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假扮她的女人已經起身,走向了他們。
“權九爺,還請容我給您把個脈。”
權景深抬眸,定在這假扮“不染”的女人臉上。
女人端著官方似的標準微笑。
他卻不動。
只是一眼,他眉微蹙。
不是不染。
這個女人……
雖然這張臉沒變,身形也幾乎無差別……
溫冉發現二人僵持住了,發出了一聲:哎呀。
她立馬抓過權九爺的手,遞給對面的女人,“大夫,請。”
看個病,這男人還這麼磨磨蹭蹭,真是浪費時間。
溫冉現在只想以飛快的速度沖去看自己的兩個孩子。
同時,聲色俱厲地教訓他們一頓。
這是兩個孩子能干出的事嗎?竟然獨自坐飛機跑到華國,來到桐城,沒有大人的陪同下。
雖然……
她那兩個孩子就不是正常人。
護照都能自己搞定能是正常人呢!
溫冉把權九爺的手遞給了對面的女人后,女人的手指還未搭上權景深的脈搏,就被男人粗暴地呵斥住:“你不是不染。”
一句話,讓屋中氣氛凝固了!
第69章 九爺猜到了溫冉就是不染
戾氣橫生的語氣,嚇得女人手頓時瑟縮了回去。
她手足無措極了。
反觀把人震懾住的權九爺,雙眸邪佞、俊美無鑄的面容陰沉到仿佛能滴出水。
他轉頭看向溫冉。
溫冉也有點莫名其妙,心想這男人是有火眼金睛?
轉回目光,看著可憐巴巴的女人,才說:“不染大夫,不好意思啊,九爺他怕生。”
她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腿上,“九爺,咱們能別鬧了嗎?這怎麼不是不染大夫?”
這話,幾乎是從她齒縫間迸出。
聲音低冷。
隱隱透著不耐煩。
權景深如何聽不出,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是嗎?”
手勁極大。
溫冉絲毫不退讓,直直對上男人寡冷的深瞳。
兩方對峙。
二人似是在用眼神廝殺。
一旁見狀的女人,不動聲色地揪住了衣角。
她身上穿的是御醫堂的古風裝,只是相比起上次“不染”穿的古風,她穿的是旗袍。
月牙白的旗袍將她那魔鬼般的身材勾勒得極其美妙。
線條宛若上帝手筆。
她穿成這樣,就是聽聞要假扮不染來給權九爺治病。
雖說這權九爺是個殘廢,可架不住這男人驚世容顏、權勢滔天、強勢果斷,哪怕只是做他的一個小小專屬中醫大夫,她也是甘愿的。
倒沒想到,真實情況——
權九爺暴戾得令人害怕。
雖然一道眼神殺過來,叫她渾身發寒,顫抖不止。
她只能弱弱打圓場:“九,九爺,您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呢?我就是不染啊。上次您恐怕是見到了我另一人格的模樣吧?”
說是人格分裂,權九爺總不至于不信了吧?
權景深冷冷一笑。
收斂眸光。
他不置一詞,如同帝王般睥睨著這女人。
溫冉忽然說:“大夫,因為需要針灸,不如,你教教我,日后我來給九爺針灸,也不必每周都來勞煩大夫。”
她實在無語。
這個假扮她的人,太不像了。
這慫包模樣,她快看不下去了。
也難怪權九爺會看穿。
這很容易就穿幫了!
可女人不滿了。
這是她接近權九爺的好機會,怎麼就……
她不能讓人奪走了。
可架不住人家溫冉是正牌未婚妻,她哪里有資格反駁。
女人勉強地笑了笑,很用力地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然后轉身去取銀針。
溫冉才拉過椅子在權景深身側坐下。
“九爺,您這脾氣真得改改,把大夫嚇跑,下次怎麼給你治病?”
“是嗎?”男人瞇眸。
“是呀!”
面對男人嗜血殘忍的墨瞳,她依舊風輕云淡、淡定如斯。
權景深甚至懷疑,自己哪怕現在拿著把槍頂著她腦袋,她恐怕都不會有一絲絲害怕。
若是上次,他只是懷疑。
這次……
他已經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溫冉……就是不染吧。
上次她以不染身份故意找他難堪。
否則,又如何能解釋,現在讓她和不染同時出現,卻故意換個人來假扮?
那女人,雖然是頂著“不染”的臉,可這氣質和上次的人,差之千里。
男人似是了然般,低冷輕笑,垂眸掩了眸底那鋒芒沉冷。
溫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又是發瘋、又是笑。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她怕就是陪了個暴君吧?
這時,女人已經取出了銀針走來,她走路妖嬈,故意扭著她那婀娜纖細的腰肢,明艷地笑著。
頓在權九爺的身邊,她指了指權九爺的腿上,連說了幾個大穴位。
畢竟上次不染大夫已經留下了病歷本,治療方案,她早已看過。
照著不染大夫的治療方案,準沒錯。
“這幾處大穴,每日進行針灸,事半功倍。”
她又取出銀針,做出正確的針灸手法。
只是,剛準備下第二根銀針時,被權景深打斷。
“滾開。”
兩個字,肅殺清冽。
女人拿著銀針的手猛地顫了顫。
“溫冉,你過來試試。”
他說了一句,“畢竟,日后都是你來。”
溫冉輕輕撇嘴,心底吐槽:毛病!
于是,她朝著女人手中銀針而去,卻發現,扯了半天沒扯動。
抬眸,對上女人幽怨萬分的眼神。
溫冉一眼秒懂。
哦豁!
這女人可真是……
第70章 九爺吩咐的,趕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