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真像要請他們喝酒似的。
知道許知歲跟沈遂之已經結婚,許書榮也不那麼擔心了。
可等他們在另一個包廂里坐下,看著幾乎擺滿了餐桌的酒之后,臉色就不太好了。
沈遂之姿態悠閑的靠在座椅上,雙腿隨意交疊,模樣慵懶。
對劉總抬了抬下巴,“喜歡喝什麼,隨便拿,不夠再叫。”
桌上的酒琳瑯滿目,紅的白的,應有盡有。
可劉總卻是面無血色,一動也不敢動。
他后悔了,不該跟進來。
可現在也跑不了了。
這是沈遂之的地盤,他能跑哪兒去?
他只能尷尬的笑,“我,四爺,其實我不會喝酒的……”
許書榮臉色也略顯難看,畢竟劉總是他的客人,沈遂之這也太過了。
他拿出岳父的架勢來,“遂之,這的確都是誤會,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
沈遂之冷笑,“你誰?”
許書榮一僵,臉也隨之脹紅,“你這就過了,我到底是歲歲的父親,你跟歲歲結婚了,也是要叫我一聲爸的。”
“爸?”
沈遂之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只手撐著下巴,拖著音調嗤笑,“可我剛聽著歲歲說,她爸爸已經死了呢。”
許書榮一聽這話就來氣,“她那個沒教養……”
駱雪慧忍不住在旁邊用力拽他的衣袖,許書榮反應過來,也察覺到沈遂之變得更加冰冷的眼神。
他暗道這沈家的老四年紀不大,氣場卻是嚇人。
也不敢再罵,只咽了咽口水尷尬的笑兩聲,“歲歲那都是說的氣話罷了,怎麼能當真呢。”
駱雪慧也溫柔小意的討好著,“對啊沈四爺,你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吧孩子是最不好管教的了。
特別歲歲那丫頭從小就愛跟她爸爸對著干,她爸爸也是太關心她,恨鐵不成鋼,偶爾才會口不擇言。其實這父女哪有隔夜仇呢是不是,我們也都是為了歲歲好。”
許書榮忙附和她,“對對對,就是這樣,我們都是為了她好。”
沈遂之聽他們說完,神色幽涼的勾唇,“可我家歲歲那麼乖,怎麼會跟你們對著干呢,不會是你們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欺負她吧?”
許書榮和駱雪慧臉色已經要徹底繃不住了,“怎麼會,那是因為我們家的情況……”
沈遂之不太耐煩的打斷他們,語氣已經徹底冷漠,“你們以為我對你們家那點屁事兒有興趣嗎?”
他指尖扣了扣桌面,慢悠悠冷聲,“歲歲還在等我,你們是自己喝,還是我讓人來請你們喝?”
許書榮仗著自己是許知歲的父親,仗著他是許家人,當然不會輕易被沈遂之嚇到。
他一拍桌子,“沈遂之,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告訴你,這酒我們是不會喝的。”
說著,拉起已經快在沈遂之的氣場下軟了腿的劉總,“我們走!”
駱雪慧也慌忙起身跟上,許書榮怒視沈遂之一眼,“我倒是要看看,他今天能把我們怎麼樣!”
沈遂之的笑不達眼底,撐著下巴,冷冷看他們起身離開。
而許書榮剛把門拉開,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就堵在門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沈遂之這才輕笑一聲。
神情散漫,透著蝕骨的冷,“有些人就是這樣,敬酒不喝,偏偏喜歡喝罰酒。”
說完,看一眼門口最中間的男人,輕飄飄吩咐,“時良,請他們多喝幾杯。”
“是,四爺。”
時良帶著其他人進來,許書榮三人心慌意亂的朝房間里退。
駱雪慧和劉總早就要嚇趴了,許書榮倒是還強撐著,“你們想做什麼,啊,我警告你們不許亂來……我可是許氏現任的總裁……我,唔唔……”
時良已經抓起桌上一瓶酒,捏住許書榮的臉頰就朝他嘴里灌,堵住了他的話。
許書榮在他手中跟個小雞仔似的撲騰著,卻根本撲騰不出他的五指山。
劉總已經嚇傻了,眼看著有人也拿酒朝他來,他忙連滾帶爬的自己拿起酒瓶,“我,我自己喝,我自己喝。”
說著,就自己灌起了酒。
駱雪慧看著這場面是真嚇到了。
她自從嫁進許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家里的兩個男人從來沒有別人敢給她臉色看。
她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這沈遂之竟真像個瘋子,連許家的面子都不顧忌!
她也裝不下去什麼溫柔賢淑之類的了,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對著沈遂之求饒,“沈四爺,四爺饒了我吧,我不會喝酒的,我真不會喝酒的。”
她到底是個女人,保鏢有些遲疑,轉頭去看沈遂之。
沈遂之卻只是饒有意味的勾唇,“可我聽著,你似乎經常跟許書榮出來陪酒呢?”
保鏢聽這意思就明白了,他不再猶豫,一把捏著駱雪慧的臉開始灌她的酒。
包間里掙扎嗚咽聲不斷,還有干嘔反胃的聲音。
沈遂之冷眼瞧著這狼藉場景,眼看著許書榮跟那劉總幾乎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卻沒有絲毫動容。
只開口,語氣涼颼颼的,“以后最好別再出現在許知歲面前,也別再叫她歲歲,這兩個字從你們嘴里念出來,我聽著惡心。”
他也不管許書榮他們此刻到底能不能聽到能不能聽懂,瞧著他們如同狗一般被人拿著在手中,勾唇冷笑,“她現在已經是我沈家的人,是我沈遂之的人,這一點你們最好牢牢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