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依依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對啊,每年都會進行一次評選呢。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你能進前三。
“沒事兒,習慣了就好,反正被他們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
墨依依樂觀且坦蕩。
蕭景逸留意到她所說的話后,立馬反問。
“你等等,什麼叫你也沒想到?身為我未來的娘子,你連這點信心都沒有?”
做人可不能太謙虛。
墨依依嘴角一撇,眼神中透著幾分調笑。
“這不是珠玉在前嘛。”
蕭景逸頓時就不高興了。
他推開面前的鏡子,一臉審問的模樣。
“你倒是說說,那些珠玉都是誰!”
“真要說起來,那可多了。比如堂姐夫,再比如白世子,墨東羽長得也不錯,他好幾年都是前三呢……”
別的人,蕭景逸不在意。
唯獨聽她提到白祁,他這醋壇子瞬間就打翻了。
“你等會兒,白祁白白瘦瘦的,能有我好看?”
墨依依梗了一下,“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嘛,反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尤其這眼睛,多好看吶,靠這雙眼睛就能迷死一大片姑娘……”
她邊說邊伸手去摸。
未來駙馬這雙桃花眼,真他娘勾人。
蕭景逸還是頭一回看到墨依依對著自己犯花癡,這一刻,他身為男人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他主動和她十指相扣,笑得格外燦爛。
“依依,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看的。”
即便身邊車水馬龍、人群熙攘,此時的他們,眼中只有彼此。
所有的深情愛意,只容得下對方一人。
大婚前,蕭景逸站在高高的城樓上遠眺,由衷地想念遠方親朋。
皇兄皇嫂肯定是沒法來喝喜酒的。
白祁剛上任沒幾個月,公務繁忙,應該也沒時間過來。
人生僅此一回的大婚,卻沒有一個親朋過來道賀,蕭景逸多少有些失落。
是以,當他幾日后見到南宮涼時,差點喜極而泣。
“小涼子!?”
蕭景逸看著一身青山粗衣、如同江湖劍客的老熟人,鼻子驟然酸了。
南宮涼上前拍了拍蕭景逸的肩膀。
“這麼久沒見,王爺越發消瘦了。”
“你怎麼來了!我可真是太意外了!!”
“我向皇上告了假,特意來梁國討杯喜酒喝。王爺總不會不歡迎吧?”
即便這麼久沒見,兩人還是一拍即合,挑了個酒館,邊喝邊聊。
“小涼子,你一切都好吧?”
“挺好。”
“嫂子也好吧?”
南宮涼臉色微變,“嗯,也挺好。”
不知為何,蕭景逸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他給南宮涼斟滿了一杯酒,“來,先干一杯!”
就在南宮涼仰頭喝酒時,蕭景逸眼尖地發現,他脖子上有幾道抓痕。
他當即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這兒怎麼回事?養貓了?”
南宮涼想到了什麼,眸子有些陰沉。
“嗯,養了一只貓,不怎麼聽話。”
蕭景逸興致勃勃地追問。
“依依也喜歡貓,我打算送她一只。你養的什麼貓?好養活嗎?”
南宮涼悶悶地喝酒。
在蕭景逸的期待目光下,幽幽地說了句。
“不太好養活,總想著跑,抓回來幾次,斷了腿,還想著跑。”
不知為何,蕭景逸竟聽出了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他感慨了句。
“這麼鬧騰嗎,那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原以為,南宮涼的到來,已經是莫大的驚喜。
更加令蕭景逸意外的是,大婚前一日,白祁也抵達了皇都。
“白祁??你你你,你不是在南國嗎!”
蕭景逸高興歸高興,卻也害怕白祁是來搶婚的。
白祁看出他的防備,笑道。
“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蕭景逸尷尬地笑笑,各自心照不宣。
當日,蕭熠琰和沐芷兮的賀禮也到了。
看到那一大箱子的金元寶,蕭景逸兩眼放光。
“還是皇兄最了解我,知道我喜歡金子,就送了我一箱!”
這是他兒時的愿望,沒想到皇兄到現在還記得。
大婚前夕,墨依依被“關”在宮中,不得和蕭景逸見面。
兩人正是愛到不能分離的時期,簡直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是以,皇后和她說的那些話,她愣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依依,小冊子你收好,明晚洞房要用的。”
墨依依漫不經心地翻了幾頁。
皇后本以為她會臉紅,正糾結著該怎麼解釋。
沒成想,墨依依把冊子一丟,來了句。
“母后,這不行啊,還沒我平時看的帶勁兒呢。”
皇后:??!
她平時都看了啥?
一天過去,轉眼就到了大婚當日。
天還沒亮,墨依依就被婢女拽了起來。
“公主,該梳妝打扮了。”
墨依依睡眼惺忪,任憑婢女們折騰。
穿上大紅嫁衣后,她才反應過來。
“對哦,我要成親了……”
第一千零三十章大婚當日
公主婚嫁的儀仗隊從宮門口排到了公主府。
一路上嗩吶高歌,喜氣洋洋。
蕭景逸身穿正紅喜袍,騎著棕色的高頭駿馬,滿面春風。
他身后跟著長長的結親隊伍,個個穿紅戴花,面上洋溢著笑容。
百姓們站在道路兩旁觀禮,喜娘帶頭撒糖,嘴里念著吉祥話。
結親儀仗繞城轉了一圈,吉時一到,婢女芳桃扶著墨依依上轎。
蕭景逸滿心歡喜地看著新娘子,笑得見牙不見眼。
南宮涼和白祁也在觀禮賓客之中,由衷地替他感到高興。
相比于面帶笑容的南宮涼,白祁的反應較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