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朕之前不說,是懶得跟你廢話……”
岳如煙清冷的臉上,浮現一絲受傷之色。
她又上前一步,拉近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那雙眸子,雖沒有半點淚光,卻是故作堅強得令人心疼。
“蕭師弟,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自私小氣、又小心眼的人嗎?”
蕭熠琰冷眼睥睨著她。
“你是什麼樣的人,與朕何干。”
“可我將是你的……”妃子啊!
不等岳如煙把話說完,蕭熠琰又是一聲冷嗤。
“岳如煙,朕給過你機會。
“封妃大典,朕會給你,
“你最好安安分分地按照朕說的去做,否則,朕能封你,自然也能廢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城樓。
那高大偉岸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岳如煙的視線中。
岳如煙站在原地,任由城墻上的冷風吹疼她的臉。
她保證會安分。
是以,他的后妃,她當定了。
岳如煙的眼中盡是勢在必得的絕然。
但,回想起男人方才看她的眼神,她就有些畏寒。
記憶中那個少年,終究還是長成了殘忍狠厲的帝王。
……
不過半天時間,皇帝要封妃的消息不脛而走。
文武百官們聞訊,心思各異。
在充盈后宮這件事上,皇上自登基以來,一直沒有松過口。
是以,百官們也都沒再諫言過。
可現在,皇上竟然破天荒的要封妃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能夠從皇后那兒分得皇上的寵愛。
封妃的事,一旦有了先例,就好比大壩有了缺口。
開了這道口子,后面就一發不可收拾。
是以。
得知此消息后,那些有心將女兒送入宮中的朝臣們,全都躍躍欲試。
皇上終于相通了。
他們又有了盼頭。
朝臣們高興。
世家小姐們也都歡呼雀躍。
皇上長相俊美,要不是皇后善妒,她們早就想自薦枕席了。
一時間,城中莫名地熱鬧起來。
高門大戶人家全都開始采買胭脂水粉、新款布料。
冬日本就是淡季,進貨少。
突然這麼個搞法,各大鋪子供不應求。
除此之外,私塾師也變得格外槍手。
要想入宮為妃,琴棋書畫,需得樣樣精通。
那些好的私塾師們,像貨物似的,一早就被挑走了。
更有甚者,為了搶奪,一堂課業,能漲到五十金。
宮中侍衛們知曉外面的情況后,紛紛調侃。
“打個賭吧,元大哥要是知道城內這現狀,肯定二話不說,拋下手上的活兒回來當私塾師。”
“他能教什麼啊?”
“也是。一個習武的粗人,詩詞歌賦,啥也不會啊,難道要教人爬樹?”
緊接著,眾人就不約而同地笑了。
……
御書房。
蕭熠琰正在和禮部尚書議事,蕭景逸突然不顧侍衛阻攔,硬闖了進來。
“皇兄,你真的要封妃?!!”
蕭熠琰冷冷地抬眸,“出去。”
“皇兄,這事兒皇嫂知道嗎?你這麼做,皇嫂她……”
“滾出去!”蕭熠琰重重地拍了下案桌,怒聲喝斥。
蕭景逸也怒了,聲音驟然拔高。
“皇兄,我是為了你好!皇嫂眼里容不得沙子,你敢立其他女人為妃,你跟皇嫂,你們完了!!”
扔下這句話后,他憤然離開,頭也不回。
禮部尚書還留在殿內。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敢抬頭看。
“朕方才吩咐你的,都記住了麼。”男人威嚴的聲音響起,語氣平靜,仿佛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聞言,禮部尚書立即畢恭畢敬地點頭。
“是。臣都記下了。”
“封妃那日,朕不需要有任何差池。”
他這話,警告意味十足。
禮部尚書僵硬地弓著腰。
“臣謹遵皇上旨意。”
……
封妃在即,墨衍得知此事后,異常平靜。
墨傾寒本以為他會入宮,去找那燕皇算賬。
沒想到,三皇兄竟然還能在這兒跟他下棋。
“那夫妻倆感情不是挺好的嗎?”墨傾寒若無其事地提了句。
旋即,他抬頭瞄了眼墨衍的表情。
墨衍手執白子,像是在沉思下一步怎麼走。
也不知。
他有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墨傾寒提了一嘴后,也沒再多言。
兩人靜靜地下完一盤棋,墨衍突然起身,冷冰冰地詢問近身護衛。
“孤慣用的那把刀呢。”
護衛眼觀鼻、鼻觀心。
“刀……刀還在鐵匠鋪打磨。”
墨衍的臉色冷若冰霜。
“去催催。記住,務必要讓他們磨得鋒利點。”
“是,主子。”
護衛起了一身冷汗。
這可是在北燕。
主子不會真打算鬧事兒吧?
他還在猜測,一塊東西咋了過來。
“拿著孤的令牌,把城外所有的鐵騎調進來。”
墨傾寒臉色一變。
“三皇兄,你這是要做什麼……”
墨衍偏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幽幽地說了句。
“沒什麼。冬天了,有些樹,也該砍砍了。”
墨傾寒:就怕你這不是去砍樹……
思慮再三后,墨傾寒目光變得堅定。
還是得把這事兒告訴兮兒丫頭。
否則,真要鬧起來,必定是一場大亂。
第八百四十四章回來參加封妃大典
鳳鳴莊。
在鳳玨的診治下,沐芷兮的身子已經痊愈。
她沒有立即離開,一來是蕭熠琰派人傳話,讓她在莊內多待幾日。
二來,也是因為放不下鳳玨。
為了醫治她,鳳玨耗盡了所有修為。
他從一個巫蠱術士,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甚至,由于天氣寒冷,他的身體已經嚴重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