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你自己都欺騙不了,又怎麼能騙得過我呢。”
她松開了他,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開距離。
葉謹之看著她紅潤的眸子,內心萬般無奈。
“我沒有騙你。我喜歡你,所以可以娶你。”
喬憐兒擦去眼角的淚痕,強扯出一抹笑容。
“好了,我知道了,我也相信你。但我總有拒絕的權力吧。我現在不想嫁給你,說不定你哪天死了,我就成了寡婦呢。想娶我,先把身體養好吧。”
她用一種玩笑的口吻,漫不經心地略過這個話題。
葉謹之跟上她的腳步。
兩人走在僻靜的小道上,一路無言。
四周非常安靜,快到家門口時,葉謹之聽到喬憐兒感慨了聲。
“你說,我怎麼就非你不可呢。”
葉謹之怔怔地頓在原地。
喬憐兒走上臺階,比臺階下的葉謹之高出一大截。
她看著他,眼帶笑意。
“我以前覺得你傻,人家不喜歡你,你還要纏著她,甚至用盡手段想要得到她。
“現在我才知道,全心全意愛一個人的時候,確實會失控。
“我欽佩你,至少你能克制住、放得下。
“以后在皇后娘娘面前,記得要把手藏好。
“你的手啊,一直在發抖。”
葉謹之目光微變,下意識地低頭看自己的手。
等他再抬頭時,喬憐兒已經進入府中。
臺階上空無一人,只有他那被月光拉長的影子,清清冷冷地投在臺階上……
“你們今日入宮赴宴了?”身后響起一道男人聲音,葉謹之迅速調整情緒。
轉頭一看,果然是對門那個無所事事的。
“我的事,你少問。”
見對方這麼不待見自己,花九闕一點也不惱。
他一襲長衫,腰間別著一把紙扇,看著豐神俊逸,瀟灑不羈。
太陽已經下山,月明星稀,四周萬籟俱寂。
花九闕叫住葉謹之,壓低聲音問。
“你見過那玩意兒麼。”
說完,還擔心葉謹之聽不懂,自以為形象地用手比劃。
葉謹之瞅了半天,也沒明白花九闕說的是什麼。
花九闕臉色窘迫,故作鎮定地補充道。
“就女人每個月都要用的。”
葉謹之愣是沒聽明白。
但下一瞬,他立馬想到了什麼。
“你是說……”
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花九闕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玩意兒。”
葉謹之一臉怪異地打量了眼花九闕。
“你什麼意思。”
變態嗎。
花九闕攥著手,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掩飾那點小尷尬。
“我府上那位需要用那東西,府中沒有婢女,所以問你家那位借兩條。”
夜色中,他悄咪咪地塞給葉謹之一錠銀子。
葉謹之頓時覺得這銀子燙手,立即還給他。
“我沒見過,你去別處問。”
說完,他轉身就走,耳尖還帶著一抹紅。
花九闕快走兩步攔住他,“江湖救急,幫幫忙。”
葉謹之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地拒絕。
順帶著調侃道。
“你完全可以自己動手做,那東西很簡單。”
花九闕:??!
“你在跟我開玩笑麼。”他簡直恨透了葉謹之這個無情無義的。
……
對于女子而言,最尷尬的情形之一,便是當著男人的面來了葵水。
徐芙今天還穿著素色的衣裙,身后紅了一大片。
她甚覺倒霉透頂,恨不得挖條縫鉆了。
花九闕讓她在屋子里等,她哪兒都不敢去,想著先換條衣服,卻又擔心多弄臟一條。
倒不如將就著穿身上這套,省得明天要多洗。
等了差不多兩刻鐘,花九闕終于回來了。
他的臉色十分不自在,將一個小包袱丟到桌上。
“自己換上。”
說完,他轉身就走,一刻也不多待。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徐芙羞紅了臉,頓覺尷尬。
她打開那個包袱,一打開,里面全都是月事帶!
這些月事帶材質、長度不一,一時間令人眼花繚亂。
徐芙挑了條純棉的,快步走到屏風后換洗。
最里面的褻褲已經染得鮮紅,和她臉上的紅相互映襯。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頓時亂了徐芙的心。
她聲音顫抖,“誰……誰啊。”
“是我。”男人那高大的影子落在門上。
緊接著,他又說。
“好了沒有,孩子一直在哭。”
“我馬上過去!”
徐芙好不容易平復好緊張的心情,但一看到花九闕,心又狂跳不止。
花九闕移開目光,語氣嚴厲。
“別磨蹭了,快去看女兒。”
“是。”徐芙立馬加快步子,往廂房去。
第一千零四十章這也是我女兒
孩子今晚非常鬧騰,徐芙哄了她許久,就寢已是子時。
她與花九闕住在一間宅子里,卻不在同一間房。
孩子現在在花九闕房中,徐芙想著,應該將熟睡的孩子抱回自己房間睡。
她彎下腰,正要去抱女兒,身后響起一道略帶不悅的聲音。
“你要干什麼。”
轉頭一看,花九闕正站在她后方,一臉嚴肅地盯著她。
徐芙心里咯噔了一下,旋即解釋道。
“我把孩子抱回去睡,不打擾你。”
花九闕劍眉皺起,漫不經心似的提了句。
“這也是我女兒。”
“她夜里會哭鬧,你哄不好。”說罷,徐芙硬著頭皮去抱孩子。
花九闕突然走過來,按住她的手腕。
“孩子睡得好好的,別又弄醒了,你在這兒陪她睡。”
聽著他那強硬的語氣,徐芙有些恍惚。
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