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越來越近,蕭清雅立馬別過臉,憤怒不已。
“柳鎮元,你這是非禮!”
“臣不敢。”鳳玨嘴上說著不敢,一只手卻勾住了她的腰,將她往懷中一帶。
身體相觸的瞬間,蕭清雅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
“你放肆!”她怒視著他,兩只手仍然抵著他的胸膛,卻已經在發抖。
鳳玨直接將她抱到桌上。
而后,他兩只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微微傾身,就能與她平視。
如此日愛日未親密的姿勢,蕭清雅忍不住往后瑟縮。
但,他并沒有給她退縮的機會,其中一只手攔住她的后腰,眼神極富侵略性。
“公主,找到臣的衣服了?”
蕭清雅皺著眉頭,警惕十足。
“不就是件衣服嗎,我,我剛才就在找,你趕緊放開我,我繼續給你找……”
聽她說得這麼認真,鳳玨低頭笑了。
“公主還真是單純好騙。”
蕭清雅反應過來后。當時就怒了。
“我知道了,柳鎮元,你在騙我,你根本沒有衣服落在我這兒!”
鳳玨忽然湊近,嚇得她立馬閉上嘴。
“公主,騙你的是柳鎮元,與臣無關。”
觸及他略帶笑意的眸子,蕭清雅的心中有所觸動。
仿佛又回到當年,他們初見時。
為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她一把推開他。
“……你有病啊!!快放我下去!”
卻不想,對方非常霸道地抓住了她兩只手腕。
“公主,沒有什麼想問臣的嗎。”鳳玨抓著她,不讓她亂動。
“沒有!”
他的手很大,也很涼。
蕭清雅恨透了他,自然不肯讓他碰。
她掙扎雙手,卻沒想到這男人力氣這樣大。
鳳玨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掙扎,許久,他笑道。
“公主,臣若是不放手,你是無論如何也掙不開的。”
“你……你究竟想干什麼!”蕭清雅臉色鐵青,怒目圓睜。
不就是件衣裳嗎,他居然還追到這兒來了。
鳳玨單手抓著她,另一只手扯下了腰間的玉牌,放在她面前晃了晃。
“公主,東西不要亂丟,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說完,他僅憑一只手,靈活地將玉牌系在她衣帶上。
“給我做甚!拿走!”蕭清雅十分抗拒。
這狗男人都要跟馮芊芊成親了,為什麼還要送她東西!
鳳玨滿意地看了眼玉牌,目光上移,落在蕭清雅那張慍怒的臉上。
“公主,真的喜歡過臣嗎。”
“本公主此生最后悔的,就是喜歡過你這條狗!你這個細作,費盡心機埋伏在北燕……”
不管她罵得多兇,鳳玨都充耳不聞。
他自顧自地追問。
“公主喜歡臣什麼,是臣這張臉嗎?”
說完,不等蕭清雅回答,鳳玨便抓著她的手,讓她觸碰自己的臉龐。
蕭清雅手指一縮,像個刺猬似的,豎起全身的尖刺。
“柳鎮元,你太放肆了!本公主必定會狀告皇兄,治你的罪!”
鳳玨依舊充耳不聞,“公主,臣這張臉,是假的。”
蕭清雅一臉錯愕。
“假……假的?!”
他在說什麼啊!“
鳳玨握著她的手腕,微微一側頭,嘴唇就輕輕拭過她手心。
她一陣酥麻,瞳孔震蕩不安。
再次對上他的視線,他眸中沒有其他,只剩下赤果果的愛意。
“公主,臣把臉給你,你把心給臣,好麼。”
蕭清雅似懂非懂。
她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柳鎮元,你是不是傻了?”
只有傻子,才會背叛原來的主子,把那麼重要的飛花令讓給敵人。
只有傻子,才會為了件衣裳大動干戈。
只有傻子,才會在成親前,跑來輕薄別的女人。
鳳玨松開她的手,張開臂彎,將她輕輕抱住。
他靠在她肩頭,聲音如同晚風,溫柔地飄進她耳畔。
“公主,臣知錯了。”
蕭清雅手足無措,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質問他什麼。
她甚至沒有力氣推他,只能任由他抱著。
“公主,臣知錯了。”他一遍遍地在她耳邊呢喃,想要取得她的原諒。
蕭清雅聽了許久,甚至,聽出他的鼻音。
她以為聽錯了。
但緊接著,脖子有些濕潤。
他哭了?
怎麼可能!!
“你,錯哪兒了?”她忍不住開口。
這一刻,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恨。
難得的心平氣和,難得的溫柔。
“錯在,不該讓公主入了臣的心,不該貪戀公主的好。”
蕭清雅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這話,怎麼像是在跟她表白心跡似的?
他柳鎮元什麼時候心里有她了?
“你都要跟馮芊芊成親了,怎麼,想腳踏兩條船?
“還是說,你賊心不死,拉攏本公主,幫你的主子對付北燕?
“柳鎮元,你當我蕭清雅傻的啊,吃一塹長一智……”
鳳玨的胳膊越收越緊,仿佛要將她肉進身體里。
“公主,實不相瞞,臣不是柳鎮元。”
“我知道你不是,你是細作……”
“臣是南國人,南國炎王是臣的生父。”
“什麼?南國炎王?”蕭清雅一臉震驚。
南國的事兒,她很少關心過。
但這個炎王,她不可能不知道。
“他就一個兒子,如今他是新任南皇,你是他兒子,那你豈不是……”
“公主,臣什麼都不是,臣只想做你……”
蕭清雅仍然沉浸在震驚中,叨叨自語。
“這樣一來,馮芊芊豈不是搖身成了南國太子妃?以后,她還極有可能是南國的王后?!”
她堂堂一國公主,竟然要被馮芊芊壓一頭,這還能忍?!!
不行!
她不能讓柳鎮元回去當太子!
不能讓馮芊芊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