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依依一臉懵:哪句話?她說什麼了?
離開謝府后,芳桃才敢開口勸說。
“公主,辰王挑戰謝將軍,不用比都知道誰贏了。您真的忍心嗎?”
墨依依看著一點兒也不在意,嘴角一撇。
“他自己想不開,我有什麼辦法。”
于是。
接下來幾天,謝潤每天都會收到蕭景逸的挑戰書。
謝潤知曉對方的身份后,便不敢對他下狠手。
即便如此,蕭景逸還是每天都頂著一身傷下場。
每每受了傷,都要跑到墨依依面前控訴一番。
墨依依不勝其煩的同時,謝潤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每天回家,都有一個大男人雷打不動地等你打架。
這誰能遭得住。
突然有一天。
芳桃興沖沖地進來稟告。
“公主公主!辰王殿下贏了!!!”
第九百五十五章蕭景逸發怒離開
墨依依正在午睡,騰地坐起身。
素手撥開帳幔,臉上混著惺忪睡意和震驚之色。
“芳桃,你說的夢話吧!蕭景逸贏了?他內力全失,怎麼打得過謝潤!”
芳桃這會兒已經來到榻前,幫墨依依披上外衣,穿好鞋襪。
“是真的,謝大人親自差人過來稟告公主……”
“他人呢?謝潤人呢?”墨依依忙不迭地站起身,面上流露出焦急。
謝潤怎麼會輸?
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墨依依絕對不允許被戲耍,當即找到了謝潤。
謝潤穿著一身窄袖官袍,正站在涼亭內等待。
但從背影來看,衣擺獵獵作響,威風凜凜,俊朗非凡。
路過的宮女們都忍不住駐足,多看一眼就是賺到了。
墨依依喊了聲“謝潤”。
涼亭內的翩翩將軍緩緩轉過身來。
看到謝潤的正面后,墨依依怔怔地停下腳步,不敢上前。
她瞪大眼睛,指著他的方向,直咋舌。
“你你你……你怎麼搞成這樣!”
俊朗的謝大將軍,臉被打得高高腫起,活像一個發面饅頭。
還是個又青又紫、五彩斑斕的發面饅頭。
這模樣,遭到了墨依依的嫌棄。
見謝潤朝自己走來,她指著他腳下那塊地兒,聲音驟然拔高。
“你給我站那兒!別,別過來哈!”
在宮里,規矩不可廢。
謝潤停在原地,朝著墨依依行了個臣子禮。
他一開口,牙齒有個明顯的缺口,導致說話都漏了風。
“拜見公主……”
芳桃只知道辰王殿下贏了謝將軍。
可沒想到謝將軍會被打得這麼慘。
俊朗的臉沒了,牙齒還掉了。
這真是辰王干的?
墨依依也有此懷疑。
她了解謝潤,做戲根本不會做到這個份上。
“你這身傷……怎麼弄的?”墨依依自以為問得委婉。
謝潤卻突然紅了眼眶,如同她初次見他時,被馬踹倒,要哭不哭的模樣。
他扁了扁嘴,控訴蕭景逸。
“他……他卑鄙!”
“他使詐了?”墨依依好奇心甚重。
謝潤一臉幽怨地點頭。
“老鼠!他用老鼠算計我!”
特麼的!
根本就是勝之不武!
謝潤滿腔的怒火。
墨依依想象那個場面,想笑,又不能當著謝潤的面笑。
她努力憋著笑,問。
“他怎麼知道你怕老鼠?”
知道謝潤這個秘密的人屈指可數。
是誰告的密?
謝潤目光幽幽地盯著墨依依。
“難道不是公主你告訴他的嗎。”
他今天過來見她,就是要問清楚這事兒。
墨依依立即否認,語氣還帶著幾分惱意。
“好啊謝潤,弄了半天你擱這兒懷疑我呢!你有腦子嗎,我怎麼會出賣你!咱倆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謝潤悶哼哼道。
“誰知道公主現在跟誰一根繩子。”
“你什麼意思!不信我是吧!”墨依依急了。
居然冤枉她泄密!
她有什麼理由幫蕭景逸對付謝潤?
倆人唇槍舌戰。
一個懷疑被背叛。
一個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他們都沒注意到,芳桃緊張得手心直冒汗,低著頭看自己的鞋尖,出奇得沉默。
更加不會知道,她藏在內兜里的幾片金葉子。
芳桃忙著擦額頭上的冷汗。
說實話,秘密是她泄露的。
但她也沒料到,辰王殿下真的憑借一只老鼠,就如此輕松地贏了謝將軍啊。
出于愧疚和心虛,芳桃出面打圓場。
“公主、謝將軍,這宮中人來人往的,你們再吵下去,說不定就驚動皇上了。”
她這麼一提醒,旁邊那倆人才暫時休戰。
不出一日,全城皆知,謝大將軍昨晚被應征駙馬的無名氏打得落花流水。
而此時,那傳聞中的“無名氏”,正悠哉游哉地逛鋪子,為未來媳婦兒挑選禮物。
他滿心歡喜地暢想大婚。
在墨依依來謝府時,便將他精心挑選的禮物擺上。
“依依,我明日就去宮中,向你父皇求親。
“雖然有些倉促,這該有的禮數……”
墨依依沒有看他買的那些胭脂水粉,直接給了他當頭一棒。
“誰說我要嫁給你了。”
蕭景逸虔誠地用雙手捧著禮物。
聞言,他頭皮一涼,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似的。
他仍然端著大大小小的錦盒,負隅頑抗般的,試探道。
“可是……我贏了。我贏了謝潤。”
看他那委屈巴巴的樣兒,墨依依生怕自己會心軟,目不斜視道。
“我都知道了。
你使詐。勝之不武懂嗎?那根本就不算贏……”
最重要的是。
她認可他沒用。
得要父皇他們承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