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現在不記得她了,可她能再次和他相遇,本來就已經是奇跡。
這是跨越了兩個時空,比萬水千山還要遙遠,讓她以為,永遠都無法跨越的距離。
所以,她為什麼要后悔呢?
她永遠都不會后悔。
她的堅定讓沈遂之心情變得很好,黯沉的眼神也不由得變暖,整個人的氣息幾乎都變了。
看著懷里柔順乖巧的姑娘,他不由得想:小妖精不哭不氣人的時候,還真是招人疼。
壓在她后腦勺的手掌微微用力,將她朝自己壓近兩分。
微低頭,便正好吻在她的額。
許知歲閉上眼,感受著他此刻很溫柔的親吻。
然后再聽他柔聲道:“好了,在我懷里睡一會兒。”
許知歲魂都在飄,恍恍惚惚“嗯”了聲,像在做夢。
因為此刻的沈遂之,真的好像變回了疼她愛她的之之。
她乖乖靠著他,細軟手臂纏上他的腰身。
她身上披著的大衣松散,只穿著單薄睡裙的嬌軟身軀緊緊貼著他,忽然間就黏人的緊。
沈遂之此刻倒是非常君子的重新將大衣替她裹緊,抱她在懷。
就這麼安靜了好一會兒會兒,他喉結滾動,本來放在她腰間睡裙上的一只手緩緩朝上移。
已經昏昏欲睡的許知歲一個激靈,驟然睜大眼看向他。
不等她掙扎說話,他壓低到她耳邊,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氣息低啞帶喘,“別動,我就量量大小,不然,怎麼讓人替你買內衣。”
第16章 乖得過分了,真是招人疼
車內的氧氣幾乎都被抽空了。
許知歲有些沒辦法呼吸。
她當然沒忘記,前面還有個司機。
而他下巴搭在她的肩窩,唇就貼著她耳側,磁性好聽的嗓音含著欲,略帶喘息。
那是他獨有的性感,幾乎快將她燒起來了。
這感覺實在太過羞恥,羞恥得她有些接受不了。
她整個窩在他懷里,羞得如同鴕鳥,恨不得把腦袋整個埋進沙里。
可實際上卻是無處可逃,她怎麼埋也只能埋在他懷里。
所以她只能輕顫著,氣息虛軟,“量,量好了嗎?”
她臉紅得不像話,眸光輕漾躲閃,白白-嫩嫩的指尖緊緊揪著他的襯衣,羞怯不安卻又乖順柔軟。
隔著可有可無的真絲睡裙,掌心下的心跳劇烈,惹得他心跳也無比的快。
他說給她量量,她就真讓他量。
明知道他故意占她便宜,可羞成這樣了也不掙扎。
嘖。
乖得過分了,實在招人欺負。
沈遂之其實是沒有什麼道德感的,卻也沒有當眾表演的喜好,更不愿意讓別人看見她這幅嬌羞模樣。
雖然有大衣遮擋,雖然他很清楚時柏根本不敢朝后看。
不過他還是緩了緩呼吸,很仁慈的暫時放開了她。
將手重新放回她腰間,輕笑,“量好了。”
她終于放松了些,只是也不等她徹底松軟,他又偏頭,蹭著她的耳垂輕聲說:“歲歲怎麼能,這麼軟呢?”
許知歲心跳本來就快,現在更快了。
一時間也分不清他說的軟是什麼,便只聽他又噙著笑道:“真是招人疼。”
許知歲羞得無所適從,只能繼續埋在他懷里裝鴕鳥。
沈遂之笑意融進眼底,卻也見好就收,不再多調戲她。
而最主要的原因,當然是怕自己定力不夠。
他只抱緊她柔軟的身體,順了順她的長發,“好了,乖乖睡吧。”
她抿抿唇,終于肯開口,低糯嬌嗔,“剛才我都要睡著了。”
他失笑,揉揉她腦袋,戲謔道:“放心,這次不量了,安心睡。”
許知歲暗暗噘嘴,他這話本身就不夠讓人放心。
她只希望,他能暫時做個人。
她是真的累。
開始喝了好多酒,雖然后來被嚇得酒醒了,可還是頭疼。
加上之前又總哭,大半夜了還沒能睡。
這兩回都是快睡著了,又被他吵醒。
來來回回的,再這麼下去,她覺得自己都快猝死了。
她窩在他懷里徹底安靜下來,男人的體溫侵染著她周身,溫暖舒適,鼻息間也全是他身上好聞的味道。
迷迷糊糊時,她想:他好像還是和另一個世界一樣,不抽煙的。
真好。
沈遂之果然暫時做了個人。
他只安靜看著窩在他懷里的小小一只,她呼吸慢慢平緩,就這麼睡著了。
明明剛才他還占了她便宜,她依然毫無防備,乖巧的依靠著他。
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心太大?
看著看著,沈遂之眼底笑意緩緩散去,慢慢浮出疑惑。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她哭,他為什麼會那樣頭痛?
而他的夢又是什麼意思?
總而言之,這女人對他而言簡直像個迷。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遇到這樣一個人,然后就這麼輕易決定跟她結婚。
甚至于她本來還是他侄子的未婚妻。
想到這里,沈遂之自嘲勾唇,眸色卻深如墨玉。
好在他這人從來沒什麼道德感,不會覺得對不起別人。
安靜片刻,他抬眸看向開車的時柏,聲線壓得很低,“讓時松去替她拿手機和身份證。
還有,讓人替她買一套合適的衣服去民政局等著。”
說完又補充,“找個女人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