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昔日柔弱溫順的太子妃,居然也有了心眼兒。
這下,花九闕估計氣得夠嗆。
蕭熠琰一進殿,就看到沐芷兮面帶笑容,仿佛有什麼好戲瞧似的。
以至于,他進來時,她都沒有察覺。
“咳咳……”為了吸引媳婦兒的注意,他故意咳嗽了幾聲。
翠柳先瞧見了,趕緊對著一身龍袍的男人行禮。
“奴婢見過皇上!”
沐芷兮臉上的笑容還未收住。
她站起身,笑盈盈地走到他面前,臉上帶著些許紅潤,仰面問。
“不是要在御書房議事嗎?怎麼突然過來了?”
她笑眼彎彎,美目含情。
蕭熠琰不顧旁人在場,伸手摟住她的腰,低頭就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
沐芷兮反應過來后,立馬捶打他的肩膀。
“干什麼呢!沒個正形兒!”
她似嬌似嗔,睫毛上下掃動,掩飾著羞赧。
翠柳和一眾宮人早已低下頭去,斂聲屏氣地退至殿外。
蕭熠琰捏了捏她白里透紅的臉頰,輕笑道。
“孩子都生倆了,還害什麼羞啊。”
沐芷兮抬頭瞪他一眼,沒好氣地懟道。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沒皮沒臉。”
“那還不是你先勾的我。”他一本正經地推卸責任。
沐芷兮瞪大了眼睛,“你再胡說!我怎麼勾你了!”
她就站在這兒,什麼都沒干,就被他又摟又親的。
不帶這麼冤枉人的。
蕭熠琰微低下頭,又在她唇角親了一口。
“就是勾我了,別不承認。”
說完,他捧著她的臉,深吻下去。
殿內很快就響起細碎的喘息,以及怒罵聲。
龍袍與女子的衣裙堆到了一塊兒,白色的中衣,早已分不清是誰的。
沐芷兮看著男人的汗水順著棱角分明的下頜,滴落到她胸前。
隨著她呼吸的起伏,那汗珠又流向了別處。
她摟住他的脖子,聲音嬌軟勾人。
“祖父明日就要被父親的人‘押送’回梁國了,我想……”
“一會兒再想。”男人不太樂意地打斷她的話。
過了一陣。
酣暢淋漓的“戰爭”結束后,她筋疲力盡,任由男人抱著清洗。
池子里的熱水幾乎漫過她全身。
她沒有任何支撐點,兩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才不至于滑入水中。
白玉臺階旁,擺放著幾個琉璃盞。
蕭熠琰單手將她摟抱在懷中,另一只手執著銀制的酒樽,里面盛著上好的瓊漿玉液,醇郁的酒香,勾得沐芷兮心癢癢。
她鼻翼動了動,瞇著眼,循著酒味仰頭。
“我要喝……”
方才被折騰得太厲害,嗓子都啞了。
但她這嗓音并不難聽,反而像剛出生的奶貓,嗚嗚叫著,撓人心。
蕭熠琰將酒樽放低了些。
她紅潤的唇剛抵上杯口,男人故意耍壞,把酒樽抽離了。
旋即,唇上一片柔軟。
她被吻得往水里縮,兩只手也試圖把人推開。
然而,她的力氣微乎其微,還是只能任由男人索取。
“想喝嗎?”一吻畢,蕭熠琰心情甚好地問她。
沐芷兮兩手抓著他端酒杯的胳膊,要將那只胳膊往下拽。
“給我。”她眼尾泛著瀲滟的紅,即便是做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卻不足以震懾人。
蕭熠琰笑著親了下她頭頂。
“要喝啊,別急,我喂你。”
說完這話,他微微一仰頭,喝了一口酒。
緊接著,他便低頭吻住她的雙唇。
她毫不扭捏地張開小嘴。
卻難過地發現。
沒有!
他居然把酒給獨吞了!!
剎那間,她清醒了不少,捏著拳頭捶他。
“……唔……騙子……”
說好的喂她呢!
蕭熠琰邊笑邊親她,看她又急又氣的模樣,笑聲憋在胸腔震蕩。
直至她的嘴唇被親得又紅又腫,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過。
沐芷兮兩眼含著水霧,睫毛上也掛著晶瑩的水珠。
她靠在他懷里,像是跑了幾里地似的,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騙子!”她緩過來后,控訴他的幼稚行徑。
蕭熠琰只是笑。
他問。“還喝嗎?這回不騙你。”
說著,他還捏了捏她的腰。
她驚呼了聲,下意識地想要掙脫他。
但他一只胳膊就能輕松桎梏她。
她動彈不得,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腰都被勒疼了。”
蕭熠琰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小臉。
“哪兒疼?”他聲音低啞,浸潤了瓊漿佳釀后,平添了幾分醉意。
沐芷兮不耐煩地皺眉,“都說了,腰疼。”
“嗯?”他又湊近了她,薄唇掃過她耳畔。
沐芷兮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腰。
“這兒,這兒疼!”
突然,她的手腕被他扣住。
他像是蟄伏于深海的獸,終于露出自己的獠牙,準備享受獵物。
“想要我再好好疼疼你?”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令人臉紅心跳。
沐芷兮的手指收攏,不敢再戳他的腰。
卻被他抓著,放到他的肩上。
另一只手,也同樣被他當到另一邊。
她面露些微迷茫,卻聽到他說。
“抱緊了。”
宮人以為帝后沐浴后,一會兒就該出來了。
于是,她們站在浴房外,手里端著干凈衣裳。
卻不想,聽到那些叫人面紅耳赤的動靜,差點沒端穩。
宮人們面面相覷。
她們聽到了什麼?
皇上在用酒哄娘娘做那種事嗎?
浴房里的動靜慢慢小下來后,宮人們才松了口氣。
哪成想。
“嘭”的一聲,門突然被踹開。
只見,平日里素來矜貴沉穩的皇上,胡亂披著錦袍,抱著同樣衣衫凌亂的皇后娘娘,一臉急切地厲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