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歲條件反應的摟住他脖子,然后才瞪大眼,“你做什麼?”
他側眸掠她一眼,似笑非笑,“哄你。”
說完,抱著她朝小區外去。
許知歲摟著他脖子的手微微收緊,咬緊了唇。
僵在車邊的時柏回神,忙替他們打開車門。
沈遂之抱著許知歲上車,冷聲道:“等著。”
意思就是,讓他不用上車。
時柏眼睜睜看著車門在他眼前關上,扯了扯嘴角,認命的站在車外吹冷風。
車里,許知歲坐在沈遂之腿上,略有些僵硬,“你……”
剛開口,他忽然低頭,薄唇貼上了她的耳垂。
聲音放輕,像是裹著繾綣的曖昧,“寶貝,想讓我怎麼哄你,嗯?”
許知歲白-嫩的耳垂瞬間染上緋色,她清晰感覺到他薄唇輕蹭她耳朵時的酥-癢,讓她渾身緊繃。
她套在身上的大衣沒扣扣子,她坐下后就微微散開。
車里有暖氣,倒也不冷。
他的手從大衣穿進去,隔著單薄睡裙握緊她細軟腰身,讓她同他靠得更緊。
薄唇從她的耳垂緩緩移到耳后,在那片細膩肌膚上輕輕摩挲兩下,“這樣哄,行麼?”
那瞬間,許知歲像被電了一下,微微發顫。
他察覺到,低笑,“喜歡啊?”
聽出了他的戲謔,許知歲面紅耳赤,輕微掙扎,“才沒有。”
她語調天生柔軟,又因為哭過明顯帶啞,撒嬌似的。
掙扎的力氣也軟綿綿,更像欲拒還迎。
他手中微用力,將她壓緊,“你難道不知道,在男人身上不能亂動。”
許知歲果然不動了,只僵硬的靠著他。
他這才又問她,“還哭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他懷里了,她終于乖了,搖頭小聲,“不哭了。”
沈遂之終于松了口氣。
暗道:真他媽是個祖宗。
她情緒穩定,他情緒也就穩定了。
目光落在她面頰上,仔細認真的打量。
許知歲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你看什麼啊?”
沈遂之捏住她的下巴,平靜啟唇,
“我看看,你是什麼妖精轉世?”
“……”
“不如我們現在去找個塔。”
“……”
“把小妖精鎮壓起來。”
“……”
“不過你這麼能哭,會不會把塔哭塌了?”
到時候來個水漫金山,塔還沒塌,他先沒命了。
這是沈遂之真心的想法,許知歲卻被他徹底弄懵了。
她遲疑,“不如還是先找個醫院吧。”
沈遂之蹙眉,“你不舒服?”
許知歲搖頭,很認真的說:“把神經病關起來,免得病情加重了。”
沈遂之,“?”
他快氣笑了。
捏著她下巴的手緊了緊,“你以為我有病?”
許知歲小聲嘟囔,“人總還是得有自知之明吧。”
沈遂之,“!”
徹底氣笑了。
可轉而一想,她說的也沒錯。
他的確有病。
不然怎麼明明告訴自己,不能被這個小妖精牽著鼻子走,不能被她控制,明明她哭得他頭痛的時候他恨不得掐死她。
可一看著她,看她紅腫著眼,穿著單薄的裙子,氣喘吁吁跑下樓站在那里,像只被人拋棄的小獸,孤單可憐。
不過一眼,他的心就軟了。
只想抱她到懷里,好好哄哄她。
他安靜下來,想著自己這病到底還有沒有救?
許知歲卻又問他,“你這麼晚了,為什麼還不睡啊?”
她可不信他是專程跑過來哄她的,很明顯,他打電話時就已經出門了。
她的話拉回了沈遂之的思緒。
她這個問題問得很好。
所以他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呢?
唇角自嘲的勾起,他問,“那你呢,這麼晚了為什麼哭?”
微微瞇眸,聲音又沉了兩分,“那個野男人欺負你了?”
說話時,目光從她臉頰朝下滑,順著白皙脖頸到鎖骨,目光微閃。
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她穿著的竟是一條深v睡裙,比之前那件吊帶更加單薄。
而且,或許是出來的太急,她,沒穿內衣!
順著他的目光,許知歲也下意識垂眸。
看清自己此刻的狀態,愣了兩秒,驟然抬手把大衣拉緊捂住自己,臉更紅了,“你,你看什麼呀?”
大流氓,就會占她便宜。
沈遂之瞇眸冷笑,“我不能看,那個野男人能看?”
“什麼野男人?”
許知歲很懵,他真病得不輕。
沈遂之則咬咬牙,“也對,真要算起來,我才是野男人。”
說著,他握住她抓著大衣的手,稍用力扯開。
大衣衣襟再次散開,他垂眸,啞聲低哼,“所以,我能看。”
【ps:后排再次提示,日常甜寵,架空,嬌軟女主,略帶小哭包人設(畢竟要給之之戴緊箍咒)。男主反派人設,三觀偶爾淪喪。勿深究考究勿學習!!!愛你們(づ ̄3 ̄)づ╭❤~】
第14章 野男人的自覺
許知歲心尖發顫,在那瞬間慌張抬手捂住了他的眼。
他條件反射的眨了下眼,睫毛掃得她掌心發癢。
許知歲情不自禁顫了顫,卻沒將手拿開,依然捂在他眼睛上,紅著臉軟聲嬌嗔,“你別耍流氓。”
細嫩掌心貼著他眼部肌膚,微涼,卻似帶著微電流的酥麻。
沈遂之安靜了兩秒,緩緩彎唇,“不給看啊?”
他尾音拖著流氓的調調,卻也沒動,就任由她捂著。
許知歲臉頰發燙,其實正常來說女孩子這時候的確是該矜持點兒說不給的。
可她咬唇遲疑了幾秒,卻小聲說:“也不是不可以的。”
許是因為害羞,她尾音婉轉,像帶了小鉤子,勾得人心尖發癢。
沈遂之喉結明顯滾動了下,也的確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