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有些遲疑,“不是四爺,他們這股價都跌成這樣了,咱們去收這不是虧更多嗎?”
不得不說,沈氏的威力太大,消息一放出去,這股價就直接跌成了狗。
何況沈氏如果從兩家撤資,那其他的小投資公司更不敢接手了。
可他還是不明白。
四爺不就是想要這兩家死嗎?
現在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天,兩家如果找不到更好的投資或者貸款來填窟窿,估計就真得死了。
現在再把這股份收回來有什麼意思?
“還有,陸家和許家那邊一直在給我打電話,還要求見面,他們那邊的律師也有聯系我們,法務部這邊也已經算過了,如果咱們這單方面的毀約,真要賠償的話……”
程睿說得很糾結,只是也不等他說完,沈遂之緩緩打斷,“誰說我要毀約?”
程睿懵了,“那是……”
沈遂之,“不過是暫時停止投入而已,就跟他們說項目風險評估出了些問題,讓他們等等……”
程睿,“?”
你確定你這話說出去別人會信?
他無語,只能問,“等什麼?”
沈遂之看向緊閉的浴室門,勾唇微笑,“當然是等到許家跟陸家最大股東都變成我老婆之后,合作項目再繼續。”
程睿,“……”
玩兒還是你們戀愛腦會玩兒!
剛掛了電話,浴室門就被打開。
許知歲已經洗漱好,睡袍也穿得整整齊齊的,乖乖站在浴室門口看著他。
他目光微動,將電腦重新放到沙發,朝她抬手,“過來。”
許知歲走過去,將手放在他掌心。
他將她小手握緊,拉著她坐到她腿上,手臂自然圈住她腰身,這才開始跟她算賬。
語氣涼颼颼的,“剛才跑什麼,不想讓我抱你?”
“不是啊。”
許知歲輕咬住唇,很糾結,“我沒刷牙沒洗臉,怕你抱著我靠太近了,對你的眼睛太殘忍。”
沈遂之,“……”
他氣笑了,捏住她臉頰,“還挺調皮。”
說著,他低頭靠她更近,“那我看看,現在洗干凈了沒?”
鼻尖幾乎相觸,他目光隔著鏡片,像是聚了焦,灼得她臉頰發燙。
她有些扭捏,揪著自己的睡袍,“洗干凈了的。”
“真的?”
沈遂之挑眉,“我不信。”
許知歲,“你……”
他兩指捏捏她臉頰,捏得她小嘴嘟起,聲線低到曖昧,“張嘴,我檢查一下。”
許知歲臉更燙了,“檢,檢查什麼?”
他唇角的笑耐人尋味,刻意低緩的聲音尤為蠱惑,“檢查看看,我家小朋友刷牙有沒有認真。”
似乎是天一亮,兩人便又回歸正位。
他撩,她羞。
許知歲目光閃爍得更加厲害,溫吞著,“你別這麼……變態好不好,有人這麼對小朋友的嗎?”
沈遂之失笑,“怎樣才不變態?”
指腹在她臉頰上蹭了蹭,很溫柔的說:“小寶貝,小乖乖,小心肝,還是……小老婆?”
許知歲,“……嗯?”
她神色微變,他笑出了聲,因為太過愉悅胸腔都在震動。
在她噘嘴的時候湊過去親了一口,眼底也融著笑,“要不就小傻子吧。”
許知歲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卻又用力抿著唇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她也湊到他唇邊,在他唇角親了親,輕聲說:“大傻子。”
沈遂之眉梢微動,“膽兒還真是變肥了?”
說完又看著她的嘴,低笑,“那怎麼讓你張個嘴都不敢呢,嗯?”
許知歲耳朵尖紅紅的,卻也不反駁。
其實她也覺得她膽子稍微大了些。
不過也很正常,本來她對他就很熟悉,剛開始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他還有些陌生,所以面對他才會有些慌。
可在他說了他會學著去愛她之后,她好像就一點兒都不怕他了。
不過羞澀感是控制不住的,張嘴什麼的還是算了吧,也怕再說下去話題會變得更加不可描述,她看著他臉上的金絲邊眼鏡,轉移了話題,“我記得你沒有近視,干嘛戴眼鏡呀?”
說著,還好奇的在他的鏡框上輕輕摸了摸。
知道她的心思,沈遂之也沒多逗她,只扶了扶鏡架,緩緩開口,“平光鏡。”
頓了頓又說:“為了不讓你覺得,我是個禽獸。”
許知歲懵懵的,“什麼啊?”
沈遂之挑眉,“難道你不覺得,這樣會更斯文點嗎?
許知歲恍然,“所以是為了裝逼。”
沈遂之,“?”
他眼神瞬間危險,許知歲眨眨眼,“不是……我的意思是,很斯文。”
語氣很弱,明顯是心虛。
沈遂之冷笑,掐掐她臉頰,“去換衣服吃早餐,吃完出門。”
要不是有正事要忙,他倒是愿意跟她在家里膩上一天。
讓她跟他好好說說看,什麼叫裝逼!
許知歲打開試衣間就愣了,昨天晚上還沒她的衣服呢,今天這試衣間就已經騰了一半出來全是給她買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送來的?
半夜?
她正發怔,沈遂之已經親自挑了一條藍裙子給她,“穿這條。”
他好像特別喜歡藍色。
許知歲接過來,小聲問,“那,有內衣嗎……”
沈遂之點頭,打開一個柜子,“里面全都是,大小尺寸自己選。”
許知歲,“……”
看著琳瑯滿目堪比內衣專柜的柜子,她無語了,“你這也太敗家了吧,買一個碼就行了啊。”
沈遂之,“所以是什麼碼?”
許知歲,“……你不是量過嗎?”
想到他之前耍的流氓,她明明很羞還是忍不住懟回去。
沈遂之為難,“是量了,不過不確定到底是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