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打鼓似的慌,畢竟許知落是她招進folvoe的,也是她帶過來的。
她這會兒怕是自身難保呢。
時松已經蹲下去,輕易制住了揮手亂舞的許知落,捏住了她的右手肩膀。
也是同時,沈遂之抬手遮住了許知歲的眼,“別看。”
許知歲還帶著淚珠子的睫毛顫了顫,還沒說話,就聽到了許知落的慘叫聲。
時松速度的確非常快,其他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聽咔嚓兩下細響,許知落的右手已經軟綿綿垂落下去。
快是快,可痛也是很痛。
劇痛讓許知落的冷汗從臉頰滾落,慘叫過后她聲嘶力竭的叫罵起來,“許知歲,許知歲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下地獄——”
到了此刻,似乎只有罵許知歲才能讓她的痛緩解一些。
眼前被遮擋的許知歲又下意識眨了下眼,聽著許知落的咒罵,輕聲說:“老公,你是不是捂錯了,該捂的是耳朵吧?”
沈遂之,“……麻煩。”
他放下捂她眼睛的手捂在她耳朵上,然后才森森道:“沒聽見夫人嫌吵嗎?”
圍觀的時柏忙用力捂住了許知落還在不停叫罵的嘴,威脅,“舌頭也不想要了?”
“唔唔……”
許知落不斷的搖頭掙扎。
她的右肩骨已經斷了,然而時松并沒有就這麼完事兒,他的手落在了她手腕處。
同樣的手法,輕輕松松掰扭了兩下。
被捂住嘴的許知落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只能聽到她痛苦的悶哼。
其他人腦袋越埋越低,只聽著那骨頭咔嚓的聲音都覺得毛骨悚然。
對于設計師來說,右手代表什麼?
就這麼輕輕松松被廢了,事業基本也就徹底廢了。
而沈遂之當著她們的面就敢這樣做,擺明了人家不怕,當然,也有殺雞儆猴的意思。
許知歲被沈遂之捂著耳朵,可其實還是能聽到聲音。
她看著許知落痛到慘白的臉,目光微閃,卻沒說什麼。
她不可憐許知落,有什麼好可憐的呢?
她自己比許知落可憐多了。
何況她也越來越疑惑。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許知落呢,她現在到底是白蓮花女配只能做炮灰,還是會在絕境中逆襲成長最后復仇的女主?
假設,這個世界其實還是小說世界,那如果許知落是會逆襲翻盤的女主的話,她和之之的結局,是不是兜兜轉轉還會回到小說結局?
這個想法讓許知歲震驚了,也心慌了。
可她又沒辦法對沈遂之說:咱們還是把她弄死吧。
這話說出來,她覺得自己好像真就變成惡毒女配了。
而許知落那邊,已經因為劇痛半昏迷了。
時松時柏一放手,她就癱軟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沈遂之這才松開許知歲,緩步走到許知落面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眉目清冷毫無溫度,如看螻蟻塵埃。
輕啟唇,慢騰騰說:“你這手是我讓人廢掉的,想報仇,只管來找我。”
許知落蜷縮在地,其實整條手臂已經失去知覺感覺不到痛了。
這絕對不單單是弄骨折那麼簡單,沈遂之是真讓人把她的手廢了,就算接好骨頭以后也不會徹底恢復的。
這樣的認知讓許知落很崩潰,比劇痛時還要崩潰。
她不明白,為什麼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
而聽到沈遂之說話,她才昏昏沉沉的看過去。
眼前男人非常英俊,落在她眼底也極為邪惡。
他眼尾微勾,像是在笑,幽深眼眸里卻是一片冰冷,令人背脊發寒。
見她看過來,他又輕飄飄道:“可如果你敢動我老婆,下次就不是一只手那麼簡單了,就得讓你們許家那幾個老東西逢年過節去給你上墳了。”
頓了頓,他問她,“記住了嗎?”
像是有什麼陰冷的東西從腳底朝上竄,沿著后背脊椎朝上爬,許知落只覺自己頭皮都快炸開了。
她嘴唇狠狠的顫,卻說不出話來,而沈遂之顯然也沒想聽她說話。
他轉身,淡聲吩咐,“這里臟了,換個房間。”
說完,拉著許知歲先離開。
其他工作人員也不敢看許知落,推著移動衣架帶著婚紗心慌的跟了上去。
最后留下時松時柏,時松嘆了聲,“叫人送去醫院吧,這手,接接至少還能將就著用。”
時柏點點頭,又偷偷問他,“你有沒有覺得,四爺最近過于囂張了?”
時松皺眉,為難道:“不止四爺,我覺得,我最近都有些過于囂張了。”
時柏,“……”
他看了看慘兮兮的許知落。
好像也是。
畢竟他們都是助紂為虐的人呢。
這邊,許知歲被沈遂之拉著走,小聲問他,“你不是說,自己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嗎?”
沈遂之點頭,“是啊。”
許知歲無奈,“你剛才做那事兒,能叫守法呀?”
還讓那麼多人看著,也不怕別人去舉報他,是真的過于囂張了。
可他是為了她出頭,她也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不給他面子,只能私底下說說,想讓他稍微低調點。
而沈遂之步子停了停,彎唇看她,像是覺得好笑,“你難道不知道?”
許知歲蹙眉,“什麼?”
沈遂之輕笑,摸摸她的臉,語氣卻非常霸道,“乖乖,在這里,我就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