就是所謂的被架在火上烤吧?】
【笑死,今天出門的時候,惠妃一定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情況吧!】
【惠妃:本宮穩坐釣魚臺!實際上:淪落成了別人眼里的笑話!】
就這惠妃的一次失誤,直播間里又樂呵了一番。
別說,后宮女人多了,能看的戲也就多了。這一天天的,竟然一點兒也不無聊。
頂著這麼多道或奇異、或趣味的眼神,惠妃也是個能人,甩了甩手中的帕子,嬌笑一聲,“既然娘娘愿意聽,臣妾自然樂意分享。不過嘛,”她眼神掃過眾人,“左不過是些聽來的風言風語,若是辱了娘娘的耳朵,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惠妃心里得意,這就叫做丑話說在前頭!后頭不管她說什麼,萬一皇貴妃生氣了,那就是她玩不起了唄!
誰還看不出來惠妃那點小心思,佟月菀臉色不變,笑道:“風言風語也不知是誰傳出來的,本宮自然是尋不著人追責的,不過誰胡亂傳播這些毫無根據的風言風語,本宮作為后宮中位份最高的妃嬪,還是有那麼幾分權力處置的。貴妃,你覺得本宮說的對嗎?”
貴妃自然而然地接下了話題,掩唇一笑,“娘娘您可是皇貴妃呢,何止是一點小小的權力呢,后宮諸妃,包括臣妾,不都是在您的手底下討生活。”
因為和惠妃不和,見她吃癟宜妃更是開心非常,于是紅唇一掀,立馬跟上,“貴妃姐姐說的是,惠妃姐姐,您開口之前可千萬得想好了,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哩。”
惠妃只覺得憋屈,今天什麼情況,人人都見著她就懟!
她也不想想,往常憑借大阿哥生母的身份,她在宮里頭是如何的作威作福,礙了多少人的眼,如今有機會搭著皇貴妃的梯子下她面子,自然是能踩一腳是一腳了。
于是惠妃破罐子破摔,飲完一杯茶水,將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冷笑一聲道:“皇貴妃難道當真沒有聽說?四阿哥仗著哥哥的身份在阿哥所里欺負六阿哥,結果還害得安嬪小產,沒了孩子!此子心計之深沉……”
佟月菀拿起茶盞,直接潑在惠妃臉上,打斷了她的未盡之言。
“惠妃,本宮瞧著你嘴巴臟得很,念及你我姐妹之情,親自給你洗洗嘴。”
收起笑意,佟月菀原本水汪汪帶著柔情的眼睛帶著涼意,落在惠妃的臉上。
“你是親眼見到了,四阿哥欺負六阿哥?若不是親眼見到的,那本宮是不是也能說,這都是大阿哥攛掇的呢?”
“至于害了安嬪,”佟月菀聲音涼涼,“本宮倒是不知,惠妃你何時擔了刑部尚書的活兒,干的也太不稱職了些,不把眼睛放在動手的人身上,卻自顧自地盯著同樣的受害人。惠妃真是好大的官威吶!”
驟然發難,被淋了滿頭茶水的惠妃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佟月菀居然先動手再動口!
她不講武德!
哆嗦著用帕子擦干凈了頭臉,惠妃眼神帶著火氣,“難道不是嗎!若不是四阿哥先和六阿哥起了爭端,六阿哥又如何會跑出去惹到安嬪!”
這簡直就是強盜邏輯!
佟月菀把玩著手上的空茶盞,“照你這樣的說法,你今日頂撞了本宮,本宮見到皇上的時候因為不高興,所以不小心傷到了皇上,那惠妃你就是真正的兇手。”
扯到了康熙身上,惠妃頭皮發麻,跳起來脫口而出:“怎麼可能!你傷了皇上,又與我何干!”
話一出口,她暗呼一聲不好。
果然,佟月菀挑眼看著惠妃,幽幽說道:“有何不對?本宮可是完全按照惠妃你的說法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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