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猶豫地往前走,從容而鎮定。
與此同時,柳如媚已經殺了那兩個人渣。
那懷著孩子的婦人嚇得不輕,一直在哭。
柳如媚被抓到這兒后,就和元日一樣,頂替了這兒的人,潛伏其中。
她沒有離開,是為了尋找蘇晉。
這麼多天,慘無人道的事每天都在發生。
她不是良善之人,能救就救,也只是希望老天爺看在這個份上,保佑蘇晉平安無事。
那婦人壓著嗓子,低聲抽泣著,向柳如媚表達感激。
“姑娘,多謝,大恩大德無以為報,無以為報啊……”
元日的動作很快。
他穿過長長的甬道,即將到出口。
然而,意外發生了。
正巧有幾個人從外面進來,和他打了個照面。
那些人舉著火把,打量著他。
“你在這兒干什麼!等等,你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元日甩了下手腕,眼中拂過一抹銳利。
對面那群人警惕心非常高,攔住了他的去路,步步將他往回逼。
“問你話呢!你是誰的手下!”
元日有些不耐煩地皺了下眉頭。
“真是的,本來可以不用這麼累的啊。”
那幫人感覺到不妙,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
緊接著,元日突然使出一記利落的掃堂腿,弄倒了一個。
那人手里拿著火把。
火把掉地,滾到了別處。
一時間,他們這邊就變得極其昏暗。
他們的視線模糊不清,以至于反應不及,被元日單方面虐打。
元日為了應付這里的人,來時,身上并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但,即便是赤手空拳,也能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毫無反抗之力。
拳拳到肉,慘叫聲迭起。
這些聲音,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緊接著,甬道盡頭的門開了。
他們舉著火把,照亮了黑暗的甬道。
看到他們的同伙七倒八歪地摔在地上,頓知大事不好。
為首的那人瞇起眼來,大聲下令。
“此地不宜久留,馬上撤離這兒”
“是,五師兄!”
柳如媚剛解決完兩個人,一出來,就看到其他人慌慌張張的,便猜到是元日那邊弄出了動靜。
后來得知他們要撤離此處,她也沒有趁亂逃走,而是跟上了他們。
一方面,能夠沿途給元日他們留下記號。
另一方面,這麼多天都沒找到蘇晉,說明人根本就不在這兒。
跟著這些人,兜兜轉轉,總有一天能夠尋到蘇晉。
沈瑜和陳令山聽著外面凌亂急促的腳步聲,并沒有一絲慌亂。
一大群人井然有序地撤離。
卻沒想到,出口被堵了。
人群中響起一道錯愕不已的驚呼。
“五師兄,他們……他們怎麼會……”
只見。
原本應該老老實實昏睡著的人,竟然都跑出來了,還擋著出口。
兩方人數相當,但現在沒有時間廝打。
畢竟,隨時會有外敵沖進來,把他們這兒端了。
那被稱為“五師兄”的男人長相粗狂,看著非常兇狠。
他手里拿著三板斧,對那些擋路的人怒吼。
“都不想活了是吧!再不讓開,老子劈了你們!”
沈瑜腿腳行動不便,被陳令山背著。
柳如媚則擋在他們前面。
她死死盯著對面那些壯漢,恨透了壞她計劃的元日。
本想和這些人一塊兒撤離,能找尋蘇晉的下落。
哪能想到,元日居然給這里所有被綁的人喂了解藥。
他們并非都是老弱婦孺,相反,大多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
這些人聯合起來對抗,確實挺唬人的。
但這也害得柳如媚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提前自曝了。
考慮到抓了他們,也能逼問出線索,柳如媚眼冒火星,尖聲道。
“都別想離開,老娘等了這麼多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她曾是無極門的殺手,以一敵百,不成問題。
但她身后還有不少人。
弄得不好就會令她分心。
于是,她轉頭命令那些男人。
“你們這些大老爺們,都給我把女人孩子保護好,還得把出口給守牢了!”
他們并不清楚柳如媚的身手如何,只覺得站在一個女人后面,怪窩囊的。
但,接下來,看到她那凌厲如疾風的身影,以及那又準又狠的招數,后面那些人個個目瞪口呆,不再逞強出頭。
很快,對方就被逼得節節敗退。
地上的尸體越來越多,膽小的孩子哭出了聲。
“小心!這娘們是練家子!!”
“艸!哪兒來的瘋婆子!”
“誰綁了這麼個瘋子,要死了!!!”
柳如媚奪了其中一人的大刀,殺紅了眼。
她頭發凌亂,唇上的色彩更加鮮紅。
正當后面那群人看得大快人心、拍手稱好時,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了。
突然,氣勢全開的柳如媚動作一頓。
她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怔怔地站在原地。
那些人很快就察覺到她的異樣。
為首的五師兄大聲疾呼。
“都給我上!她眼睛看不見了!!”
柳如媚也不知道怎麼了。
好端端的,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后面傳來一陣提醒聲。
“姑娘小心前面!”
“不對,他到你身后了!打他!”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反而令她無法專注。
無極門有蒙眼訓練。
這對耳力的要求非常高。
甬道上的空間本就狹窄。
一時間這麼多人鬧哄哄的,她的耳朵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