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柔認出那香囊是之前沐芷兮送給齊王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地點了出來。
偏偏這也是蕭承澤刻意為之。
就著沐婉柔的話,他故意顯擺似的將香囊拿了起來。
“這丹葵香囊是純手工制作,本王敢說,整個北燕都找不出第二個一模一樣的,”
“如此說來,定是女子贈與殿下的了。”沐婉柔搭腔,同時看向沐芷兮。
蕭承澤故意不知隱藏地也看向沐芷兮,而后以一種深情款款的語氣娓娓道。
“是女子,而且是本王心愛之人。”
沐芷兮盯著蕭承澤所佩戴的香囊,想起那確實是她相贈。
不過那都是她重生之前的事兒了。
那時她蠢,不知道蕭承澤此人狼子野心。
現在她恨不得把送蕭承澤的東西統統要回來燒了。
蕭承澤和沐婉柔一唱一和地說得如此明顯,蕭熠琰就算是裝傻也有個限度。
沐芷兮和蕭承澤私相授受一事,他并非第一天知曉。
所以現在,他心里雖然生氣,卻不至于表現在臉上。
他在意的,是現在沐芷兮對蕭承澤的態度如何。
轉頭見沐芷兮看著蕭承澤那邊,他心里便很不是滋味兒。
而蕭承澤還嫌不夠亂,當眾對著蕭熠琰敬酒。
“五弟,那日你大婚,本王沒能喝到你的喜酒,借此機會,將這喜酒給你補上。”
齊王如此刻意地提起大婚之事,令眾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了或多或少的變化。
蘇姨娘趁機煽風點火。
“齊王殿下可真是有心呢……”
嘭!
蘇姨娘話音未落,突然一道脆裂之聲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戰王手中的酒杯碎裂了。
沐芷兮就坐在蕭熠琰旁邊,清清楚楚地看到是他剛才一發力,直接將酒杯捏碎。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看到蕭熠琰的手被碎片劃傷流出血,立馬拿出自己的絹帕來。
“夫君,你的手流血了……”
她趕忙替他簡單包扎,卻被蕭熠琰拒絕。
他冷哼了聲,眼神冰冷淡漠。
“齊王想跟本王喝喜酒,兄弟一場,今日可得盡興。
“陸遠,速速去備幾壇好酒來。”
“是!”
陸遠的動作非常快,不過一刻鐘工夫,就帶著幾個護衛搬了幾壇酒上來。
蕭承澤本來只想借機挖苦蕭熠琰一番,沒想到他居然如此認真,讓手下拿了如此多的酒。
陸遠將其中一壇酒放到蕭承澤面前的矮幾上,劍出鞘,直接挑開了酒封。
“齊王,請。”
蕭承澤現在完全就是被趕鴨子上架,這酒,他是不喝不行了。
酒被陸遠偷偷下了瀉藥,所以才幾杯酒下肚,蕭承澤就感覺到肚子咕嚕咕嚕響,然后便是一陣翻涌。
他克制強忍,但那股躥稀之感卻越發強烈。
蕭熠琰裝作不知情,還在對面勸酒。
不是要喝酒麼,那就讓他一次喝個夠!
終于,蕭承澤忍不住了,肚子痛得他額頭直冒冷汗。
再不去茅房解決的話,他就真的受不了了。
噗——
一記悶響從蕭承澤的某處發出,而后散出一陣惡臭。
坐在他兩邊的人紛紛捂住口鼻,有苦難言。
他面色鐵青,捂著肚腹起身:“沐丞相,人有三急,本王……”
沐丞相立馬會意,命身邊的管家,“趕快領齊王殿下去茅廁!”
蕭承澤從來沒像今天這般丟臉過,連著放了幾個響,一路上幾乎是小跑著前進。
到了茅廁,他那叫一個迫不及待,三下五除二地腰帶解開,生怕弄到褲子上。
前廳內,暗中使壞的陸遠憋著壞笑,心中暗爽。
一抬眼,就看到沐芷兮正盯著自己。
于是他立馬正色,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沐芷兮看了眼蕭熠琰面前的酒壇子,又看了看對面蕭承澤那邊的,很快就猜到,一定是他的那些護衛動了手腳,蕭承澤才會那般丟人
蕭熠琰見她往蕭承澤的位置上看,目光瞬間浸染了刺骨的寒。
幸虧他非常能夠克制,慍怒之意隱而不發。
第18章怕本王了麼
蕭承澤喝了酒后,基本上就只能在茅廁待著了,這可把沐婉柔急得夠嗆。
這邊酒過三巡,蕭熠琰也喝得有些多,還真有種上頭的感覺。
他手扶著額頭,稍稍醒了會兒酒,旁邊傳來沐芷兮那夾雜著擔憂的聲音。
“王爺,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陸遠看了眼自家主子,要說主子喝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主子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千杯不醉。
“扶本王去休息。”蕭熠琰抓著沐芷兮的胳膊,所說的話打了侍衛陸遠的臉。
擦!
不是吧!
主子真要醉了?
沐芷兮見狀,趕忙將他扶起身。
“父親,王爺喝多了,我扶他去廂房休息。”
她話音未落下,緊張兮兮的沐丞相便趕忙起身。
“你快去吧,好好照顧戰王殿下。”
沐婉柔眼巴巴地看著沐芷兮將戰王殿下扶著離開,心情甚是激動。
戰王殿下喝醉了,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她有機會?
思及此,沐婉柔的眼中掠過一道陰險的光亮。
沐芷兮擔心蕭熠琰真的喝多了,將他扶到廂房后,就打算讓下人去煮碗醒酒湯來。
可她才扶著蕭熠琰躺下,剛起身,就被他猛地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