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芷兮象征性地拍了拍他后背,以作安撫。
“不過,你還怕鬼?”她一臉詫異。
蕭熠琰緊緊地摟著她,“怕。怎麼不怕。”
說著,他張開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砍斷了她一根手指,諒她以后也不敢了。”
沐芷兮面帶笑意,“你什麼時候這麼仁慈了?”
蕭熠琰又親了親她的脖子,纏著她問。
“兮兒,你沒有愛過別人,對嗎?”
“怎麼突然這麼問?”
“那‘女鬼’說,你還收著蕭承澤的玉佩。”
沐芷兮秀眉皺起
緊接著,她唇角一揚,嘲諷道。
“原來是只挑撥離間的‘女鬼’啊。”
蕭熠琰禁錮著她的腰,聲音低沉繾綣。
“鬼話連篇。我不信她的。我只信你。兮兒,你說,沒有對不對?你沒有藏蕭承澤的玉佩,對麼。”
他語調平和,又循循善誘。
沐芷兮知道他想聽什麼,捧著他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
“對,沒有。”
蕭熠琰扣著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一吻。
情到濃時,他松開她,與她額頭相抵,呼吸交纏。
“可我知道,你一直留著葉謹之送你的玉簪……”
沐芷兮身體一僵。
“你說什麼?”
第九百四十一章懲罰,斷了手也要彈
沐芷兮修長的食指,在蕭熠琰的衣襟處打著圈兒。
她巧笑嫣然,聲音柔媚。
“不可以管太多哦,我不喜歡。”
蕭熠琰用鼻尖蹭她的臉頰。
“沒拘著你。你愿意收,便收著。我還不至于容不下一支簪子。”
“我真心把他當弟弟護著,如今他過得好,我也替他開心。這樣挺好的,不是嗎?或許,我們還有機會坐在一塊兒……”
“得寸進尺啊。”他笑吟吟地打斷她的話,輕咬她唇角。
她將手覆在他身前,把他往外推了推。
“我聽說你最近經常召見韓青灝,就這麼聊得來?”
“尚可。”
“聊什麼呢,下回我也去聽聽?”
蕭熠琰抱著她坐下,幫她攏了攏衣襟。
“宜城的布防問題,你不會感興趣的。”
兩人在殿內卿卿我我時,斷了根手指的阮夏吟十分痛苦。
她的手廢了。
以后都沒法再彈箜篌了。
若是換作其他人,她還能以牙還牙,讓其百倍償還。
但那人是皇上啊!
別說是斷她一根手指,就算要她一條命,信侯府上下,也絕不敢有一句怨言。
最可恨的是。
即便她失去了一根手指,還是沒能成功離間皇上和皇后。
阮夏吟讓蓮秀去打聽后才知,那兩人昨晚根本就沒有爭吵,感情好得如膠似漆。
只有她,成了個笑話。
……
蕭熠琰去上早朝后,沐芷兮將翠柳叫到身邊。
“讓你打聽的事兒,如何了?”
翠柳垂首回稟。
“娘娘,葉謹之過得并不好。
“幾個月前,有人暗殺李寶娘。
“李寶娘受驚小產,孩子沒保住,并且傷了身子,再也沒法生育。
“葉謹之和喬憐兒因此事生了嫌隙,他趕走了喬憐兒,帶著李寶娘四處求醫,輾轉至各地,至今,下落不明。”
沐芷兮并不想再插手葉謹之的事。
派人去打聽,也只是想確定他過得好不好。
只可惜,那孩子終究還是沒保住。
沐芷兮欠了欠身,眉頭微斂,“如何會下落不明,他們最后出現的地方,是在何處?”
“回娘娘,據那暗衛所說,是在宜城。”
“宜城……”沐芷兮重復默念著這個地名,手指無意識地輕敲梳妝臺面。
鏡子里,她那張傾城絕美的臉上,漸漸浮現一抹擔憂之色。
旋即,那擔憂被她強行壓抑。
“娘娘,阮夏吟在殿外求見。”
沐芷兮迅速轉變表情,冷嘲。
“她倒是來得早。”
翠柳一邊梳理她的三千青絲,一邊說道。
“娘娘,往常這個時候,她早就過來伺候您更衣洗漱了,今兒還算晚的。”
“昨晚去扮鬼嚇人了唄。”沐芷兮的手拂過一排排耳墜,最終停留在其中一副上。
那是一對紅色瑪瑙耳墜,小巧精致,又不失簡約大方。
赤紅的顏色,襯得她皮膚白皙剔透。
翠柳彎腰接過那對耳墜,動作輕柔地戴上。
“娘娘,要讓阮夏吟進來伺候嗎?”
沐芷兮擺了擺腦袋,兩邊的瑪瑙耳墜隨之晃動,平添幾許靈動嬌俏。
“御花園又開了不少秋日絨花,單單賞花,不免單調乏味。
“讓阮家小姐準備準備,與本宮一道去御花園。
“本宮賞花,她彈曲。”
翠柳將手放在腰側行禮,“奴婢這就去傳話。”
……
偏殿。
婢女蓮秀擔憂又震驚。
“小姐,皇后娘娘竟然要你去彈曲,可是你這手……”
她不敢再往下說,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阮夏吟怪異的拇指根。
阮夏吟神情氣憤難堪。
今日穿著寬袖云杉,就是為了遮擋自己的手。
她這手傷還未痊愈,如何能彈曲?
“皇后一定是為了昨晚之事責難于我,我完了,蓮秀……”她這才知道后怕,眼眶逐漸泛紅。
本以為,昨晚能夠離間帝后,她能有可乘之機。
可如今,她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斷了一根手指啊!
若是再被皇后趕出宮去,那后果……
阮夏吟又怒又怕。
蓮秀眼神亂飄,掃視屋外,以防有人偷聽。
她猶豫再三,對阮夏吟提議。
“小姐,為了保命,我們還是自請出宮吧。皇上陰晴不定,皇后綿里藏針,我們……”
“不。我不要出宮。出宮后,我和信侯府的臉面往哪兒放。”阮夏吟完全不做考慮,就拒絕了蓮秀的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