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游露出了驚恐之色。
她想的不是自己冒牌貨身份揭露會被萬人唾棄。
她一臉惶恐地看向臺下坐著的溫靜和勞倫斯。
她害怕勞倫斯。
這個男人如惡魔一般,如果知道自己是假扮的,一定會……弄死她。
張素游慌亂不已,此情此景,她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讓全場人都閉嘴。
不不不。
最重要的是,讓蕭鈺閉嘴!
她從自己的懷中抽出了一把鋒銳至極的刻刀,直逼蕭鈺的腹部!
精準找到他的命門之處!
咻——!
眼看著刻刀即將捅進蕭鈺的腹部上,有什麼東西劃開了空氣,與刻刀“叮”地撞上。
力道之強,勁力之猛!
震得張素游手中刻刀飛了出去,插在了她的國畫上。
而她,面色慘白。
沒人知道是誰出的手。
蕭鈺瞟了一眼地面上的銀針,立馬了然,遠遠看向溫冉,比了一個感謝的手勢。
能靠著一根銀針的力道擊退女人手中刻刀攻擊的,只有他家師父了。
而且,這距離如此遙遠。
他家師父的腕力得多牛逼,才能遠程射擊如此準確!
太神了!
張素游顧不得什麼,再次撲上來掐住了蕭鈺的脖子。
保鏢上前去拉扯人。
……
溫冉坐在位置上,巋然不動。
她細細把玩著手中的銀針,垂眸,輕斂眉目。
清漣的目光,帶著一絲玩味兒。
如果這個女人再冷靜點,死咬到底,也不會如此快速露餡。
現下……
冒牌貨已經自己慌亂了。
她剛要起身,身邊,忽然坐下了一個男人。
她倏然轉頭。
對上一雙幽邃深沉的眼。
那黑眸,光華依舊,仿佛自帶旋渦,瞬間吸引她。
男人的臉……卻是陌生的。
男人衣著簡單、隨意。
深黑的針織衫,配上簡單的藏青褲,休閑慵懶中,透著一股子矜貴。
溫冉眉頭一跳,下意識問道:“權九爺?”
如果不是的話……
才奇怪。
這張門票,和她的座位緊挨著的。
權景深能拿到,必然是溫博彥給的。
男人薄唇微動,輕輕嗯了一聲。
這一聲,昭示著他的情緒變化。
溫冉有點無語地扶了扶額,“九爺,您來做什麼?”
她湊向男人,嗓音壓低了幾分。
而且,還故意把“您”咬的很重。
身側的男人分明知道她故意疏遠的口吻,卻說:“小霆讓我來。”
語氣幽幽,不顯情緒。
溫冉也辨不出他情緒的喜怒,無語地說:“我要走了。”
手腕卻被男人驟然握住。
“這麼快就走了?”
溫冉蹙眉,“什麼意思?”
“蕭鈺帶的人,都沒了,你沒發現?”
雖然上方保鏢還在壓制冒牌白鳶大師,可只有兩人罷了。
其余的人,不知所蹤。
演講廳內的人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畢竟這是一場鬧劇,誰都不想留下看這場無效的鬧劇。
可當人們紛紛站起時,從演講廳的另外兩道側門處涌出了無數身著短打勁裝的黑衣人,他們手中都握著武器。
將前后門都堵死了!
哪怕安全通道,亦是。
一道幽沉陰郁的嗓音,在這時響起:“誰都不準走。”
那人用標準的華語出聲。
是溫靜身邊的男人——勞倫斯。
他起身時,視線落向臺上,當目光落定蕭鈺時,眼神瞬時彌漫上殺氣。
破壞了這場演講會,他心情很糟糕。
此時,先殺人。
他的眼中,閃過了瘋狂的笑意。
“這位蕭先生,看來很喜歡過河拆橋,那就,先解決他好了。”
他手一指,指向了蕭鈺的腦袋。
兩側門的黑衣人,迅速對上蕭鈺。
他們手中拿的武器,并非是槍,而是飛刀之類。
畢竟,在華國這些某些武器是被禁止的。
勞倫斯再囂張,也不敢貿然在桐城亂來。
他手指動了動,“蕭先生,不知道你是否有遺言呢?”
蕭鈺無語。
看著勞倫斯,就像在看一傻子。
一個三十五歲的老男人了,還這麼幼稚?
……
對峙氣氛間,溫冉倏然要起身。
身邊,男人依舊握著她的手腕。
“你不許沖動。”男人聲音里,透著一絲帝王般的強勢。
溫冉冷靜下來,坐下,“你知道這些,你的人是不是就在外面?”
如果沒猜錯的話……
不想貿然出血受傷,更不想讓她的寶寶們擔心。
受傷這事兒,有過一次,她可不想再有了。
權景深身子慵懶地倚在椅背上,眉眼含笑,“所以呢?”
“所以……”溫冉擰眉。
得嘞。
這男人是想套路她。
她抿唇不語,忽然甩開他的手,起身要走,在跨過他腿的剎那,忽然被男人扯進了懷里。
一個不慎,直接摔坐在他腿上。
第180章 不努力,怎麼配上他家冉冉
四周都是人,但大家都被勞倫斯的人震懾住。
可沒人注意到他們這方的情況。
溫冉掐住他大腿,“你還不放手?”
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里蹦出。
“蕭鈺這男人,你這麼在乎?”環著她,男人的眉眼冷沉得駭人。
剛剛若說還有心思逗弄她,此時,滿心滿意想的都是,這女人竟然在乎別的男人……
溫冉表示心累,“那是我徒弟。”
“所以那又如何?”
溫冉無語。
她轉頭,狠狠掐住男人的脖子,“你到底放不放手!”
“冉冉,你難道不知道,男人的喉結不能摸?”
溫冉暗自唾棄。
誰TM摸他喉結,她這是掐他。
可這男人倒好,還有心情笑。
那薄唇勾起的弧度,怎麼看怎麼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