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白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時不時看一看坐在旁邊的燕月,紅潤的薄唇微勾:“月兒……想什麼呢?”
燕月抱著手臂,垂眸沉思:“雖然贏了,但仔細想想有邏輯不通的地方。”
祁墨白手里筆尖一頓:“我也這麼想,最開始燃起戰火的時候,世界國會的所作所為……就很反常。”
燕月點頭:“感覺這更像是一個蓄謀已久的局。”
祁墨白看著燕月,宛如藝術品的漂亮眸子閃過擔憂:“大戰結束,現在世界等于重新洗牌,我們……”
燕月清亮的眸子一閃:“嗯?再說一遍。”
祁墨白張了張嘴:“世界等于重新洗牌……”
自己說了一遍之后,祁墨白恍然的抿了抿唇:“現在世界國會還沒有恢復,段立鳴那邊很可能還會有動作。”
燕月沒有說話,只是抱著手臂靠在沙發上。
她猜……
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意料之外的消息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果不其然。
帥哥使者拿著文件進門的時候,表情十分為難:“世界國會會長……讓燕元帥去L國給他做個交代。”
燕月知道這是針對她擅自帶戰龍部隊來支援華夏帝國問罪來了。
表情沒有半分波瀾,燕月站起身:“我現在就去。”
祁墨白也跟著站起來:“月兒……”
那是你親生父親。
祁墨白抿了抿嘴角,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
也許段立鳴在這個時候叫燕月去L國,就是為了跟她坦白。
祁墨白看著燕月望向自己的眼神,淡淡一笑:“注意安全。”
燕月斂眸,抬步便走。
離開領主公館的時候,燕月沒忘了問帥哥使者一句:“材料都準備好了嗎?”
帥哥使者笑了笑,拍了拍自己胸口:“您放心,屬下辦事絕對妥帖!只差領主那邊簽上字,證就辦好了。”
燕月點點頭,大步離開。
留下帥哥使者一個人站在原地,感慨萬分的看著燕月的背影。
領主夫人就是領主夫人,領證的流程都跟別人不一樣。
他都不敢想象到時候領主看見那兩個紅本以后是個什麼表情。
肯定精彩極了。
……
燕月離開華夏帝國的同時。
帝都郊外的廢棄廠房。
這是一座廢棄許久的工廠,除了荒草和斑駁的建筑之外別無他物。
但此時此刻,廠房里卻時不時傳來鐵鏈摩擦的異動聲。
時昀手腳都被手腕粗的鐵鏈捆得結結實實,嘴上貼著膠布,頭發和衣服都亂得不成樣子,一張臉上滿是淤青和干涸的血跡。
他整個人被捆在廠房的廢棄水泥柱上,目光渙散,一看就是受了很長時間折磨導致得精神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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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讓大喵看看有多少人忘了時昀了?如果有人忘了的話大喵就臨時加一個小黑板:燕月媽媽當年收養的孩子,本名沈修文,名義上是燕月的哥哥,時昀還有一個流落在外多年的雙胞胎哥哥,哥哥名字叫沈毅文
475:沈毅文說出的真相
而他面前,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卻笑得狂妄而又邪肆。
沈毅文目光陰冷的注視著時昀,蹲下身來端詳著時昀那張被打的不成樣的臉,突然笑了起來。
“真是奇怪啊,我們明明是雙胞胎兄弟,可看著這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上被打的都是傷,我居然很興奮。”
沈毅文收斂起笑容,掐著時昀的下顎逼他跟自己對視:“既然沈容當年收養的是你,想必你現在一定已經知道沈家寶藏藏在哪兒了吧?”
時昀抬眸,往日那溫和儒雅的臉現在已經被打的不能看,但眼神卻依然沒變,嗓音沙啞的開口:“不知道。”
他被這個瘋子一樣的雙胞胎哥哥折磨了多久了?
時昀已經記不清楚了。
但更讓他絕望的,是沒有任何人來尋找過他。
每天面對著沈毅文那張病態的臉,時昀自己都不知道他是靠著什麼做信念才撐到了現在。
比起這樣日復一日的被折磨,他寧可直接被殺了也比現在這樣痛快。
但他也清楚……沈毅文沒有問出來他想要的東西,是不可能讓自己死的。
時昀深吸了一口氣,強撐著抬起頭望向沈毅文:“你沒資格覬覦沈家的東西。”
沈毅文冷笑:“沈家的東西?你指的是寶藏,還是燕月?”
時昀猛地睜大了眼睛:“你想干什麼?”
沈毅文唇角微勾:“你對她有什麼想法,我就對她有什麼想法。”
說到這兒,沈毅文的表情一瞬間又陰狠毒辣了起來:“這麼多年沒有見,她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不過……也沒關系,她早晚都會是我的。”
時昀呸了一口:“做夢!”
沈毅文目光陰沉的注視時昀片刻,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看起來多了幾分歇斯底里的癲狂。
“也是,畢竟被遺棄的是我不是你,就連夢都不讓做,你可真是心狠啊。”
“當年沈容收養了你以后,我只能像個被隨意丟棄的垃圾一樣四處流浪,還好我遇上了段立鳴,是他給了我現在的身份,現在的一切……”
“好奇嗎?他養了我二十幾年,為的就是讓我替他找到沈家的寶藏,是不是很可笑?”
“那麼多人,包括他自己都沒能從沈容嘴里套出半點東西,居然對我抱有這麼大的希望,甚至不惜費時費力布局二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